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都與自己無關,自己幹嘛還去參合什麽呢,撅了撅嘴,無奈的歎息一番之後,什麽遊玩的心情也沒了,本來打算去杜牧所謂的“二十四橋”看一看的,結果也随即打消了這個念頭,終究還是撤身回去。
走到菜市口的時候,正堯赫然發現公告欄上面貼了一張榜,湊近一看,原來是沈天福貼的尋醫榜。榜上說沈天福在去年五十歲的時候才得一子,那兒子今年周歲不到,然而在七ri之前卻莫名其妙的得了病,經多方名醫診治都未曾找出病因。最終隻知道嬰兒面黃肌瘦,毛發焦枯,肚大筋露,看上去着實吓人,但是卻沒有一人能夠找出治療的方法。
本來得到“羅漢玉”就引來一片sao動,弄得他寝食難安,不想兒子又得了這種怪病,這不禁讓沈天福更加煩躁。實在沒有别的辦法,于是隻好發出告示,放榜求名醫。
看到完告示,正堯頓時靈機一動,道:“有了!”
嘴角微揚,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突然一個加速,賣力的往緣來客棧而回。
回到客棧,見袁海雲已經在客棧廂房裏與周冰幾個女孩子在說笑,看起來倒是挺輕松惬意的。
正堯走到周冰床前,關切的問了一番,了解了今天一整天周冰的情況,最終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才放心的爲周冰蓋好被子,然後與袁海雲出了房門。
來到走廊,正堯歎息一番,道:“她的情況還算穩定,隻是不知道這樣能夠熬多久,看來我們不能夠再等了,不管怎樣,今天都要去試一試。”
袁海雲皺眉道:“話雖如此,但要怎麽去試呢?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一點滄海明珠線索,就算是哪個‘飛天狐狸’知道滄海明珠的下落,但是又怎麽能夠肯定那個‘飛天狐狸’會出現在沈府中呢?而就算出現。我們也進不了沈府是?”
袁海雲說的不錯,也難得見他一連提出這麽多的問題,這也足以看出袁海雲是動了腦筋思考過問題的,比起以前那種呆頭呆腦的樣子。要好上了不少,或許這就是跟正堯相處久了的原因。
正堯道:“不管怎樣,都要試一下。我今天在城裏轉了一圈,原來沈天福有個兒子得了怪病,我們可以在這裏下手。我們現在就去沈府,借治病爲由,來一招守株待兔,這樣總好過無頭蒼蠅一樣亂飛亂撞。”
“怪病?什麽怪病?”袁海雲立即問道。
别的不行,但是一提到有關治病的事情,袁海雲立馬就來了jing神了。自從離開京城之後,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這一路上。自己都很少發揮自己大夫的作用。本來打算到了地震災區可以大顯身手了,結果卻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瘟疫之類的,當真成了英雄無用武之地。
到了此刻,卻聽正堯說要治病,而且還是怪病,自然而然的。他就來了勁。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據說已經患病七ri。但是沒有一個大夫能夠查出病因,看來這次非得你‘妙手小醫仙’出手不可了。”
爲了誘導袁海雲前去。即便正堯拍拍馬屁也無所謂。
“看來很嚴重啊!那我們現在就去,要是去晚了,就是人命一條。”袁海雲倒是有些迫不及待起來,拉着正堯便往樓下跑去。
正堯沒好氣道:“先别急,給曼兒杏兒交代一下再說。”
說完,正堯便又往廂房走去,心中則是暗道袁海雲也是個急xing子。
當一切事情都交代完後,正堯才小心翼翼的關上了廂房門,然後與袁海雲一同往客棧外走去。
沈府位于城東,正堯之前已經去過。因而再去的時候已經是駕輕熟路,沒有花多少時間,便來到了沈府門口。
是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天se灰暗,夕陽西下,清風微揚,倒是引來一陣涼意。
街道上的行人也逐漸減少,門口的兩個石豹子在暗淡的餘晖下顯得虎虎生威,乍一看,龐然大物如一活物,不禁吓了袁海雲一跳。
沈府大門是開着的,門口有兩名三十來歲穿着深藍se長衫的護院,身寬體胖,頗有氣勢。
正堯無奈的笑了笑,随即徑直走向大門,對着右邊的護院道:“這位大哥,我們是來爲令公子看病的,還請通知府上老爺一聲!”
右邊那護院見袁海雲與正堯各自都提着一個木箱子,看起來應該是藥箱,立即點頭,道:“哦,那請兩位請随我來!”
