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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豹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門背後,而兇器則是直接刺穿了巴掌厚的鐵門,其力道之強,委實讓人咋舌。
正堯看着梁豹後背上那厚厚的傷口還涓涓流出腥紅的鮮血來,很快的,梁豹那原本就已經很紅的衣衫被鮮血染的更加通紅,漸漸地凝結成一片,傷口也完全被血塊給堵住了。
一旁的姚長發早就被這一幕給吓暈了過去,此刻的他仰躺在地上,已然不省人事。
不到一炷香時間,在聽到姚長發大叫之後,其他在值班的獄卒也紛紛聞聲趕到,而隔壁牢房中的犯人們也開始sao動起來,就差将房門推開,過來湊一湊熱鬧。
原本大半夜的,所有人都在睡覺,但是突然聽到死人了,即便睡死的人也會被驚醒,因而一時之間,整個縣衙大牢如同趕集一樣,鬧哄哄一片。
“你殺死了了梁副監獄長?你殺死了梁豹?”
這時,最先趕過來的一名獄卒立即沖着正堯吼叫道。
眼見正堯此刻正拖着梁豹的身子,手上更是鮮血淋漓,而門上的匕首也正被正堯握在手中,這由不得不讓他去懷疑正堯可能是殺死梁豹的兇手。
“不不不!你誤會了,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正堯見到對方那不善的眼神之後,立即辯解道。
現在的情況對正堯來說。是很不利的,死者在自己的懷中,手上還握着兇器,這種情況。就是放在現代,也足以證明正堯就是兇手!可以想象,正堯這回恐怕百口莫辯了。
獄卒道:“沒有?哼!現在屍體就在你身上,你手中還有兇器,連長發這麽老實的人也被你打暈了,還不是你?來人啦!給我拿下這個殺人兇手!”
現在那名獄卒擺明的認定正堯爲殺人兇手,根本不聽正堯的任何解釋,說完之後。便一揮手,叫上身後的幾名獄卒,一同往牢房之中沖進去。
眼見此情此景,正堯已經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若是此刻還去跟他們解釋,那就是純粹的無聊至極。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于是正堯一把推開梁豹的屍體,順勢一個翻身,隻待那幾名獄卒手中棍棒揮來之時。突然一個甩腳橫踢,瞬間聊到一大片。到了這個份上,正堯也顧不得其他,趕緊逃離牢房再說。
“攔住他!給我攔住他!”
那爲首的獄卒趴在地上不停地叫喊着。隻恨自己方才太過大意,遭了正堯的道。
正堯并沒有直接逃走。而是往過廳裏面而去,直接來到了張誠與梁玉的牢房前面。然後把鑰匙取出,将房門給打開了。
“走!快走!”正堯朝着張誠和梁玉吼道。
正堯算是明白了,這都什麽衙門牢房啊。完全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有錢有背景的人在裏面可以混的逍遙自在,但是什麽都沒有的窮鬼,就隻有受罪的份。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逃獄了那些獄卒們爲了發洩心中的不滿會對其他囚犯做出什麽事情來,因此,他也顧不了什麽大明律例,在爲張誠二人打開房門之後,他又往其他有犯人的牢房門前走去,一一将其房門給打開了來。
而正堯此舉無疑使最深得人心的,尤其是那些被迫害的沒有錢交罰銀而坐牢的犯人,見到正堯竟然爲他們開房門,心中頓時一陣感激,這些都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你住手!你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是死罪!”
那名獄卒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沖着正堯就是一吼,随即又拿起他那根燒火棍不想燒火棍的木棍,往正堯又沖了過來。當然,這一次他漲了心眼,并沒有橫沖直撞,看來他想認真的對付正堯。
不過,如此小角se,對于正堯來說,簡直就是如蝼蟻般的存在,怎一個弱字了得?
卻見正堯突然騰空,飛起一腳又踢來,不偏不倚,直接踢在他那黑漆漆的木棍身上,隻聽得“砰”的一聲,那木棍就那麽直接被踢成了兩半,整整齊齊,看的那名獄卒直發傻。
“你!很讨厭!給我閉嘴!”
