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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堯三人閉上嘴,繼續吃肉喝酒之後,随即便從過廳中走來來了兩名獄卒。
不過這兩名獄卒正堯卻是沒有見過,并非方才與正堯打招呼,送酒送菜的那兩人。
“咦?這兩位大哥好生面熟,怎麽沒見過呢?方才那兩位大哥呢?”正堯一臉笑意的問道,同時露出一副好奇心。
其中一名個子稍高的獄卒微微撇了正堯一眼,然後又打量了張誠與梁玉二人,眼中則是充滿了不善之意。
随即對着一旁的另一名紅衣黑褲的獄卒,說道:“長發,這人是誰?怎麽沒有見過?”
“不知,估計是今天才抓進來的毛賊,十号牢房是專門關押這種小毛賊的,你這個副監獄長又不是不知道。”一旁的矮個被那高個獄卒叫做長發獄卒沒好氣的說道,同時對正堯三人極爲的看不起。
通常情況下,一般犯人進了牢房,也是分三六九等。江洋大盜,響馬飛賊,這一類,在牢房裏面,那是最吃香的,一般來說,就連監獄裏面的獄卒也都不敢對他們大呼小叫,畢竟誰也不敢擔保他們不會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然而一旦惹惱了這些人。待他們出獄之後,即便是監獄長,他們想要報複,那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而殺人犯。搶劫犯,縱火犯,這一類的,則是被分爲了第二吃香的。至少在牢房裏面不會受到太多的酷刑。畢竟這些人曾經都是殺人放火什麽都做得出來的,惹惱了他們,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至于第三類,就是偷東西小毛賊,坑蒙拐騙。強jian犯等等。這一類人犯在監獄裏面是最沒有地位的,平常在外勞教的時候無時不刻的不被獄卒欺壓,而回到牢房之中,隻要哪個老大不高興了。這類人注定會是沙包,出氣筒。
也是因此,那長發和副監獄長二人在看向正堯三人的時候,都極其的蔑視,仿佛正堯三人在他們的面前連一條狗都不如。
待長發說完之後。那滿臉黑麻子的副監獄長卻是搖搖頭,怒聲說道:“小毛賊?你有見過如此坐牢的小毛賊嗎?媽的,吃的比你我還好?爺今天不高興,把他們三人給我拖出來狠狠地打上一頓!”
“是。副監獄長!”長發脆聲應道。
随即,長發立即從腰間掏出鑰匙。準備開鎖進房拿人。
正堯倒是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坐牢竟然就會遇到這種事情,可想而知。在這樣的牢房之中,那些犯人過的是什麽ri子。要知道,這藍田縣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問題,說不定被抓進來的犯人大多數都是被冤枉,沒錢交罰銀的窮人。
想到這裏,正堯立即大聲叫道:“住手!你們想幹什麽?你們敢濫用私刑?”
濫用私刑對于正堯來說,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那也是在審犯人的時候動用的某種手段罷了,不排除其中很多情況都是想要屈打成招。然而正堯沒見過的是,竟然有人因爲自己的心情不好就對犯人動手動腳以此解氣,這樣的舉措,與那些黑社會分子又有什麽兩樣?
“幹什麽?本監獄長發現你們逃獄,yu與姚長發二人将你三人阻攔,奈何你三人執迷不悟,竟然想要反抗,本監獄長無奈之下隻好出手,所以……長發,還愣着做什麽,給我開門!”
也不知道那副監獄長是不是姓賴的,竟然平白無故的弄出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正堯等人的頭上,見過不講道理的,沒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就這樣還當副監獄長,這個縣太爺估計是個瞎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卻聽那副監獄長說完之後,那長發再次準備開鎖之時,正堯突然一聲莫名的狂笑,頓時讓那兩名獄卒愣了一下。
笑聲之中充滿了冰涼之意,如同寒風勁吹,霜凍狂打,直刺心底,一種無法言語的激靈油然而生,或許連那兩名獄卒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
長發莫名的收回了那即将打開門鎖的右手,然後望着正堯道:“你……你笑什麽!不準笑,不準笑!”
也不知道爲什麽,那長發聽到正堯的笑聲就覺得背皮發麻,或許在潛意識裏面他認爲正堯不是一般人。
當然,一般人怎麽會在坐牢的時候還能夠大吃大喝?一般人怎麽會在見到獄卒來的時候不收斂,不回避反而還敢交涉,甚至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反而發出的笑聲倒是讓自己等人感覺發涼呢?
“好小子,身在牢房還敢嬉皮笑臉,見到本監獄長竟然一點驚恐的表現都沒有,你行啊!”副監獄長咬着嘴唇說道,由此也足以看出,他對正堯的不爽之意又加深了一分。
正堯搖搖頭,道:“你是副監獄長?你是獄卒?”
