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印是最有力的證據?!”
聞聽正堯突然的一語,衆人頓時一臉詫異的再次望向了正堯,兩眼均是一副疑惑之se,似乎對正堯方才所言,所有人都感到了不解和有所保留。
手掌印就是證據?這又是從何說起?
“原來你早就有了懷疑的對象,都不告訴我,害的我還以爲這一次我會先你一步破案,實在沒想到,原來我是在自欺欺人啊!呵呵,這次可是丢臉丢到家了!”
經過這麽一番奔走查看之後,袁海雲已然對正堯的目的似乎已經完全明白,卻見他此刻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不過卻并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幽怨頹喪之se。
正堯微微搖了搖頭,拍了拍袁海雲的肩膀,輕抹鼻尖,道:“别這麽說,這次你的想法和推測全都是對的,隻不過你面對的是一個狡猾的人,他不肯服輸罷了。”
并非正堯在安慰袁海雲,而是他所說的确實是實情,這個陶然也确實夠狡猾,并不是一般的罪犯那麽容易好诓的。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或許在聽完袁海雲所說的一切之後,他便已然承認一切,不再做任何的辯解。
隻可惜,這一次遇到的是陶然,一個非常厲害的罪犯。
“呵呵,也許!”
一聲幹笑,袁海雲終究似乎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聽着正堯與袁海雲二人自顧自的說話。俨然将周圍的人全數忽略一般。卻見陶然頓生不爽之意,立即道:“你們有完沒完!誰要聽你們在這裏說廢話了!你倒是說清楚,這掌印怎麽又是最有力的證據了?”
既然正堯一口咬定陶然是兇手,而且還說掌印是最有力的證據,他陶然倒是想要聽聽正堯憑什麽這麽說。或許他也已然承認了自己是兇手,但是他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破綻出在哪了,就算是死,也想要死的瞑目一點。
而陶然這一番話也讓一旁衆人不禁連連點頭,或許此刻在他們的心中。仍舊有着一團疑惑,讓他們感到萬般的不解。
見陶然如此激憤,似乎自己在有意誣陷冤枉他似的,正堯不禁搖頭一笑。道:“你想死,我就讓你死的徹徹底底!諸位,大家再仔細看看這一道掌印有什麽特别之處?”
“掌印就是掌印,能夠有什麽不同?難不成還要分大小,還分男女?”
陶然不信正堯真的僅僅憑這一道手掌印就能夠斷定自己是兇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完全可以說正堯是有心誣陷。道理很簡單,一個人的手掌印,上面也沒有寫了誰的名字,這個又怎麽能夠指證誰呢?
陶然的想法固然是對的。僅僅從一個普通的手掌印,想要判斷兇手的身份實屬困難,但是,陶然忽略了一點,那便是……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掌紋,自然是不同的,隻不過,對于掌紋這一點或許你還會否認,但是有一點,絕對可以證明!大家請仔細再看看這些手掌印。看看有什麽不同!”
面對陶然的不屑,正堯并沒有做出什麽異常的舉措,反而是顯得很平淡,嘴角微微彎起一道弧線,單手指着擔架上的兩具屍體。再次對着衆人說道。
正堯的語氣雖然顯得很淡定,但是他的眼神和手上動作卻是很堅定。堅定的讓人不得不去相信正堯所說的是真的。于是所有人都照着正堯所言,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那兩具屍體,一副認真的樣子,仔細的觀看起來。
由于兩名死者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原本在胸口處顯得模糊的手掌印,在這一刻卻已然清晰了些許,甚至依稀可以見得到上面的一些紋路。不用多解釋,這些紋路就是正堯所說的掌紋。
看着這一絲絲,像是“川”字,又像是“風”字的掌紋,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将自己的手與之進行了對比起來,其中不乏有人驚呼掌印上面的紋路還真的奇怪,竟然真的與自己的不相同!随即甚至還有人相互用着彼此的手進行對比起來,顯然這些人之中大多數人似乎都并不知道有每個人的掌紋都有所不同這麽一回事。
“咦,?這……”
馮掌櫃似乎發現了什麽,立即驚疑的指着燕南飛胸口處的手掌印上靠着拇指處的一點說道,兩眼大睜,一副疑惑的樣子。
随後馮掌櫃又撇過頭,把目光又對準了一邊的紅雨,同時又看向紅雨胸口處的掌印,在細細的一番查看之後,他也不由地再次爲之一震,似乎更加斷定了自己的懷疑。
“看來馮掌櫃已經發現其中的端倪了,怎樣,陶公子,還需要我言明嗎?”正堯抿嘴笑道。
馮不凡的一切舉措正堯自然看在眼中,而從馮不凡的反應之中,正堯也明白了馮不凡已經發現了其中的端倪,手掌印的關鍵之所在。
“廢話!你不說清楚就想诓我,你當我是傻子?”
