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話不多說了,既然晚了就晚了,明天,伯龍承諾三更!謝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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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也别太擔心,相信李公子已經進入考場了,那嚴嵩就不會拿他怎麽着,小曦覺得咱們還是先回宮!”
太學樓大門外,小曦拉着甯安的衣袖,滿是擔憂的說道。
本來嘉靖皇帝所頒布的聖旨是要馮保太監去宣讀的,可甯安卻是又拉又扯又鬧又撒嬌的着實讓嘉靖有些頭疼,于是才特許甯安離宮半日。當然,有小曦的保護和暗中的那些大内侍衛,甯安是絕對安全的。隻不過宮裏有宮裏的規矩,甯安貴爲公主,自然更要遵循。往日還可以以到太傅顧汝之那裏去學習之類的理由搪塞嘉靖,而今日顧汝之被安排去了負責科舉會試,甯安自然不能再如以往那般。現在已經快要正午,卻見甯安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确實讓小曦有些擔憂起來。
甯安似乎沒有聽見,而是繼續不停地把頭探進太學樓中,仿佛想要看清楚裏面的場景。
“公主!”
小曦開始拿甯安沒有辦法了,這個公主從來都是這麽的任性,自己可沒有少爲她受苦。如果再不回去,估計回宮定然要被沈貴妃責罰。
“不急不急,讓我再看看,再看看。”甯安敷衍着說道,從她的表情不難看出,甯安并不在意回宮之事,反而更着眼于考場中。
小曦一臉的無奈,甯安的心思,自己怎麽會不知道,可是自己也不能把公主怎樣,于是隻好跟着站在一旁。
“快,快看!那…那不是溫香玉苑的若…若詩姑娘嗎?她…她怎麽出現在了這裏?”
“京城第一名妓若詩姑娘果然長得國色天香,要是能夠對其一親香澤,那就是折壽也是值得的啊!”
“可不是嗎?那樣的美人胚子,看得我心癢癢啊,可是她來這裏做什麽呢?”
“我可聽說她…她好像跟裏面一個叫做王正堯的考生睡過一個晚上,也不知道有沒有…”
“你瞎說什麽呢!那個叫做李正堯!你啊,就隻有羨慕的份了,我還聽說靖王的女兒長樂郡主和當今的甯安公主都對他有意思呢…”
……
周圍一衆人就如同被牢房關押了幾十年沒吃過肉,突然有一天剛被放出來便看見了一塊雞腿一樣,不停地對安波爾沁品頭論足,而其中似乎有些還是剛剛趕到的,否則便不敢在甯安面前還說公主的事。
隻見安波爾沁身穿青紗縷衣,長發披肩,雅蘭相伴,風姿優雅的往太學樓門口走了過來,頓時吸引了一大片雄性動物的目光。
“公主,你聽他們…不如我們走了!”聽旁人叽叽喳喳說個不停,小曦再次拉扯了一下甯安的衣袖,所謂蜚短流長,公主乃是冰清玉潔千金之軀,即便對正堯有好感,也不可以被外人這麽說才是。
甯安似乎又沒聽到小曦說的話,反而道:“小曦小曦,你說李公子他們一般考多久會出來一次,你要知道,這要考九日,總不能九天九夜就待在座位上!這個可不是人能夠受得了的。”
“李…李公子?”
小曦頓時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兩眼疑惑萬分的看着甯安,仿佛在說難道我聽錯了?
“額…”甯安頓時發覺“李公子”這個稱呼好像是第一次從自己的口中說出的,說着,甯安不由地臉一紅,尴尬萬分。
款款而來的安波爾沁今日顯得格外的陽光大方,如同一顆璀璨的明星在暗夜裏發光一樣,周圍的男女無不爲之傾倒。而當甯安擡起頭,轉過身的那一刻,她也看到了安波爾沁。
“名女若詩(雅蘭),拜見甯安公主!”
安波爾沁和雅蘭兩人徑直走到了甯安面前,同時柔聲的說道。
不過打招呼歸打招呼,但是安波爾沁并沒有屈身的意思,這點倒是有些與衆不同。而且“甯安公主”四個字卻叫的顯得有些不太順耳。
甯安并不在乎這些繁文缛節,隻不過不知怎地,打心底裏,甯安就對安波爾沁沒有什麽好感。
“免了免了!今日若詩姑娘是來看李正堯那個呆子的?呵呵,那你就來晚了,他已經進去了,估計今日你是見不到他了。”
甯安面帶笑意的看着安波爾沁說道,感覺好像這裏面話中有話。
而當甯安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小曦便覺得這周圍開始彌漫起一股醋味,而且隐約發覺,這一股醋味似乎還不是來自同一個人。
安波爾沁當真是大方得體,卻見她聽了甯安的話之後,非但沒有作出絲毫的停滞和其他異樣,反而又是微微抿嘴一笑:“是嗎,那公主怎麽還不離開呢?莫不是公主也想做一回望夫石?”
“你…”
安波爾沁的棉裏針果然奏效,甯安頓時就被問的說不出話來,想要發難,卻見周圍有一大幫的人在看着。
看這架勢,兩人似乎有點不和諧,小曦可不想弄出什麽亂子再回宮,于是立即拉住甯安,對其陳痛了利害。
甯安心有不甘,但是也怕沈貴妃又在自己的耳邊唠叨,于是悶哼一聲:“本公主就不當什麽望夫石了!要當就讓若詩姑娘你去當!小曦,我們走!”
說完,甯安連頭也不回的便背着太學樓大門而去,而在一旁安靜坐着喝茶的朱祿穎卻将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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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考官彭大人一聲令下之後,便開始逐個向考生發放試題。
每個考生的座位都是單獨分開的,想要交頭接耳左顧右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對于太學樓大門口公告欄上所說的那些要求規則,其實都是沒有實際意義的。到了此刻,正堯才終于明白過來,這種考試,那才是真正的大考。
“這個是科舉考試?這不就是默寫嗎?隻是…”
試題已然發下來,正堯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科舉會試第一題乃是四書文,三道。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看着手中的三張寫了幾個字就爲一道題的試題,正堯當真有些哭笑不得,這古代人的考試方法還真的不一樣,自己之前讀了那麽多年的書,自己就沒有好好背過幾篇文章,到了現在還要背。
不過,事已至此,正堯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四書,《大學》《中庸》《論語》《孟子》,這點我還是知道的,不過要答朱熹的《四書章句集注》,這點倒是有些難,罷了罷了,就盡力而爲!”
又看了看三張寫了幾個字的白紙,正堯不得不又一陣苦笑,搖搖頭。随即,便挽起衣袖,磨墨,沉吟片刻,手中毛筆終于挪到了硯台上。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
終于,正堯漸漸地,漸漸地開始了他的科考之路。
金秋時節,花香撲鼻,考場内外各是一番景象,倒是與往屆科舉會試比起來顯得分外的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