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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堯沒想過在自己大婚之ri會發生公主被擄這件事,似乎公主被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正堯也沒有想過自己今天的大婚竟然是靠甯安與朱祿穎二人私下相讓成就的,這不禁讓他好氣又好笑。或許在正堯看來,甯安當真是那種想法太過簡單的傻女人,不過卻傻的有情有義。
現在得知甯安被人綁架挾持,而且還不能夠告訴嘉靖,想來對方一定是沖着自己來的,到底意yu何爲,看來隻有等見到了甯安之後才知曉。
當然,對于京城東郊何處有廢院,正堯卻是不知道的,所以要拉着小曦,即便到時候小曦不一同進去,至少在外面說一個大概方向也行。
因而正堯拉着小曦急速的再路上狂奔,其速度,卻一點不亞于馬車。
倒是靖王府中此刻依舊一片歡騰,笑語連連,樂聲慢慢。
“李兄呢?剛剛還在這裏,莫不是這麽早就想着洞房了!”方玉陽玩味的說道。
其實方玉陽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花清月死心,所以極力去渲染一些敏感氣氛,讓正堯在花清月的腦中盡快的消失。畢竟正堯已經成爲其他女人的男人,而且對方還是郡主,你一個山寨出來的女子,說通俗一點就是一個女山賊,當然就不要去指望什麽了。
隻是花清月似乎對此并不感冒一樣,連正眼也不甩方玉陽一下,低着頭,一語不發。
這個時候柳彥也發現了正堯不知道何時不見的,方才正堯借故去敬酒離開了桌子,他也并沒有太過在意,然而這個時候仔細一看,卻見周圍已經不見了正堯的蹤影。
正堯進洞房了?
這顯然是柳彥不會相信的,以柳彥對正堯的了解以及方才的觀察,他很明白。今天正堯是有心想要将自己給灌醉,因爲他有心事。
柳彥沒有理會方玉陽,而是輕輕地用右手手肘碰了一旁的袁海雲。悄聲道:“你看見三弟沒有?”
袁海雲一聽,心道小曦來見正堯肯定是因爲公主的事情,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自然不好出現。于是也悄聲道:“噓,小聲點,方才我在後門見到小曦姑娘了,她在找正堯,估計是公主還有什麽想要交代給正堯。畢竟正堯和公主二人……”
說着,見靖王不經意的朝柳彥與袁海雲瞧了一眼,銀行業頓時止住,然後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随即對着靖王微微一笑。
靖王是何等聰明的人,這些小動作自然瞞不了他,随即便笑着看向柳彥和袁海雲道:“柳彥和海雲說什麽呢?給大家分享分享?”
雖然靖王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從靖王的眼神之中。柳彥也能夠捕捉到一些靖王知道了什麽的信息。不過現在在場這麽多人。若是公然說正堯可能是在與公主幽會,這個影響可就大了。
于是柳彥不得不三思一番,然後笑稱道:“呵呵,不瞞王爺,我和海雲在讨論正堯現在是不是太想見郡主了,所以忍不住提前去洞房了!”
或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柳彥都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連這麽假的話都說的出來,看來跟正堯混久了還真的能夠感染到一絲不良風氣。
卻聽柳彥說完。整桌人都不由地哈哈一笑,靖王也跟着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而一旁的嚴嵩更是難得的與靖王同時笑出了聲。
詭異,委實的詭異。
“咦,不對!新娘子出來了!”
就在衆人嘻哈一片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冒出來一句,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往大廳門口看去。
卻見此刻正翩跹走來一紅衣紅蓋頭女子,身形緩慢,走姿優雅,未見其貌,也足以可以認定此女子必定是一絕se美女,傾國傾城。
不錯,此女子就是今ri的女主角,靖王的女兒,嘉靖冊封的平陽郡主,正堯的新娘朱祿穎。
“傻女兒,沒事你就在房裏待着,怎麽現在就出來了,這樣很不吉利的!”靖王無疑是最關心朱祿穎的,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女兒,至于他的私生子,或許已經早就不在人世了。
隻見靖王立即起身,很是緊張的走到朱祿穎面前,随即伸手将朱祿穎轉過身去,示意她趕緊回屋。
對于朱祿穎莫名其妙出來這一幕已然引起了衆人的好奇,若以方玉陽方才所說的,正堯提前進洞房,那沒道理朱祿穎會出來,除非是正堯喝多了不勝酒力,想要讓朱祿穎來擋酒。
但是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的,在禮儀上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那這到底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把驚疑的目光對準了朱祿穎,或許隻有朱祿穎才能夠給出一個答案。
而現在唯有柳彥和袁海雲二人則是默默的低着頭,不發一言,顯然,從朱祿穎出現在這裏開始,他們似乎已經預見到将要發生的事情。
“海雲,你們怎麽還埋着頭?難道你們知道正堯去了哪裏?”袁鳳鳴立即不樂的問道。
“對啊海雲柳彥,你們方才在交頭接耳不就是談論的正堯嗎?正堯現在人呢?”