似乎看不過正堯的這番态度,尤其是正堯的那一張笑顔,怎麽看,他陶然都覺得不爽,因此陶然不由地再次怒聲說道。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夠如此的理直氣壯,呵呵,你還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袁海雲頓時站了出來,不禁搖搖頭,指着陶然又道:“你好好看清楚這些手掌印!這些手掌印有六根手指!六根手指,陶公子,你現在應該明白了!”
“六根手指?!”
袁海雲一語既出,所有人頓時一臉的愕然,随即立即将目光再次湊到兩具屍體上的胸口處。然後用手指。指着掌印上面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數了起來!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
兩處手掌印的拇指旁邊均是露出一個小點,而這一小點如果沒有錯,便是所謂的六指。
“很顯然,兇手乃是一個六指之人!”
見所有人都已經了然,正堯便趁機說道。看着陶然的那一雙黑眸卻是更加的肯定起來。
面對正堯的這一番肯定的眼神,陶然不禁下意識的将右手回收了一下,而眼神也不禁閃躲起來,不敢去直面正堯的那一道淩厲的目光。
“而你。陶然陶公子!我之前便發現了你,原來你的右手就是六指!如果到此刻你還要否認的話,那可以讓所有人将右手伸出來,一一進行對比,相信兇手必定無所遁形!”
到了這一刻,袁海雲也來了jing神,一掃之前的yin霾,一臉嚴肅的對着陶然說道。
先前一刻陶然笑稱自己沒有證據就說他是真兇,最後自己還被說成是不知所謂,空口無憑。結果被當做笑料,這一口氣,袁海雲一直都咽不下去。雖然陶然所說的并不算錯,但是這無疑對袁海雲的心靈造成了傷害和打擊,這使得袁海雲心中頓時如有一根芒刺一般,微微動一下就有種錐心的疼痛。
可是現在,證據已然出現,六指手掌印就是最好的證據,正如袁海雲所說的一樣,隻要将手放上去。逐一的進行對比,相信誰是兇手便立即顯露無疑,孰神孰鬼昭然若揭。
“對!一一進行比對!誰要是兇手,那麽誰的手掌就會與這一手掌印完全吻合!”
馮掌櫃立即附和着說道,他也如同壓抑了許久之後。終于得以爆發一般。
或許對于馮掌櫃來說,現在客棧能不能繼續開下去已經不是最終要的了。最重要的還是能夠盡快的将真正的兇手抓出來,以安人心。
與一個殺人兇手,而且還是一個連環兇殺案的兇手住在同一處地方,誰的心裏都會忐忑不安,長此下去,說不定兇手還沒有出手殺自己,自己倒是先因爲這一陣子的不安壓抑的不cheng ren樣,甚至崩潰自殺。
“陶公子,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要不把你的手套脫下來比一比?”
微微張嘴笑了笑,露出一副森白的牙齒,正堯饒有趣味的說道,仿佛此刻的陶然已然成了自己的階下囚,自己現在可以好好的戲谑一下陶然。
說着,正堯不禁再次把目光放到了陶然的右手手上,隻見陶然此刻的右手戴着一隻黑se的帆布手套,而拇指旁邊依稀可以看得見一塊微微凸起的地方,很明顯,一定是陶然的六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此,陶然卻是沒有直說什麽,反而是回以正堯一陣大笑,隻不過這一陣大笑卻顯得是那般的幹癟,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蒼白無力的笑聲,如同一千年死屍一般,透着股股的冰涼氣息,讓這個狹小的柴房頓時變得冷清起來,沒有一絲溫度。
“你……你笑什麽?都……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笑什麽?”
看着陶然的舉措,馮不凡一臉的不解,不由地立即問道,隻是語氣卻顯得僵硬了許多。
陶然聞聽馮不凡一言,随後又看了看一臉輕松的正堯,不禁又笑道:“呵呵,不錯,不錯,沒想到,在這山野之地,竟然能夠有像穆公子這般心細如塵的人,今番我陶某人栽在你的手上,算是運氣不好!”
到現在爲止,陶然也并沒有認爲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錯的,或者是有罪的,他僅僅是說自己運氣不好,這倒是讓正堯覺得挺新鮮的。如果每一個犯了罪的人都用一句運氣不好來搪塞,那豈不是整個大明王朝的法律都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任誰犯了錯犯了罪,都用一句運氣不好,豈不是都不會受罰?
對于陶然所言,除了用荒謬二字來形容之外,或許正堯還真的找不到另外的詞語了。
“呵呵,其實并沒有什麽運氣好或者不好之分,我可以告訴你,不管是誰,一旦犯了錯,犯了罪,都要接受處罰。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這乃是千古不變的定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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