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眼見周冰爲了自己竟然急出了眼淚,正堯的心中頓時猶如五味瓶被打翻一樣,難受不已,對此,正堯立即一聲厲喝,叫嚣式的對準了陶然。**
正堯清楚的知道爲什麽周冰會有如此的表現,其一自然不用多說,那便是周冰一直都是關心自己的,俨然成了知己;其二,便是最重要的一點。從正堯接到自己可能被人謀害的這一消息之後,其實周冰的臉上嘴上都沒有出現過一絲,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笑容。
原因很簡單,就是在周冰看來,正堯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爲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學藝不jing,就不會技不如人受傷,自己不受傷,就不會在少華山上被人弄成這般模樣,這樣正堯也不會爲了自己去尋找什麽滄海明珠,不尋找滄海明珠,就不會去揚州,然後去廣州這麽繞來繞去,結果害得他沒有留在京城,害得他沒能與李乘風在一起而導緻李府着火,燒死李乘風。
總之一切的一切,在周冰看來都是因爲自己,故而她爲正堯哭泣其實也是在自我感到内疚。
但是對于正堯來說,這些根本就不管周冰的事,這些也不是周冰想的。由始至終,正堯從來沒有責怪過誰,因爲他知道,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現在他還活着,他就有自己的義務要做,他不允許有人傷害到他身邊的任何人。甚至是讓他們難過的流一滴眼淚!
一句攝人心魂的怒喝頓時讓原本喧嘩吵鬧的大廳瞬間變得一片鴉雀無聲,原本叫嚣不止,口中大喊殺人兇手的衆人在聽到正堯的這一聲連心神都震蕩了的怒喝之後,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似乎正堯的這一聲怒号是在給衆人敲一個jing鍾。
“你說你看見我殺人了,那你說說我到底是用哪隻手殺人的?我到底用什麽方式殺人的?拳頭?掌?手指?我殺人的時候死者是背對着我還是面向着我?”
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意,努力的平複着心緒,正堯隻是看着那陶然,用以并不算溫和的口吻問道,完後還不忘用一種火辣炙熱的質問眼神死死地盯向了陶然!
對于正堯來說,最不爽的莫過于被人冤枉,被人誤會。之前就有許多次出現過這種情況。還好最後正堯都憑着自己的機智聰明,一一将其解決。不過如今再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不知正堯是否還能夠如往常一樣解決呢?
正堯的一番發問卻是讓那陶然不由地再次往後退縮了半步,在埋頭沉吟了片刻之後。再次用左手指着正堯道:“你用的是右手,當時就是一掌打出去,打在溫老闆胸口,溫老闆便七孔流血而死!”
而這一次,陶然的語氣又提升了不少。**振振有詞的似乎他所說的就是事實。
聞言,所有人再次挺起了胸膛,不過卻并沒有再議論什麽,隻是靜靜地看着正堯。
正堯卻是不以爲意。搖了搖頭,然後用左手指着自己的右手道:“你确定你能夠分清楚左右?你确定我所用的是掌而不是拳頭?掌和拳頭的區别你知道嗎?”
說完。正堯的嘴角卻發出一絲冷笑,似乎在嘲諷那陶然隻不過是一個文弱呆子。左右不分,拳掌不分。
而卻聽正堯說完之後,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卻不由地從正堯身上移到了那陶然的身上,一直緊緊地盯着,沒有一點的放過。
陶然見正堯擺明是在挑釁自己,頓時心生不滿道:“我……我熟讀詩這麽多年,我怎麽會左右不分,拳掌不分呢?”
“是嗎?那你說說你哪隻是左拳,哪隻是右掌?”
“哼!看好了!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面對正堯的挑釁,陶然不禁立即撅嘴冷哼一聲,然後立即伸出雙手,照着正堯所說的左手比拳,右手作掌,最後還合在一起,爲衆人行了一個江湖抱拳的禮。
然而看到那陶然此刻的動作,正堯卻是眉心一陣緊縮,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異芒,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歪歪斜斜的笑意,而這一道笑意是那樣的詭異,是那樣的讓人有些捉摸不定。
“你……你死到臨頭還笑什麽?現在我……我已經比劃出來拳掌,分清楚了左右,你沒有什麽可以值得辯駁的了!你服罪!”
正堯嘴角的一抹笑意卻是讓那陶然感到極爲的不爽,莫名的在心中有一絲寒意滲出。在努力的平複和壓制之後,陶然便沖着正堯再次厲聲說道,似乎想要靠着這樣的說法讓正堯在人多勢衆之下屈服。
然而陶然的想法卻是有些太過自以爲是,他卻并不知道,在不經意之間,已然幫正堯解決了心中由來已久的一個疑惑,而在這一刻過後,正堯也終于明白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當然,此刻的正堯已經在心中盤算着該如何去對付這個兇手,隻是暫時還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我沒有笑什麽,我隻是笑,有些人總是太自以爲是,總是以爲自己是多麽的聰明,然而其實他并不知道,他自己是有多麽的愚笨,即便他能夠僥幸的逃過一兩劫,但是終究,他還是會爲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也是很慘痛的!”