李乘風也坐鎮不住了,立即也問道。
兩個老家夥(其實也不算老,比起嚴嵩還差遠了)自然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就連靖王,也不過詭異的一笑,顯然不相信柳彥和袁海雲方才所開的玩笑。莫名的,他們二人都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正堯又在搞什麽?
靖王此刻則是不停地在朱祿穎耳邊細說着什麽,似乎隻想讓朱祿穎立即回到房裏去,畢竟一個新娘總在這裏抛頭露面于理不合,就算有什麽大不了的,也等今ri過後,或者洞房過後再說也不遲。
而就在靖王不停說,不停說,同時還輕輕将朱祿穎往屋裏推去的時候,卻見朱祿穎突然一個甩手,徑直走到嚴嵩身邊來。二話不說,猛地一拉桌布,用力一扯。順勢一腳踢去——
砰!
一聲驟響,衆人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就連一直穩如泰山的嚴嵩也不禁被朱祿穎這一幕給驚咋一番!!!
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充滿疑問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所有人都懷着一種無法理解的目光盯着朱祿穎。仿佛朱祿穎剛才這一幕實在太讓人意外,太讓人無法理解。
隻見靖王嚴嵩這一桌直接被朱祿穎給全數掀翻,連對面坐着的顧汝之也不由地吓了一跳,直接跳了起來,好在反應夠快。沒被倒下的桌子給砸到。
“混賬!你在做什麽!?”
靖王頓時一聲怒斥,右手一揚,立即就想一個耳光打過去。
“王爺,别激動,年輕人做事難免沖動,你就先消消氣,聽她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時候嚴嵩卻一把抓住了靖王那正要打下去的右手,一副和事老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不管怎樣。嚴嵩無論做什麽事情,其實都有他的目的的,這個是不争的事實,這也是靖王深知的。隻是,從沒想到,嚴嵩竟然會阻止靖王打自己的女兒!
難道嚴嵩真是閑的蛋疼。凡是靖王想做的,嚴嵩都要極力去阻止。就連家事都要管?
不,這個絕對不會。
“你打!你打!反正今天這個親也成不了了。不如就将女兒我打死算了!”
朱祿穎猛然一把扯下自己的紅蓋頭,就連頭上的鳳冠霞帔也直接扔在了地上,沖着靖王咆哮着說道。
無法想象的一幕發生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這是怎麽回事?誰能站出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是所有人,甚至包括靖王心裏也這樣想的。
“到底怎麽了穎兒?你不要吓父王!”卻見朱祿穎的眼角竟然已經落下了潸然的淚水,靖王不禁一陣心酸的說道。
父母對于子女的關愛無疑是最大的,即便子女有千萬的不該,但是對于每一個父母來說,他們的子女都是值得他們用一切,包括生命去保護的,靖王自然也是如此。
朱祿穎已經快要泣不成聲,哽咽的道:“嗚嗚,父王……李大哥他……他逃婚了,他不要女兒了……”
“什麽?這個李正堯!簡直豈有此理!”說話的不是靖王,卻是嚴嵩。
也不知道這個嚴嵩是不是吃多了,他竟然在這裏瞎cao心,沒事冒一句蛋疼的話來,當真大煞風景。
李乘風一聽頓時se變,不過他卻不以爲意,立即道:“郡……郡主,我想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以我對正堯的了解,正堯他絕對不會……”
李乘風也是最了解自己的兒子的,雖然與正堯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畢竟正堯傻了五年,又睡了三年,真正算下來,也就十年的光景。但是他知道,正堯怎麽變也好,都不可能變成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他也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兒子是最優秀的,即便真的做了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聽起來像是故意爲正堯找的借口,可是這也正是李乘風對正堯的一種信任,父子之間的那種無間的親情的體現。
我的兒子不負責逃婚?就是全天下的人相信,老子也絕對不相信!
“我剛剛才親眼看見他在後門口拉着一個女人跑了,連說也沒有說一聲,不信你們問問袁大人,他也看見了門口有一個女人!”朱祿穎一邊飲泣,一邊指着袁海雲說道。
袁海雲此刻滿臉的無奈與無辜,事實上也确實如朱祿穎那樣說的,可是可能真正所發生的卻并不是朱祿穎所想的那樣。
但是朱祿穎又這麽問,本來就憨厚純良的袁海雲隻得低着頭,不敢看任何人一眼,奮力的點了點頭,道:“對!我是看見了一個女子在後門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