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此,連環殺人案便告了一個段落,正堯也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而這個時候,陶然卻不由地再次疑惑的看向了正堯道:“穆公子,陶某現在已經成爲了你的階下囚,已然沒有别的想法,隻想借一步說話,不知可否應允?”
“哦?那請!”
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之se,眉頭微微一皺,正堯随後還是伸手示意往柴房外走去。
見此情況,袁海雲卻是一把拉住了正堯,口中卻道:“小心他使詐,我看……”
“沒事,我相信他!”
正堯給了袁海雲一個肯定的眼神,随後與陶然一道往門口走去。
來到柴房門外,見無人跟來,陶然便對着正堯悄聲說道:“雖然陶某并不認識當今的禦前驸馬爺李正堯,但是也聽聞過他的大名,也知道他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睿智聰明當世鮮有人及,且擅長推理破案,練得一身好武藝。我看穆之穆公子的表現當真與當今驸馬爺有幾分相似之處,恕陶某直言,穆公子是否就是當今禦前驸馬爺李正堯呢?”
當!
陶然的這麽一說卻是讓正堯頓時爲之一顫,不曾想到,這個陶然竟然懷疑自己就是李正堯,看來這個陶然還真的很厲害。
“呵呵,陶公子此話可不要亂說啊!冒認朝廷重要大員。那可是殺頭的死罪啊!此等玩笑。就你我二人說說罷了,千萬别說出去!”
正堯當然不會傻到立馬就承認,即便陶然認出了自己,自己也沒有必要說出來。因爲逢人隻說三分話乃是正堯的宗旨,在不知道對方有何企圖之下,是決計不可以傻裏唧的将自己的所有事情都交代出來的。
卻聽正堯如此以說明,陶然并不以爲意,淺淺一笑道:“呵呵,既然穆之公子不肯承認,那陶某也不想多做詢問。隻是陶某有一事相告。在我在計劃報仇之際,發現蜀中這裏已然成了一處波谲雲詭之地,暗地裏有不下三個的組織想要對驸馬爺不利。雖然陶某之地驸馬爺十個人才,能力很強。但是畢竟對方在暗處,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且這些人擺明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一切還是小心爲妙。”
雖然正堯并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陶然卻是認定正堯就是禦前驸馬李正堯,因而在看向正堯時,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堅定。
“哦?還有這事?那穆某倒是想聽聽,這驸馬爺到底是得罪了誰,怎麽會有如此多的人想要加害于他呢?陶公子認爲。這些想要加害驸馬爺的原因是什麽嗎?”
微微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副驚疑的表情,眼睛閃過一絲異芒,正堯不作過多思考便對着陶然問道,俨然一副對此不知所以然的樣子。
驸馬爺乃是皇親國戚,竟然有人想要謀害他,這實在是有點太過駭人聽聞,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連驸馬爺也想謀害,這人到底是安了什麽心。到底他的身份是什麽?
陶然聞聽正堯所問,立即回道:“驸馬爺爲人正直不阿,公私分明,深受皇上器重,多次爲朝廷立功破案。自然而然的,在朝廷中會觸及到一些大官門的利益。由此得罪人也不稀奇。不過對方檔案謀害驸馬爺,料想一般的朝廷命官根本不敢這麽做,一定是一些地位實力比較強硬的官員。至于爲什麽這幫人會謀害驸馬爺,我在暗中聽說好像是爲了一支什麽玉筆,好像還與建文密寶有關。”
“一支玉筆?建文密寶?”
正堯不禁一陣愕然,想不到又扯到了建文密寶,看來之前自己所猜測的完全正确,隻不過,這個所謂的玉筆又是怎麽一回事呢?正堯頓時有些茫然起來。
建文密寶對于正堯來說,已經再熟悉不過了,前後已經提及過不下于十次,而且每次建文密寶的出現,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正堯自然是印象十分深刻。但是這個所以的玉筆,正堯卻是頭一次聽到,似乎這個玉筆還與建文密寶有什麽關聯,看起來,這個玉筆一樣不是什麽好東西。
陶然點點頭,繼續道:“其實我原本沒有太留意這些的,隻是在聽到與建文密寶有關之後,而建文密寶與當年青城派差點滅門有着不可分割的關聯,于是我便開始對此事密切關注起來。
後來我更發現,原來白如水與燕南飛二人此番沖着驸馬爺而來的目的就是所謂的建文密寶。而溫老闆等七名商人表面上并沒有什麽可疑的,但是根據我的暗中觀察,發現原來他們在此也是爲了等待驸馬爺的到來,進行殺人越貨的。
雖然我陶然并不算什麽好人,但是也懂得分辨是非,驸馬爺是一個怎樣的人,相信有點良知的人都知道,如今我殺了這幫人,也算是爲驸馬爺清除了阻礙,這樣驸馬爺也能夠順利回到蜀中,好好地将蜀中一帶的**官員懲治一番。
當然,我說這些,并不是想讓驸馬爺出面爲我說情什麽的,畢竟我也知道以驸馬爺的個xing,殺了人就是殺了人,他也一定不會因爲我亂了規矩。其實我隻想驸馬爺能夠順利回到蜀中,能夠順利的将蜀中的問題解決,這樣我也算是功德無量了!呵呵!”