正堯怒瞪那獄卒一眼,然後右拳一個打将出去,還未等那獄卒有所反應,直接被正堯打進了之前關押正堯,姚長發暈倒,梁豹被殺的那間牢房,再聽“砰”的一聲,像是屁股着地,随即他也如姚長發一樣,倒地昏迷,不省人事。
對于正堯來說,本來都還不至于這樣的,結果那丫的一進來什麽都沒有問,什麽都不知道,張開一張嘴就開始瞎吼瞎叫,結果讓自己有苦說不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不過這樣也好,反正這個該死的牢房是住不下去了,今天梁豹想殺自己,明天說不定就輪到别人來殺自己了。
這個金家可是鐵了心的想要跟自己過不去,沒道理自己還如砧闆魚肉,任其宰割。
張誠與梁玉二人也明白正堯的想法,因而沒有多做考慮,便毅然跟在正堯後面,往大門方向而去。而正堯很快的就把所有的牢門給打開了來,一下子,十數名犯人全數跑了出來,跟在正堯身後,俨然将正堯當做了他們的守護星,擋箭牌。
其實這些犯人大多數都是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進來的,當真是那些大jian大惡的人,卻一個也沒有,重刑犯的牢房,除了正堯一人,便再無其他。其實想也能夠想得到,這裏的縣令長期與兩大家族在一起“交流”,俨然就是一個貪官,有錢有權有勢力的人,他自然不會去得罪,即便犯了事,用點錢,賄賂賄賂,要不然就放一些江湖上的那些消息給縣令,然後由縣令去抓人,到時候人贓俱獲,有了名聲,還有功績,自然而然的,這些人就不會去坐牢了。
相反,那些窮的叮當響的人,稍稍因爲一些小事吵架,導緻打架打傷人,立即就有官差來抓人,然後就是罰錢,如果沒錢,那好,坐牢。進行勞教,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去金家的礦場做事,這些都是王縣令與金家早就商量好的,每個犯人有一兩銀子的工錢,但是扣除夥食費,罰銀費,到手的不足十分之一!
而這裏的十多名犯人其實就是這種,其實遠不止這些的,因爲還有一大批犯人正被派到華縣那邊的礦場去做事了,結果地震一來,全部都死在了礦場中。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正堯也不會客氣,結果就來了一個一鍋端,把所有的犯人都給帶了出來,很快的,便來到了大門口。
“站住!”
就在所有人都逃出來,正堯前面開路,梁玉斷後來到門口的時候,卻見門口赫然站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與正堯交代了很多事情,同時還說今天晚上不會來此的衙門捕快江世川!
“江捕頭!還請讓路!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正堯也不想爲難江世川,畢竟這個人對自己的态度也不錯,給他的印象也很好。
江世川冷眉一掃,道:“不行!江某職責所在,李公子想要離開,除非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
這個江世川還真的像是一個鐵漢子,一副公義标兵的樣子,不由地又讓正堯爲之欽佩。
但是欽佩歸欽佩,現實歸現實。如果自己現在回去,那就是真正的逃獄了,殺了人還企圖逃獄,這個罪名可不清,要殺頭的!雖說自己根本沒有殺人,但是對方有心要置自己于死地,一旦回去,那金家便有理由給王永壓力,然後王永便可以名正言順,不必顧忌藍家的感受而對正堯做出最終的判決。
到時候,即便正堯是被冤枉的,也沒有人會替自己翻案,那自己就隻有等死的份!
正堯早就将一切都盤算好了,所以,離開,逃獄已經是必行不可!
正堯厲聲說道:“江捕頭,别逼我出手!”
“笑話!難不成我江世川這個藍田縣第一名捕是浪得虛名?記住,是我要出手!”
江世川突然臉se一變,之前的那般友好瞬間全然消失,現在有的隻是一絲憤怒與不屑,仿佛因爲正堯方才的話刺激到了他。
“那好!今夜我也想見識見識藍田縣第一名捕的厲害!”
正堯一揮衣袖,目光如炬,直視着江世川,眼中隐隐閃過的寒芒仿佛可以凍結周圍的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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