“廢話!”那二人同時怒斥一句。
雖說一旁的張誠與梁玉二人到現在爲止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見道如此情形,二人也不由地想笑。好在二人最終的忍耐力還是夠大,并沒有笑出聲來。
“你的主意倒是不錯,把我們打了一頓之後,還能夠領賞記功,如此,這些年來你之所以升到副監獄長的職位,相信也是靠着這種手段!看來這監獄還當真不是人住的,沒想到兩個小小的獄卒都能夠嚣張到這個份上,可想而知。這監獄是有多麽的黑暗。”正堯一臉笑意的說道。
不說還好,一說出來之後,卻見那副監獄長的臉se頓時出現了一團黑雲,可以想象。正堯必定說中了他的要害。不過随即他的眼中又閃過一絲寒光,那種冰涼的氣息足以凍結空氣,連正堯都不由地怔了一下。
有殺氣,難道我把這個家夥惹惱了想要殺人?
這是正堯瞬間出現的一絲念頭,不過在那副監獄長恢複過來的時候,正堯的這個念頭也随之消失。
“你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我梁豹誓不爲人!”
說着,梁豹一把便将長發腰間的鑰匙給搶了過來。一把一把的尋找開門的鑰匙。
“你是梁豹?你也姓梁啊!對了,我這位兄弟也姓梁,你們會不會是親戚呀?”一邊說,正堯一邊把手指向梁玉。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對于這個梁豹,正堯壓根就沒有放在眼中。自己無論是身手,還是背景都絕對強過這個梁豹,即便不用拿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單憑藍家準女婿便足矣。因而正堯跟他說話也權當玩玩而已。根本不在意。
梁玉一臉無辜的看了看梁豹之後,一副老實的樣子說道:“不不不……千萬不要冤枉我,我才沒有這麽沒有品的親戚,估計是我那個倒黴三叔在外面的私生子。要知道。我那倒黴三叔現在都已經九十歲了,記得他六十歲的時候就在陝西包了一個十八歲的小妾。如今想想也三十年了,這麽一說。好像還……”
“哈哈哈哈……”
一聽就知道梁玉是瞎編亂造的,也沒想到梁玉的編故事能力如此強,說的跟真的一樣,不知情的還以爲就是事實。
隻見一旁的姚長發看了看梁玉,然後又望了望梁豹,随即道:“對啊,這麽說,豹哥你與他還真的有幾分相像呢!”
“像你媽個頭!滾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們,老子就不在這監獄裏混了!”
怒了,梁豹真正的怒了,連長發他也一腳給踹開,看來他的脾氣确實不怎麽好。
随即,隻聽“咔嚓”一聲,門鎖終于被那梁豹給打開,猛然一拉鎖鏈,奮力把門一推,整個人便闖進了牢房之中,雙拳緊握,就要暴怒的将正堯三人暴打一頓。
“住手!你在做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一道渾厚的喊聲,正堯等人均是擡頭一看,來人确實江世川。
梁豹似乎已經氣急敗壞,不得自控,完全沒有理會江世川想要停下來的意思,那緊握的拳頭二話不說,便直往正堯腦門砸去。
對于這種小人物,正堯就是沒有學過功夫也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擺平的。
果然,隻見他右手突然往前一擋,左手随即伸出一抓,逮住那梁豹的左手手臂之後,順勢一個回來,一個彎腰屈身,過肩摔“砰”的一聲,那梁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啊”的大叫起來,當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竟然被摔了個四腳朝天。
“哈哈哈哈。”
此刻,就連一旁的姚長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至于江世川,本想再叫住手的,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不由地掩住嘴鼻,露出了笑意。
尋常時候,這個梁豹就經常在牢房裏面欺淩犯人,今天打這個,明天揍那個的,其實鬧得整個監獄烏煙瘴氣,哀鳴不已。隻不過奈何這個梁豹乃是金錢多的小舅子,别人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其實以他這樣的無賴霸道,很多人都看他不順眼了,走在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自詛咒他生兒子沒屁眼。
“你……”
待正堯松開手之後,梁豹一個翻身爬了起來,然後怒指向正堯,眼中的不善之意又加深了幾分。
“我說梁老大,這個人可是藍家的準女婿,你若是對他動手動腳,小心你的這碗飯不保哦!雖然你是金老爺的小舅子,但是估計金老爺也不會因爲你一個人而直面與藍家作對?所以我勸你還是算了,趕緊回去叫你老婆給你擦擦屁股,看看有沒有摔成兩半!”
江世川還是忍不住笑意的說道,方才梁豹的那一副四腳朝天的樣子,确實真的很搞笑。
“回去,記住,要用跌打酒擦擦,不然小心留下内傷,方才我可是用了内勁的哦!”正堯也不忘嗤笑一番。
正堯一貫就很讨厭那種作威作福的人,而這個梁豹之所以如此嚣張,也全是靠金家在面撐腰罷了,正堯自然而然的沒有道理不好好整治一下這種人。
“哼!算你們狠!長發,我們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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