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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妞奇怪的看着我,摸了一把自己胖乎乎的臉蛋問道:“我臉上有髒東西?”
“沒有。”
“那你老盯着我幹嘛?”
“你,還記得剛才病房裏有幾個人?”
胖妞眨巴眼睛的功夫,不假思索的答複豎起倆指頭道:“你當我白癡啊,不就是我們倆嗎?”本來我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諒風老頭也沒有什麽本事,怎麽可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啞巴跟木頭人似的那樣呆坐,可是胖妞的話,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這!
因爲我接連兩次咬她的手,胖妞剛剛伸手想來提醒我,又神經質的縮回,用慣有的大嗓門吼道:“嗨,跟你說話真費勁,老走神,你老實告訴我,在想誰?”
傻丫胖妞打斷我的思緒,我老大不高興撇撇嘴道:“我想誰也不會想你。”
“你。”胖妞氣哼哼的瞪大眼珠子,揮手就想打來。
我出聲制止,警告道:“哎~哎送上門來讓我咬,不許哭哈。”
胖妞一定神,急忙縮手。
“噗。”看她那樣,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想起宋茜跟蘇小媚的事,又急忙問道:“你剛才說宋茜家裏沒人是什麽意思?”
胖妞恢複常态,把課本放在膝蓋上坐下在闆凳上,眉頭一緊,很納悶的樣子道:“我聽人說宋茜是孤兒,好像收養她的也是一位孤寡老人,老人生前幫人問米觀花,得了一綽号叫巫婆。”
這就是了,宋茜孤苦一生,無父無母就一收養她的奶奶,之所以受人欺負也是因爲這位收養她的奶奶是巫婆,我盯着胖妞道:“然後呢?”
胖妞擺了擺頭道:“沒有然後,宋茜的奶奶不知去向,宋茜好像失蹤了。”
“怎麽可能,我沒有撒謊,那晚上是真的把她送回家的。”
胖妞也來勁了,追問道:“那,你是在那看見她的?”
“學校禁地,螺旋梯樓那邊。”
“怎麽又是螺旋梯樓。”胖妞低頭苦苦思索,倏地再擡起頭時,對我說道:“記得你們那次再螺旋梯樓看見可怕的東西之後,學校就喊人把那扇鐵門給焊死的,她怎麽可能在第二天還去螺旋梯樓裏?”
“我怎麽不知道螺旋梯樓門焊死的事?”我納悶道。
“這件事是真的,我還跟蘇小媚去看了的。”
“不對,這件事太過蹊跷,我還得去學校看看。”
“看什麽?”
“看螺旋梯的門。”說着話我呼地掀開被單就想起來。
“别啊,你這樣會把傷口震裂的。”胖妞真特麽的煩死,不但大聲嚷嚷,還不顧一切的出手來按住我。
她這一喊,圭二進來了。
圭二是送風老頭離開,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包平素難得一買的香香嘴豆腐幹。
我知道他買豆腐幹是給誰吃的。
果然,他一進來,把豆腐幹遞給胖妞,滿臉堆笑道:“李同學,嘗嘗。”
胖妞眼眸一閃,眉頭一挑道:“這個,是垃圾食品,叔叔以後你還是别買了。”說話,也沒有接豆腐幹的舉動,把個圭二搞得是不尴不尬,手不手,腳不腳的不知道把豆腐幹往哪放的好,最後還是放在了床頭櫃上,才稍微鎮定下來。
圭二看胖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眉眼帶笑的說道:“李同學好好玩,我去去就來。”
胖妞笑笑點點頭。
我巴不得圭二離開,這許多天了,因爲我的事;他一定很久沒有去公園了,不由得鼓勵他道:“這裏有同學在,你愛去哪去哪呗。”
圭二這次回病房沒有主動提風老頭,看來風老頭整蠱胖妞的事,他們是串通好的。其目的是覺得胖妞是身外之人,不能參與進這次會晤的談話中來,才用了損招屏蔽了她的思維跟記憶,看來風老頭是一個不可小窺不簡單的人物。
支走圭二,輸液瓶裏的藥物也差不多了,護士姐姐也說過在沒有輸液的時候,多下地活動活動。
等最後一滴液體滴入輸液管,我就沖胖妞大叫喊護士姐姐來取針頭,我特麽的被這泡尿憋得難受極了。
床底下倒是有尿盆,可是我怎麽可能在胖妞面前露醜,能大大方方的掏出小弟弟噓噓嗎?不能,就隻好憋,憋一時半會也不會死人。
護士姐姐來拔掉我腳上的針頭,輕柔的用藥棉摁住,吩咐胖妞幫忙摁一會,就一陣風的離開了。
胖妞看着我腳髁小腿上毛茸茸的腿毛,滿臉羞紅,急忙别開頭看向窗口。
丫的,這個也害羞?豈有此理,上次把衣服脫光光的不是她嗎?我忍住笑意,踢腿把她的手蹬掉,緩慢起身下地,快步——老子快要忍不住了,尿囔好脹,一步三颠的跟鐵拐李那樣的姿勢跑向單間衛生間。
胖妞看我這樣,就像母雞下蛋,咯咯咯愣是笑得前仰後合的,隻差沒有笑死過去。
我站在那噓噓,心裏暗自罵道:我艹,死三八,笑你妹。
胖妞對我的話除了言聽計從外,還有一樣,那就是舍得花錢。
跟有錢人家的妞在一起,雖然有一種吃軟飯的感覺,但是用不着操心什麽時候該吃飯,打的需要多少錢。我單獨行動跟這丫一起根本沒得比,我是坐三輪車還欠人車錢,她是打的一張老人頭甩出去不用找。
“妞兒,到了學校給我面子,保持距離,我們不要走在一起惹人笑話。”這是我對胖妞最好的稱呼,看把她樂得一張臉都笑爛了。
“嗯嗯嗯。”
到了學校,挺意外得是一路去螺旋梯樓,毛人都沒有遇到一個。
螺旋梯樓,果真是焊死了。就是在b出事之後焊死的,我腦海中不時浮現出那雙印迹在窗玻璃上的血手印,心裏就發毛。宋茜,你在哪!
我真的挺擔心她的,那雙手纖細,分明就是女生的手。血手印也是一種暗示,暗示在b之後就是一女生,我在想地府通緝令那張相片,不知道a跟b死亡前,是不是也出現在地府通緝令上?
胖妞怕我不相信鐵門是焊死的,還走過去推了推,鐵門紋絲不動。
其實不用她推鐵門,我也看得出,焊死了根本沒法進去。
可是之前胖妞說在我跟宋茜從這裏出來之後,鐵門就焊死的,然後出現a出事,接着是b。
我盯着鐵門,不輕不重,表情肅然,突兀毛一句道:“你看,鐵門像不像棺材的一面?”我這話一出,側目一望,親眼看見胖妞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結巴道:“你說話别那麽吓人好不好?”
“哦。”我不帶笑的,一本正經的樣子對胖妞說道:“那,妞趕緊對爺笑一個。”
胖妞沖我狠狠一瞪,跺腳就跑,她是跑去外面打的送我回醫院的。
學校禁地查找線索無果,宋茜失蹤,回到醫院不一會的時間我竟自睡着了;睡夢中,我在幹家務活,我把拖把在水池裏涮了又涮,再擰幹,然後彎下腰,前腿弓起,後退繃着,“哼哧哼哧”拖起地來。
可是越拖,地上越髒。
倒在地上髒污的不是污水,是血!而且凡是我拖過的位置,都有新鮮很刺眼的血,怎麽來的血,看見血,我的心蓦然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