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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病房内,張輔躺在病床上,任由這個名女醫生幫忙處理自己惡化的傷口。
從剛剛的對話中,張輔已經知道這名女醫生的名字叫山之内小春,而張輔也已經把自己的名字報給了對方。
“好在隻是表皮掙裂,裏面的血管沒怎麽傷到。”重新消毒敷藥後,纏上潔白的繃帶,山之内小春長舒了口氣:“如果這個時候再傷及重要的血管,很可能會留下不能治愈的後遺症的。”話語說到最後,都有些責備的語氣:“雖然很感謝您及時幫忙制止住小未散的行爲,但您還是注意下您的傷勢啊。”
“呵呵。”張輔笑了笑也不做反駁,再怎麽說人家也是個醫生,而且就這麽認真的态度來看,相信也是個不錯的醫生,那麽乖乖聽話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您是昨晚才住進醫院的吧?”站在床邊,山之内小春突然提及這個問題。
雖然奇怪對方怎麽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住進醫院的,不過還是點點頭:“對,應該是昨晚。”
“看您精神狀态都挺好的,爲什麽……”接下來的話山之内小春沒有說出口,不過就算她沒說出來,張輔也明白她想要問什麽,既然已經知道張輔是什麽時候進醫院的,那麽八成也知道張輔是因爲什麽原因進醫院的,一定是對張輔爲什麽要“自殺”而感興趣吧。
“我也挺困惑的。”苦笑着,張輔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頭:“今天早上醒來之後,除了自己的名字,過去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就連自己爲什麽進醫院的原因都是别人告訴我才知道的。”
“怎麽會這樣!”山之内小春聽着張輔的描述,皺起了眉頭:“隻是手腕的傷口,不可能會引起失憶的啊!難道說……不小心撞到頭部了嗎?”說着,山之内小春的視線看向了張輔的頭部,發現張輔的頭部完好無傷,很快又把她自己的這個猜測推翻。
“沒事,失憶了就失憶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張輔看似不在意的擺擺手,說的好像失憶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看着張輔的樣子,山之内小春也有些無奈,患者本身都不把本身的病放在心上,她這個做醫生的還能說什麽?更何況她還不是張輔的主治醫生,這樣的話她就更加插不上嘴了。
“不管怎麽樣,總之您注意下,千萬不要再把傷口弄的裂開。”兩人也是第一次見面,而且隻是醫生與患者之間的關系,沒有太多的話可說,山之内小春叮囑了一番,就要離去:“雖然我不是您的主治醫生,但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您還是可以來找我的,我平常就在左邊走廊的産科辦公室裏。”
見張輔點頭表示已經知道,山之内小春笑了笑,離開了房間。
就這樣,出去逛了沒幾分鍾,傷勢反而更重了,苦笑着,張輔老老實實的躺在上床上,安心養傷……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張輔都待在醫院中養傷,期間有機會就出去走走,好在沒有再碰見像之前遇到的那種失心少女。
通過與山之内小春醫生的聊天,張輔了解到那名失心少女名叫白崎未散,好像是名孤兒,而且很湊巧的是,白崎未散也是因爲“自殺”的原因才住進了醫院,隻不過相比于情緒穩定、心智平和的張輔,白崎未散的情緒要差得多,并且她也不是第一次自殺未遂了。
時坂紫每天下午放學的時候都會來醫院一趟,每天下午在張輔的病房中待上一小會與張輔聊聊天也就回家了。
從每天的聊天中,張輔才知道時坂紫和時坂玲人兄妹倆住在一起,他們的父母似乎很早就已經過世了,具體什麽原因張輔也不好多問,兩人的生活來源都是靠作爲偵探的哥哥時坂玲人的收入維持的,而還在私立櫻羽女子學院上學的時坂紫平時就負責家務活。
至于這個世界究竟是一個什麽模樣,張輔一直病卧在床,不能到處亂跑親身感受,不過倒是在這幾天與時坂紫、山之内小春等人的聊天中知道了個大概。
現在正值昭和三十年的年末,張輔找了好多參照時間才算出來用公元制應當是公元1955年,這個年代對于二戰戰敗的日本來說,是個難熬且頹勢的年代,經濟、技術各項領域幾乎都是停滞不前的狀态,張輔這幾天沒有離開過醫院,所以外面的世界究竟是個什麽樣子,他也隻能從過去理解的知識中想象,具體的情況還要等以後身體恢複了再去親身感受。
而紙條上關于“千裏教”、“六識命”這些關鍵詞語的任務,張輔則是絲毫沒有提及,倒不是張輔不想問,而是張輔覺得現在這個時間,自己沒有任何根基和退路的情況下,過早的向别人提出這些明顯有負面因素的問題肯定會影響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
說到底,張輔直到現在都在扮演一名“失憶者”的身份,不管是真是假,張輔都要從一至終的扮演好這名角色,至少在他以後要保護的時坂紫面前,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
……
一個星期後,張輔的左手終于拆下了繃帶,雖然左手手腕上還殘留着一道難看的疤痕,不過行動倒已經恢複正常了,平常的行動下也完全感受不到異樣的感覺。
這天下午,時坂紫放學後照常來到了醫院,隻不過今天她不隻是來看望張輔,還是來迎接張輔出院。
“呼!”走出朽木醫院,張輔伸了個懶腰的同時深深吸了口氣:“總算不用再待在醫院裏面了,消毒水的味道真的不好聞。”
時坂紫走在張輔的身後,看見張輔的樣子歪着頭露出微笑:“所以說以後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隻有不生病才不會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呵呵。”張輔點點頭應和着時坂紫的話,然後問道:“你是不是要回家了?”
“對啊,回家還要做飯,因爲不知道哥哥什麽時候回來,如果很早回家我又不在家的話,很可能就出去喝酒的。”
“這樣啊……”張輔撓着頭,現在有些頭疼了,自己雖然失憶是裝出來的,但在這個世界中舉目無親倒是真實情況,之前在醫院裏面待着有吃有住還好說。現在病情痊愈出了醫院,自己住哪已經是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了。
看着張輔猶豫不決的樣子,時坂紫先開口說話了:“張輔先生……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嗯?”聽着時坂紫的話,張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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