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坂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全亮,張輔就早早的起床了。
把床鋪收拾幹淨,洗漱後張輔離開了時坂家,出去晨練。
說是晨練,現在張輔能接受的程度也就是慢跑。經曆“希望學園”那個世界中的種種事情,特别見識到自己與“超高校級軍人”的差距後,張輔就有意加強自己的鍛煉,就算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到可以承受高強度訓練的程度,稍微運動下總歸是好的。
再說現在跑步也不僅僅隻是爲了鍛煉身體,還能熟悉這一片的地形建築,如果以後發生什麽突發事件,天時地利人和中的地利掌握在手中還是有必要的。
等到張輔鍛煉完畢回到時坂家的時候,天色已然大亮。
客廳中,時坂兄妹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擺着三人份的吐司,時坂玲人手中正拿着自己的一份大快朵頤。
聽到外面的響聲,兩兄妹同時看向張輔這邊。看到從屋外走進屋的張輔,時坂玲人說道:“剛才叫你起床吃飯的時候看你不在,還以爲不吭一聲的就走了呢。”
“呵呵,我去鍛煉了一下。”走進廚房的水龍頭處洗把臉,張輔回到客廳坐到了沙發上,說道:“身體不鍛煉的話,時間長了會生鏽。”
“哥哥他從來都不鍛煉。”時坂紫嗆了時坂玲人一句,然後用手将裝着吐司和煎蛋的盤子向張輔的方向推了推說道:“趕快吃吧,都放了一段時間了,再不吃就涼了。”
點點頭,張輔拿起桌上的吐司,在吐司上面抹了一層麥淇淋,然後把煎蛋夾到兩張塗滿麥淇淋的吐司中間,也開始吃了起來。
“呼,好飽。”當張輔剛開始吃的時候,時坂玲人正好将自己的那一份吃完,看着大口吞食的張輔,說道:“昨天我也說了,今天你和我一起去事務所,吃完飯就走吧。”
“知道了。”張輔一邊吃着一邊點頭,昨天晚上兩人是說好的。
“哥哥。”等兩人把話說完,時坂紫看向自己的哥哥,問道:“事務所的被褥有定期晾曬嗎?”
“嗯?啊……”面對妹妹溫柔卻有明亮的眼睛,時坂玲人猶豫了下,才說道:“我常常用,應該沒事吧……”
“哎……請至少換個褥單呢。”似乎是清楚自己哥哥平時的習性,時坂紫歎了口氣,對于有些邋遢的哥哥很多時候她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我知道了。”時坂玲人擺了擺手,有些不耐,但還是答應了妹妹的要求。
“好了……嗯。”時坂紫将該說的話說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書包,說道:“那麽,我也差不多該走了,收拾就請拜托了呢。”
“知道了,走好。”時坂玲人無精打采的和自己的妹妹道了聲别。
張輔也向時坂紫擺擺手告别,時坂紫離開客廳去上學了。
“……你去收拾吧。”待最後一個吃完飯的張輔把飯吃完,時坂玲人站了起來對他吩咐着,把時坂紫留給他的活完全丢給了張輔。
雖然張輔從下到大、除了服役期間之外很少受人指使,但自己現在完全是寄人籬下的生活,而且時坂兄妹待他也不錯,對于時坂玲人的吩咐,張輔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于是拿起桌上的盤子,張輔走進了廚房。
等一切收拾妥當,張輔跟随時坂玲人離開了時坂家,乘上軌道“國鐵線”,來到位于新宿區的事務所。
“這個地理位置很不錯啊!”看着位處新宿區繁華路段,并且是十足路口的事務所,張輔驚訝的發出了感歎。
就算日本現在經濟不景氣,但這種地段的房子再怎麽說也不會便宜,況且還是頗爲洋氣的西式建築風格的外觀。
“房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高。”好像是看出張輔心中的想法,時坂玲人在門前的台階上把腳上踩的雪踢幹淨,一邊拿出鑰匙開門一邊解釋:“我以前幫助這裏的房東解決過事件,就算是當做感謝,房東跟我收了很低的房租。要不然,怎麽能在新宿中心這種地方開事務所。”說着,打開了門:“進去吧,外面還真冷。”
穿過玄關和樓梯,兩人來到二樓中最大的那個房間,這個房間地上鋪着青色大理石地闆,右邊的牆壁上有幾個大的玻璃窗戶,陽光透過毛玻璃照射到房間裏,映照在地闆上。房間内的擺設除了一套木質辦公桌和桌椅之外,還有皮質的黑色沙發和木質茶幾,再剩下的就是裝滿各種厚薄不一書籍的兩個大書櫃。
房間很大,東西不算多,但不管是辦公桌上還是木質的茶幾上都擺滿各種各樣的文件,沙發上窩着一條毛毯和枕頭,就連地上還随處散落着幾張紙,怎麽看都是一個邋遢人才能住的邋遢房間。
時坂玲人倒沒怎麽覺得自己房間不堪入目,徑直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桌子後面的抽屜,從抽屜裏面掏出一個信封,然後将信封裝到一個大的密封袋中,然後走到張輔面前,将密封袋遞給張輔,說道:“這個就是你應聘的考試,我希望你把這份文件送給某個人。”
張輔接過密封袋,等待時坂玲人下一步的安排。
“在上野,有一位叫蒼木冬史的人。我會提前跟對方聯系,所以到上野站就應該能見到對方了。”時坂玲人說着,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表,然後說道:“現在是上午九點,送完這份文件你到處逛逛也行,總之下午五點之前回到這裏就行了。”
“我知道了。”張輔點點頭,這份差事如果就算做應聘考試的話,還真不算難,或許就真如時坂玲人所說,隻是“例行的測試”。
“啊啊,等等。”看張輔轉身欲走,時坂玲人喊住了他,從自己口袋的錢包中掏出了三張100日元的錢,遞給張輔:“這錢你拿着,來回的車票加晚飯的錢都應該夠了,回來的時候路過賣衣服的店也買套換洗的衣服,總不能一套衣服一直穿着吧!話說雖然不會怎麽給你酬薪,但身上一分錢都不裝的話,很多很容易辦的事情都很難辦。”頓了下,繼續說道:“還有,到上野站的方向就是我家到事務所同樣的方向,别坐車坐成反方向了。”
“……”聽着時坂玲人碎碎念的囑咐,完全就像時坂紫對時坂玲人的時候一個樣,頓時就有“有其妹必有其兄”的感覺,而且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當做沒怎麽出過門的小孩了,張輔一陣郁悶。
頭如瞌睡般點着,終于将時坂玲人的囑咐聽完,張輔如臨大赦,拿着密封袋,腳步如風的離開了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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