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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人一生什麽都可以欠、但就是不能欠人情!
胖妞幫了我,我不能再對她兇,她就沒完沒了的糾纏問這問那的。我不知道女人的好奇心是不是比男人重,她一直好奇我爲什麽别的地不去,偏偏呆頭鵝似的在那等人抓。
我說看見鬼了。
她偏不信。
不信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抓一隻鬼讓她看吧!
再說a同學這孫子吧!他巴結蘇小媚欺負新生,欺負弱小,卻也糾結了一幫子狐朋狗友;他死了,這些狐朋狗友還不找我算賬?
人不要不信邪,人間事誰說得清!說不清就别無聊得無招惹,我是這麽想得,至少在來學校讀書之前就有了想順溜在這畢業的想法。
所以惹事的人絕對不是我,但也跟我脫不了幹系。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特慫,胖妞在,那些渾小子不敢來找我麻煩。隻要她一時半會兒沒有出現,我的前後左右就必定會鬼鬼祟祟跟來幾個人。
這幾個,我都認識,曾經也使壞欺負宋茜的。
他們當中也有幾個高大的女生,也就是砸雞蛋在宋茜頭上的;她們跟蘇小媚很好,一起在學校文工團唱歌跳舞。
在a出事三天之後,我打掃完衛生,背起書包走出校門,拐個彎就到公交車站;卻被幾個男男女女攔截去路,其中一個名b的男生,嘴裏口銜一支煙,氣定神閑樣拖沓拖沓的從人堆後走了出來;眼裏充滿挑釁的意味,呸一口唾沫道:“孬種,靠女人庇護的鄉巴佬。”
我拉了拉書包帶子,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孬種,也不是靠女人庇佑的人。”
“不是?那你告訴我,李倚夢爲毛整天要跟你在一起,還有a是不是你用妖術迷惑他跳樓的?”
“别特麽的血口噴人,我沒有妖術。”
三女生抄起手,從高大男生身後鑽了出來,看猴那種眼神看着我道:“沒有妖術,你告訴我們a是怎麽死的?”
我退後一步,下意識的擺手道:“我怎麽知道,你們幹嘛不去問他?”
“從頭到尾就你一個人親眼目睹他跳下來,還說不知道,你簡直就是一個變态。”他們咄咄逼人一步一步逼近我,那唾沫星子都噴濺到我臉上。
我一陣惡心,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道:“他是被鬼纏了。”
b跟其他人一愣,再仰頭看看藍湛湛的天,藍天白雲甚是好看;又恨恨的瞪着我道:“青天白日說夢話?鬼在哪?你抓一隻給我看看。”說着話,b欺身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咬咬牙,看那兇神惡煞樣子,就好像想要把我吞下肚去那種。
b隻不過高我一寸,我豈怕他的道理,倔強的掙紮,順手一巴掌打在這孫子的臉上;再趁他護痛愣神之際,老子撒腿就跑。
可能那孫子沒有預料到我會當着那麽多人敢出手抗拒還打了他,所以當他反應過來時,把所有怔住在當場的人吆喝來追我。
他們人多勢衆,也不是我害怕,而是覺得沒有必要跟這幫子孫子磨叽;跑是跑不赢的,那麽多人追來,一旦追上,拳打腳踢肯定要把老子朝死裏整。
我順着公交車來的方向跑,即使沒有趕上車,隻要到了家的附近就好,那邊至少有熟人——因爲圭二是算命的,信奉這方面的婆婆阿姨多了去,他們看見我受欺負還不定怎麽護着呢!
尼瑪,不對,我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剛才這些孫子還罵我靠女人庇佑;見身後的他們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追來,我一發狠幹脆沖馬路對面跑過去。
橫穿馬路也是不得已的選擇,眼看前面就是我們的租住房,要是讓這幫孫子知道住處,不定會搞什麽惡作劇來整老子;與其這樣,倒不如跑離租住屋,在巷子裏鑽,繞圈,甩掉他們。
穿梭在車流中,有一種無懼死亡跟刺激感,卻也暗藏危險,一停一頓,還不得引來司機們的破口大罵。跑得一身臭汗,終于穿梭成功,再回頭看,有幾個膽肥的真的還不怕死跟了來,其餘人站在馬路邊,指指咄咄的說着什麽。
看追來的人馬上要過來了,我繼續跑——越跑距離租住屋越遠,我跑進一座開放式公園,鑽進假山縫隙中就藏起來。
假山縫隙剛剛好能容下我,濕漉漉的苔藓,滴答滴答的水滴聲;一滴一滴的滴答在我臉上,頭發上,冷沁沁的,把我身上的熱氣驅趕走,挺舒服的。
我能從假山縫隙中聽得見随和跟跑進來雜亂的腳步聲跟低語聲,無非就是他們在自問,那個臭小子怎麽跑到這不見了之類的話。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得忍!等他們離開了,我再出去慢悠悠得回家也不遲。
可他丫的也夠狠,來的幾個人,居然分批行動;他們的行動安排也特有意思,兩人看大門,就是進出公園的門口,兩人地毯式的去搜查裏面。
我靠,要是一直這麽折騰下去,老子還怎麽回家!
最近圭二的更年期綜合征更加嚴重了,總是疑神疑鬼的,還丢三落四,忘記了放東西的位置,找我的晦氣,認定就是我拿了;無論怎麽解釋,他就是不依不饒的追問,害得我被他罰做飯掃地根本就沒有時間溜出去玩。
我有時候在想,不知道是這老小子真更年期綜合征還是在玩我;特麽的總是想方設法的把我困住在家裏,要麽就是看書,要麽就是寫字。
胡思亂想中,好像覺得外面沒有了動靜,從縫隙側面看,那兩個守候在門口的家夥也不見了。
天灰暗灰暗預示夜幕來臨了。我舒了口氣,噓!窩在假山縫隙中,開始還覺得挺不錯,在後來就覺得冷森森涼絲絲的;胳膊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隻差沒有打噴嚏感冒了。
我警惕小心的從假山縫隙中走了出去,伸伸懶腰,還沒有把胳膊放下——尼瑪的,這些家夥真特麽的夠狠,還玩遊擊戰,這不,我剛剛一露頭就被逮了一個正着。接着隐藏再暗處的人,一窩蜂都出來,他們哈哈大笑中,伸出手來使勁的虐老子。
有掐的,還有推的,還有趁亂一腳踢來的,總之他們的報複方式層出無窮。
我也掙紮,使出渾身的力氣跟他們對搏。
無奈的是猛虎難敵群狼,我最終被他們打得卷縮在地,渾身得疼痛,鼻子在流血,狼狽不堪吧!這時候,公園裏的人很少,加上天快黑了,還有要下雨的征兆,沒有人出現在公園門口,更或者是看見了隻有躲避,誰還會沒事找事惹麻煩上身!
在打我的人中,還有幾個是陌生面孔,我就知道這幫孫子跟社會上的人有扯不清的關系;他們見我跑了,憤怒中打電話搬來社會上的地痞來助陣抓我。
b是這幫子人的軍師,他得意洋洋踢我一腳質問道:“a是怎麽死的?”
我虛弱的睜開眼,感覺眼皮都腫了,有氣無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是~鬼~纏~住~他~的。”
”好,你現在就帶我們去抓鬼,我倒要看看這隻鬼有多厲害。”b惡狠狠伸出指頭一下一下戳着我的腦門道:“你讓我們失望,那麽a的死就跟你脫不了幹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