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白熊按下石桌上按鈕的一瞬間,正對着桑田憐恩位置身後的牆壁突然左右拉開,一條長繩般的繩索從牆壁後的黑暗中甩出,就像章魚的觸手般靈敏,在房間内準确無誤的選中桑田憐恩。
桑田憐恩還未從黑白熊的話語中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脖子上似乎被人用雙手扼住一樣,然後就是怪力的拉扯,不顧桑田憐恩的感受,一把将他拉倒在地。
在房間衆人衆目睽睽之下,那條靈敏的繩索仿佛有靈性般的纏住了桑田憐恩的脖子,在纏上脖子的一瞬間就開始收緊,桑田憐恩也因爲這突然而來的拉扯而仰倒在地。
繩索沒有管被拉到在地的桑田憐恩感受如何,而是繼續拉着躺倒在地上的他往後拖,拖往那扇被打開的牆壁之後。
“呃啊!!!啊啊啊!!!!”等桑田憐恩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繩索拽到在地并開始往後拉了。
屋裏其他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桑田憐恩的身影已經漸漸消失在牆壁後的黑暗中,而他的慘叫聲也随着本人的消失而慢慢變小,最終再也聽不到。
“你、你把他怎麽了?”山田一二三眼看着身邊的桑田憐恩被這麽離奇的拖走,桑田憐恩慘叫聲還未曾從自己的耳邊消散,轉過頭眼睛滿是恐懼,聲音顫抖的問着座椅上的黑白熊。
再看其他人,面色也都不怎麽樣。
“唔噗噗,大家盡請期待哦~”黑白熊笑着回答着山田一二三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牆壁上的電視亮了起來,碩大的屏幕上出現的是桑田憐恩的身影,隻不過此時的他,已經被困在一根粗大的木柱子上,眼睛被用黑色不透明的布條封住,嘴巴上也被用黑布團成的塊塞住,完全失去了自由。
一塊大的空地上,桑田憐恩就這樣被綁在空地的中央,而正面對着被綁成一團他、離他約有五米距離的位置,豎立着一台巨大的棒球發球機,發球機的框中裝滿了白色的棒球,而發球機的出球口正對的則是桑田憐恩的身體。
“大家睜大眼睛看好喔~這是爲‘超高校級棒球手’桑田憐恩同學專門準備的絕望懲罰喔唔噗噗!”黑白熊話音剛落,屏幕中的棒球發球機發出“嗡嗡”的響聲,這是發球機開始工作的聲音。
緊接着,一顆接着一顆棒球從發球機射了出來,棒球在空中迅速飛行,張輔幾乎看不到發射出來的軌迹,然後這些棒球就一個不差的全部擊中場地中心那個毫無還手能力的桑田憐恩身上。
桑田憐恩被綁在木柱子上,眼睛被封住,嘴巴被堵住,他沒有反抗的能力,同樣也沒有躲避的能力。他不能說話,但當第一顆棒球擊中在他身上的時候,桑田憐恩臉上露在外面的皮膚瞬間皺在了一起,身體也一陣無聲的抽搐,完全可以表明出這些發射出來的棒球究竟有多大力氣。
“啊!”雖然桑田憐恩無法發出聲音,但屋裏目睹桑田憐恩受刑的其他人可沒有被堵住嘴,看着屏幕中桑田憐恩受着非人的虐待,其中膽子比較小的不二咲千尋已經驚叫出聲,下一幕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但是發球機并沒有因爲桑田憐恩露出的慘狀就開始同情他,發球機隻是個機器,自從它的開關被打開之後,發球機就會一刻不停息的将框内的球一顆接着一顆、一顆接着一顆的大力射出去,直至框内再也不剩一球。
就這樣,在屋内所有人的目光下,棒球一顆一顆無情的打在桑田憐恩的身上。起初桑田憐恩身體還在不斷扭動,想要躲避棒球的擊打,在沒過多長時間後,不知是桑田憐恩麻木了,還是被棒球擊打的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總之,被捆綁在木柱子上的他的身體,漸漸的不再動了……
棒球發射機的運轉持續了足足五分鍾的時間,在這五分鍾裏棒球一個不剩的全打在了桑田憐恩的身上,最終的結果就是地上滿滿的全是棒球。
被綁在木柱子上的桑田憐恩此時已經低下了頭,因爲身上衣服的覆蓋,張輔看不清桑田憐恩身上的皮膚究竟被打成什麽樣,但同樣從桑田憐恩身上那已經被紅色染透的衣服來看,相信桑田憐恩全身已經被打的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就算外皮沒事,身體裏的内髒在那麽長時間的大力擊打下,也應當完全裂開了吧?
一滴一滴的暗紅色血液從桑田憐恩被堵住的嘴巴中滲了出來滴在地上,地上滾動的棒球同樣是沾染着桑田憐恩的血迹。
就這樣,這個号稱“超高校級棒球手”的人,被棒球發射機裏發射的棒球活活打死了。而這就是黑白熊所說的爲桑田憐恩專門準備的“絕望懲罰”。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深刻的明白了,這裏并不是傳說中的那個“希望學園”,而是令所有人都“絕望”的“絕望學園”啊!
……
“唔噗噗~唔噗噗~”屏幕定格在被綁在木柱子上桑田憐恩的屍體這一畫面,當衆人還在沉浸在如此絕望的悲傷、恐懼中,黑白熊卻不合時宜的笑了起來。
“唔噗噗~”黑白熊怪異的笑聲不斷的重複着:“怎麽樣,對于我安排的這場‘超高級的本壘打’,大家還算滿意吧!唔噗噗~”
别人還在恐懼、悲傷中不能自拔的時候,張輔首先從這些負面情緒中掙脫了出來。
倒不是說張輔冷血,而是他曾經經曆過這些事情。曾經感受過這種感受之後,現在再看一個自己并不怎麽喜歡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張輔很快就能轉變回平常的樣子。
再說,再怎麽傷心流淚,事情也已經發生了,人死不能複生,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走好接下去的路。
就算不能停止無情的殺戮,也要盡量拖後殺戮的時間。
“怎麽樣?這算不算學級裁判的結束?”張輔抱着胳膊,盯着座椅上的黑白熊,語氣冰冷似乎不含任何感情:“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