陶然自顧自的又說了一大通,聽他的口氣,似乎對于正堯他很有了解研究一樣,每每提及正堯之際,他都會以一副極爲欽佩和贊賞的目光,俨然他就是正堯的一個忠實擁護者。
其實正堯爲百姓所做的事情并不多。隻是一傳十十傳百。傳來傳去之後,大家都覺得正堯是一個不錯的驸馬,能夠破奇案,懲治**官員,這對于百姓來說,已經足夠足夠。再加上正堯連續解決了大明與安南,大明與葡萄牙之間的關系問題,這使得受益的百姓更加對正堯推崇備至,如此傳開來,正堯的名聲就響亮多了。使得許多的百姓都對其稱贊不已。
因而陶然對于正堯的推崇,其實不過是百姓對正堯愛戴擁護的一個縮影。民間在不知不覺之間,竟然開始流傳着“世間因有李正堯,萬千煩惱難不倒”這一句俗語。倒是讓正堯聽得有些尴尬臉紅。
聽到這裏,正堯的心中卻是一陣感激。雖說陶然身背十條人命,或許還不止,但是對于正堯來說,這陶然所殺之人似乎也确實是該殺之人,畢竟連溫老闆七人竟然也是派來謀害自己的人。突然之間,正堯還真的有一種将陶然放了,然後裝作沒看見,此事就此作罷的念頭。
不過正堯始終是正堯,在内心掙紮過後。最終還是沒有下這個決定,隻是撇了撇嘴,一臉無奈的看着陶然說道:“陶公子當真是一位有血有肉的青年俊才,可是,可是你終究還是殺了人,相信驸馬爺在此,他也不會認同你的做法,同樣會将你繩之以法的。”
或許陶然所說的都是真的,他殺人報仇爲主要目的,但是同時也爲正堯清除了阻礙。或多或少也算是幫到了正堯。但是不置可否,殺人就是殺人,不管什麽原因,都是殺人,需要等待衙門的審判。有罪無罪,也是縣老爺。按擦使等人說了算,最後由刑部發落。
即便正堯有心想要幫助陶然,那也應該用得其法,不然的話,不僅幫不了他,反而還會害了自己,到時候,那就真的有些冤枉了。
“呵呵!那是自然,以驸馬爺的個xing,自然是嫉惡如仇,而我也有自知之明,現在我人也殺了,仇也報了,也沒有什麽值得遺憾的了。如今就是是死,對于我來說,也無所謂。所以我也不會去祈求誰去爲我開脫什麽。穆公子智勇雙全,實乃難得之人,到了這時,陶某卻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穆公子能否應允?”
陶然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兩眼一片迷茫,俨然已經有了厭世之念。
不得不說,陶然也是一個xing情中人,而且他的聰明才智也是鮮有人及,如果就這麽死了,還真的有點可惜,爲此,正堯的心中也不由地湧起一陣惋惜之念。
現在陶然對自己有所求,正堯也不想再有什麽拒絕,于是立即道:“陶公子請說,若是穆某力所能及的,穆某一定能夠做到!”
陶然是殺人犯已經是不争的事實,但是正堯并沒有将其對那種低級的犯人來對待,在正堯的世界之中,犯人也是人,有人權zi you,有說話的zi you。
陶然嘴角露出一副興奮之意,立即道:“穆公子的才智是陶某這些年所見過的第一人,且你我二人都是xing情中人,故而陶然不才,決定将穆公子引爲知音,若是ri後僥幸能夠留住xing命,必定與穆公子痛飲三百杯,暢談天下大事,不知穆公子能否應允?”
引爲知音?
這個陶然倒是想的挺好的,自己都已經成了階下囚,随時可能沒命,竟然還有心思與正堯結交成知音,也虧他有這種滑稽的想法。
卻見正堯一聽,不由地笑道:“呵呵,陶公子也是難得一遇的聰明人,穆某今番有幸能夠與陶公子結爲知己,實屬人生一大快事!好!我們這就去客棧大廳喝酒!”
說完,正堯立即将柴房門給推開,随即對着馮不凡道:“馮掌櫃,勞煩現在去準備幾個小菜和幾壇美酒,今番我要與陶公子不醉不歸!”
說話的時候,正堯一臉的豪情,那一股浩然之氣,俨然如那江湖英雄一般,甚是灑脫。
馮不凡一聽正堯所言,頓時驚詫一番,然而有些吞吞吐吐的對着正堯道:“沒……沒問題,隻不過……”
說着,馮不凡不由地把目光對準了陶然,似乎在說他可是一個殺人犯,現在怎麽還可以與他一同喝酒呢?
馮不凡的意思,正堯自然明白,臉上不由地露出讪讪的笑容,随即道:“不必擔心,陶公子已然認罪,我相信陶公子是絕對不會逃走或者傷害誰的!“
見馮不凡點了點頭,走出了柴房,正堯與陶然二人相視一笑之後,也跟着馮不凡的步子,往客棧大廳走去。
不多時,原本擁擠吵鬧的柴房已然空無一人,隻留下兩具微微發着寒意的冰涼屍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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