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彎起一道弧線,信手往鼻尖一抹,正堯卻是顯得很輕松。
不過正堯的這番回答卻顯得有些問牛答馬,讓人無法理解他到底在說些什麽。不過别人知道不知道已然不重要,隻需要當事人知道即可。
聞聽正堯說了一麽一番不知道是不是佛經看多了犯傻說出來的話,那陶然卻是在心中又是震了一下。微微調勻呼吸之後,陶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你是殺人兇手已經是不争的事實,根本無需多做解釋!大家聽我說,跟我一起上。将這個殺人兇手碎屍萬段!”
陶然已經近乎瘋狂的咆哮了起來,在他的眼中已然認定了正堯是兇手,就好比之前認定那溫老闆是殺人兇手一樣的堅定。
爲此,他還不惜鼓動所有人一同向正堯發難,他堅信隻要一起出手,即便正堯身手不錯,也照樣可以将正堯抓住,然後碎屍萬段!
而陶然此舉。俨然将正堯當做了殺父仇人一般,不知從何開始,這個陶然變得如此嫉惡如仇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堯頓時放聲大笑。一股股強勁的冷風順勢從窗外吹進來,瞬間整個大廳之中便被那冷風和笑聲給包裹起來,讓人在無形之中感到了無盡的寒顫之意。
“大家别怕!跟我上!殺了這個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
強勁的冷風吹得衆人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然而那陶然卻依舊還要咆哮着,俨然不惜一切也要将正堯給殺死一般。不知情的,還以爲這個陶然與正堯有着什麽樣的不共戴天之仇呢!
“住手!”
一聲厲喝從大廳通往後院的門口傳來,瞬間擊散了正堯的笑聲和那一陣強勁的冷風。
随即,兩個身影赫然出現在了衆人眼前。一步一步,二人瞬間便來到人前。正堯的身邊。
而這兩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剛才一直都沒有出現的袁海雲與麻臉老頭。
“海公子?麻臉老伯?”
這個時候。那陶然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愕然,随即又平複過來,一臉疑惑的說道。
然而他的這一切舉措,包括表情眼神,全都如同照相機一樣輸入進了正堯的大腦,正堯已然對方才陶然的一切行爲都已經了如指掌。
“是不是覺得我們出現在這裏你很意外?是不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裏呢?陶公子?”
看着陶然那一臉微微有些茫然,嘴角微微有些顫抖的樣子,袁海雲卻是用極其冰涼的口吻說道,同時他的那一雙深黑的眸子之中盡顯那如冰窖般的寒意。
對此,正堯自然也是全數看在眼中,心中卻不禁嘀咕道:“方才海雲說要去見麻臉老頭,結果二人便一直都沒有出現,看着海雲這個架勢,應該查到了什麽。而且聽他所說的話,一定是遇到了什麽情況,後來又親自解決了。嗯,海雲現在比以前成熟多了。”
海雲與正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之好,那是毋庸置疑的。海雲的品行也是很好,唯有的缺點便是反應相對較慢,懶得去思考問題,當然,是除了與醫學方面有關的東西。
然而現在看見海雲能夠親自去面臨處理并解決一些問題之後,看到海雲的成長,正堯自然會是很高興,很欣慰的。
“你……你是什麽意思?”
聞聽袁海雲這麽問自己,那陶然顯然顯得有些驚慌起來,似乎西洋鏡快要被人拆穿一樣。
袁海雲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然後道:“别裝蒜了!大家聽我說,千萬不要被壞人給利用了!”
“海公子,你這是什麽話?你說清楚!”
陶然頓時不憤起來,聽着袁海雲這口氣,擺明就是在說自己,說自己利用大家,說自己就是壞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陶然那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聽他那一口不憤不滿的話,袁海雲卻不由地放聲大笑起來,如同之前的正堯一樣,是那樣的肆無忌憚,是那樣的不屑一顧。
而袁海雲的這一舉措卻是讓所有人乃至是陶然也感到一陣詫異納悶兒,怎麽這倆人都那麽喜歡發笑呢?發笑就發笑呗,幹嘛還笑的那麽幹癟,笑的那麽嚣張,笑的那麽不屑呢?
“你……你又笑什麽?我……我可告訴你!你……你跟那人是一夥的,你……你可能就是同謀!”
實在聽不下袁海雲的那一陣有些鬧心的笑聲,那陶然立即指着袁海雲怒斥着說道,而他說話的樣子卻是顯得有些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底氣,氣勢上已然弱了不少。
“兇手?同謀?哈哈哈哈!”袁海雲再次放聲一笑,然而下一刻卻突然一皺眉頭,瞳孔緊縮,怒指着陶然道:“你才是真正的兇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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