不想與甯安分别三月之久,甯安就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對于正堯來說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如此一來,那便意味着正堯即将當爸爸了!
曾幾何時,正堯自己都還稀裏糊塗的認爲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可是轉眼之間,自己才十八歲,竟然就要當父親了,這個委實的有點……
當然,他是現代人,對于這點,或多或少的還是有些訝異。十八歲的孩子竟然當父親,換做現代,還真的是很少見的。要知道,十八歲的年紀,還正在高中學堂裏面奮鬥着夢想考上一所好的大學呢!
“你……你的意思是,我……我就要當父親了?”
激動是在所難免的,不論是前世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正堯都還從未有過當父親的感覺,如今告訴自己即将當父親,如何不讓他感到興奮,感到激動呢?
金福微微一笑,點點頭,道:“是的驸馬,您很快就要當父親了,皇上也很快會有一個外孫了!”
在宮中侍奉皇帝娘娘多年的金福,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其實他也不禁興奮了好一會兒。這種事情自然是值得高興值得慶祝的。而對于他這種在宮中生活多年的太監們來說,宮裏的事情已經成爲了家事,因此皇帝放一個屁,他們都會覺得與自己息息相關。
如今公主懷孕。金福的興奮也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那……那公主現在在哪裏?我要去找她!”
許久許久沒有見着甯安了。僅僅用思念來形容此刻的正堯顯然已經不足夠了,現在的正堯恨不得插上一張翅膀,直飛到甯安身邊,以解相思之苦。
“回驸馬,公主現在在李府大宅居住,旁邊有一衆大内侍衛以及柳彥柳大人,梁玉梁大人守護,一切安然無恙!”
見正堯的表情微微有些激動,金福立即開口說道,旨在讓正堯放心。
原來柳彥與梁玉都在甯安的旁邊。那正堯就放心多了。
松了一口氣之後,正堯又道:“金副總管,那公主叫你來此接應我是何意呢?難道公主也猜到了我會出現在這裏?”
沒錯,這個疑問正堯的心中一直存在。說暗中想要害自己的人故意将自己引到這裏來。那些人會在這裏安排人等他自己,那也沒什麽奇怪的,可是甯安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這點确實值得商榷的。
金福微微張嘴一笑,道:“之前公主收到消息,有人會在驸馬回蜀中的路上對驸馬不利。、而公主擔心驸馬的安危,于是與柳大人商議了好久,最後得知從廣州到蜀中的道路多數都已經阻斷,最後驸馬很有可能由泸州回灌縣,于是就派了老奴前來接應。當然,其他路段也陸陸續續都安插了人。”
“甯安也不再是之前的那個隻知道耍公主脾氣的刁蠻公主了。竟然能夠未雨綢缪,确實進不了不少啊!呵呵,不聲不響的在背後爲我做了這麽多事,這不是想要故意賺取我的眼淚麽?”
正堯不禁半開玩笑的自語道,不過多的确實感動。
曾經不可一世的甯安公主,曾經蠻不講理的甯安公主,曾經做事魯莽欠考慮的甯安公主,現在竟然會懂得爲自己着想,爲自己安排那麽多事,真的讓正堯感動的心不由地抽搐了起來。
“還不止這些。公主還特地将這塊玉佩給我,其實這一塊玉佩是公主在李府大宅裏面發現的。而公主爲了讓老奴便于提醒驸馬有人想要對你不利,于是就将這塊玉佩交給老奴,然後讓老奴沿路走來都要自稱是驸馬您的爺爺,這樣讓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從而可以間接地提醒驸馬要小心。對此,公主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金福再次開口說道。将緣何冒認正堯爺爺的緣由給說了出來。
不想這一切全都是甯安的主意,而這一目的卻是旨在提醒自己要注意,要小心。
聞言之後,正堯不禁再次一陣感動,内心也又一番的抽搐了一下,眼中黑眸已然泛出一抹淡淡的晶瑩,眼眶也微微有些濕潤。
三個多月不見,三個多月的離别,自己隻是時不時的想念甯安一番,可是甯安呢?卻是處處爲着自己着想,知道自己有危險,更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提醒自己。可想而知,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裏面,甯安的生活是怎麽過的!