這兩人是大夫,他們自然不敢怠慢,如果因此得罪了大夫導緻少爺的病沒能治好,那就是自己的責任,屆時以沈天福的脾氣,不單是丢了工作那麽簡單的。
于是說完便撇頭給左邊的那護院遞了一個眼神,随即轉身爲正堯與袁海雲二人帶路,直往内院走去。
不出一炷香時間,穿過一條青石路,過了一座小橋,左轉沿着花園走了十數步,便來到了大廳門前。
在沈府之中走了這麽一會兒,袁海雲便不禁感歎這沈府也确實夠大的,都快趕上韓國仁的韓府了。甚至他可以相信,就連這揚州知府的别院也沒有這麽大。就連藍田縣的藍府,似乎也沒有這麽誇張。這未免也太招搖過市了,這麽大的一套院子,得住多少人呢?
心中自然多的是羨慕嫉妒恨,當然,更多的是鄙視。
袁海雲的心思正堯又如何不知,搖搖頭,拍拍袁海雲的肩膀,示意他還是别做多想,趕緊進去。
“二位,裏面請!”那護院站在門口再次伸手示意正堯與袁海雲二人走進大廳,随即,他轉身低頭道:“老爺,兩位大夫來了。”
“哦,那你下去!兩位大夫,快快有請!”沈天福立即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立即走到了門口對着正堯二人說道。
正堯也不多禮,應了一個“請”字,便直接走進了大廳,然後找了一把椅子,順勢坐了下來,袁海雲亦是如此。
“奉茶!”
随即沈天福立即示意門旁的丫鬟去備茶,然後他也回到了自己的主座。
待正堯坐下之後,才注意到自己的對面竟然還坐着一個人,而這個人自己也見過——那個固執的大明第一捕周淼。
“哈哈,周捕快,咱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正堯笑說道,乍一聽,似乎像是在套近乎。
那周淼目光一瞥,見對方是正堯卻跟沒事人一樣,隻是面部細微的抽搐了一下,随即冷言道:“我們認識嗎?”
對于周淼的這一句話,正堯頓時尴尬萬分。沒想到這個周捕快竟然是如此的不給面子,即便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給你打了招呼,好歹你也笑一笑才是禮貌嘛,怎麽有人還會如此的傲慢呢?
見此情形,袁海雲卻是不禁一笑:“我說李兄啊,你是不是眼花,又認錯人了?周捕快?你哪裏認識什麽周捕快啊?”
落井下石,這是袁海雲與張誠二人說話的時候常有發生的,現在張誠不在自己的身邊,正堯自然而然的就充當了這一角se,一旦袁海雲找到機會,自然會奚落一把。
正堯心中雖然狠狠地鄙視了袁海雲一番,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用眼睛瞪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周淼道:“對了周捕快,那名偷錢袋的周才與那老頭的案子怎樣了?”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相信周淼再怎麽裝傻充愣也不會不承認了。
果然,在正堯問完之後,周淼這才豁然開朗般的道:“哦,是你啊,我認識你,你的輕功不錯。關于那件案子,現在已經處理好了,錢袋歸還給了老者,那周才自然要爲他所犯的罪行服罪,不過知府大人開恩,判他如玉一ri,以儆效尤。其實我也知道你之前勸說不要追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咱們大明是有王法的,雖說法理不外乎人情,但是犯了法,自然要送衙門,這是我們作爲捕快的職責所在,所以還望兄台請勿見怪!”
真不知道這個周淼是個什麽人,一下子冷淡的要命,半句話也不說;一下子呢又婆婆媽媽說個不停,像個話簍子。不禁讓正堯覺得這個周淼很奇怪,心中則是在想他是xing格如此還是故意如此的。
“哈哈哈,原來大家都認識啊,這樣就好了嘛!”
沈天福原本以爲會弄得一個僵局收場,卻不曾想到二人是認識的,這下就不必爲難了。
不過不管怎樣也罷,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正堯也不想去多做糾結,立即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大明就應該多幾個像周捕快這樣的人物才行啊!對了,在下還沒有自我介紹,沈老爺,周捕快,我叫李和,來自京城,是個大夫,這是我的師兄,袁生。”
見正堯開始作介紹,袁海雲也沒有插嘴,隻是對二人分别抱拳行禮,以作交流。袁海雲也明白,通常情況下,還是能少說就少說點,以自己的xing格,怕是說多錯多,到時候暴露來了身份,那就不妙了。
“兩位是京城來的神醫啊!當真不敢想象真是年少有爲!”沈天福不吝贊歎的說道,倒是很期待正堯與袁海雲二人盡快爲他的寶貝兒子治病。
周淼聞聽之後,臉上頓時松動了一下,然後笑道:“沒想到李兄不僅武藝高強,同時還是一名大夫,文武雙全,實在難能可貴啊!”
“過獎,過獎!”
“呵呵呵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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