懷有身孕,還要惦記着自己,而自己呢?卻連一封信也不寫一份,甚至遇到劉顯,就是傳話,也隻是傳給柳彥張誠等人,竟然沒有傳給甯安的。想到這裏,正堯的心中更是一陣自責,自己實在有些對不住甯安,要知道,之前在壕鏡澳時,在甯安爲自己柔腸寸斷之際,而自己卻與唐丹妮正打的火熱纏綿……
一陣無形的罪惡感油然而生,正堯頓時泛起了陣陣愧疚之意。
“嗯,公主爲我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今生能夠娶公主爲妻,實在是我李正堯三生有幸!金副總管,謝謝你,謝謝你告知如此多的事情!”
說完,正堯深深地向今福鞠了一躬,然而這個躬卻是鞠的很有意義,其中最主要的還是在向甯安進行忏悔。
“驸馬爺,這可使不得!”
見驸馬竟然跟自己鞠躬,當真是折煞了金福,金福頓時站起身,一把扶住正堯,口中大喊起來。
正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緩地站直了身子,旋即正se道:“嗯,對了金副總管,我還有一事相問,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正堯突然臉se一變,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俨然準備問一些正事。
現在對于正堯來說,最大的正事,自然莫過于蜀中李府的大火,而金福就是從蜀中回來的,相信正堯想要問的也必然就是與此事有關的,所以才會表情如此的凝重。
金福聞言,立即又畢恭畢敬的道:“驸馬爺有事不妨直問,老奴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正堯點點頭,又道:“嗯,金副總管乃是從李府而來的,相信李府的現狀金副總管都應該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我隻想知道李府現在的情況,到底大火是怎麽一回事,火燒的是否嚴重?”
李府大火發生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可是到現在正堯對李府的情況還是一無所知,而且到底除了着火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他也不知道,袁鳳鳴現在身在何處,李府有沒有什麽東西遺失等等等等,正堯現在都急切的想要知道。
因此,在正堯的問話之中,語氣顯得尤爲的激動急促,恨不得一口氣将所有的疑惑都一起解決。
金福沒想到正堯一口氣會問這麽多的問題,于是伸手示意正堯淡定一點,随即他又道:“驸馬先别急,老奴會慢慢的一一告知!其實老奴在李府之中隻不過待了半ri便被公主差遣上路,具體的情況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不過總的來說,還是知道一些。
李府大火其實并不是很嚴重,除了李府大廳和幾間廂房被燒的面目全非之外,其他的屋子都很少有波及到,可以說,火中心就在李府大廳周圍而已。至于大火到底是怎樣一回事,這點老奴确實不知,不過聽公主與柳大人等人的推測,應該是有人故意縱火。而在現場,柳大人發現了一條并沒有燃盡的手帕,隻不過這一條手帕有些普通,根本無法辨認出是誰的。”
金福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盡可能的讓正堯了解李府的現狀,讓他不用太過擔心什麽。因爲現在依舊困在這裏,要想離開,至少還得等上兩ri才行。
然而金福雖然所知道的并不多,所說的也不多,但是對于正堯而言,已經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比之之前什麽都不知道來說,現在正堯至少總算有了一點眉目。
至少,可以肯定一點,李府大火乃是有人故意縱火,而那一條手帕應該是縱火之人留下的。
順藤摸瓜,隻要能夠找到手帕的主人,正堯就相信一定能夠找到縱火的元兇,到時候,李府縱火一事也可以得到解決了。
“嗯,看來這一條手帕是關鍵的所在!”
正堯點點頭,堅定的說道。
而在正堯說完之後,金福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即又道:“對了驸馬!我還想到一件事,在你父親的屍體上,還發現了一枚燒黑的玉扳指,就是不知這玉扳指是否是你父親之物。”
“什麽?玉扳指?”
聞聽金福所言,正堯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異se,對于這個玉扳指,似乎他感到很好奇。
“嗯,是玉扳指,而柳大人所言,他從未見過你父親有過這樣一枚玉扳指。”
金福也是跟着點頭,肯定的說道。
正堯沉吟片刻,眼眸中頓時露出一股淩厲的肅殺之意,随即道:“我也相信,我父親絕對不會有什麽玉扳指,然而在我看來,這枚玉扳指,一定是殺害我父親之人留下的!”
說着,正堯不禁把頭往屋頂撇去,深邃的黑眸之中,露出陣陣霸道之氣,俨然要将整個天字五号房給吞噬幹淨!
“玉扳指,玉扳指,這個玉扳指更是關鍵的關鍵所在!”
正堯嘴裏喃喃,雙拳卻是握得更緊,龇牙咧嘴的如同一頭嗜血的兇獸,随時準備進行最猛一擊,以此宣洩心中的所有不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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