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就是你——桑田憐恩!”張輔手指的方向,正是桑田憐恩。
“什……”突如其來的發展讓大家一陣錯愕,被張輔指着鼻子的桑田憐恩更是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想起反駁,臉上迅速積起憤怒,語氣不善的反駁張輔的指認:“你胡說什麽!我……我怎麽可能是兇手!你别亂說啊!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認錯了人,船翻了大家都要死的!”
桑田憐恩極力否認自己是兇手,再看其他人表面上也盡是迷茫的神色,隻不過沒有涉及自身,都沉默的看着事态的發展。
畢竟張輔這天馬行空般的指認桑田憐恩爲兇手的行爲,讓一直就迷糊的衆人更加摸不着頭腦,況且這些人裏面還有幾個是腦子不太好使的那種。
“你說我是兇手!你有什麽證據嗎?”桑田憐恩就如被激怒的刺豚一樣,怒氣讓他鼓了起來,順勢也伸出自己身上的刺,想要以此來保護自己:“沒有證據别亂說話啊!”
“證據等會會有的。”張輔笑笑,沒有正面回答桑田憐恩的話,而是将話題轉開:“我先問你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十神同學被大和田同學打了的事情,當然,我是指昨晚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你在不在現場。”
“沒、沒有啊!”很明顯,聽到張輔問的這個問題,在那一瞬間,桑田憐恩有片刻的遲疑,然後才搖頭否認自己在事發的現場。
這個發現,讓張輔更加确認自己心中的猜想。
“是這樣嗎?”張輔挑了挑眉,眼睛直直的盯着桑田憐恩:“不過有人可是看到你當時在現場,隻不過是躲在暗處罷了。”
張輔這樣說純屬是扯淡,除了石丸清多夏日記中記錄了有其他人在暗中看到了大和田紋土打十神白夜的事情,而且記錄的名字還被抹黑之外,根本沒有人看到這個在場的第四人。如果桑田憐恩死命否認的話,張輔也拿不出證據。
不過張輔選擇詐桑田憐恩還是有一定依據的。張輔記得,在今天早上十神白夜腫着臉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張輔當時曾留心觀察了一下衆人看到十神白夜狼狽樣子的反應。結果很明顯,除了打了十神白夜的當事人大和田紋土面上沒有驚訝的神情之外,同樣還有一個人對十神白夜的狼狽樣沒有感到驚訝,這個人就是桑田憐恩。(此節内容可以查看《020給予動機》章節中的第八、第九兩段。)
沒有表露出驚訝的神情,那麽就表明桑田憐恩在那之前肯定已經知道十神白夜被打的事情,結合石丸清多夏日記中寫出的出現在現場的神秘第四人,張輔猜測,那個人就是桑田憐恩。
“……”桑田憐恩手放到眉骨之間,拇指和食指輕捏着那個位置,咬了咬嘴唇,眉毛微微上揚:“好、好吧,我當時是在那裏的,我不承認隻是不想牽扯到石丸的兇殺案裏面。”
詐出來了!結果非常可喜!
“是嗎?”張輔不可置否:“既然你承認了,這個問題就到此爲止,咱們來下一個問題。”
聽到張輔說出“下一個問題”這種話,桑田憐恩不由自主的嘴巴微微張開,眉毛也揚了起來,卻再也找不到反駁的點。
因爲在上面這個問題的對決中,桑田憐恩已經失去了先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隻能任由張輔占據主動權,被迫的做出防守。
“你這兩天與别人發生過争執嗎?”
“什麽?”前面的問題可能還有迹可循,張輔這個問題問的桑田憐恩一愣:“你剛剛問的什麽?”
“我問你在這裏的兩天,和别人發生過什麽争執嗎?”張輔又一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争執?”桑田憐恩确定自己沒有聽錯張輔的問題,沒有急忙的回答,思索了一會兒,确定自己的回答沒有漏洞出現的時候,才開口說道:“沒、沒有吧?”
“你确定沒有?”張輔沒有停止這個問題:“确定在儲藏室裏面,沒有和石丸同學發生争執嗎?”
“怎麽可能!”桑田憐恩反應激烈:“我怎麽可能在儲藏室裏面和石丸發生争執?你腦子沒壞掉吧?”
“那不對啊!”張輔驚奇的語氣,一邊搓着手,一副不解的樣子看着桑田憐恩:“那爲什麽會在案發現場看到你的耳環呢?桑田同學。”
“……!”桑田憐恩愣住了,憋了下嘴,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自己的左耳,那個位置,正好缺少了一個耳環,隻有一個細小的耳洞。
“可、可能是正好丢在那裏了吧?”桑田憐恩聳了聳肩:“嗯!肯定是正好丢在那裏了!”
“什麽時候丢的?”張輔迅速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後面還不忘加了一句:“别想!如果真的是丢了的話,你肯定知道什麽時候丢的!”
“啊……”面對張輔迅猛的出牌,桑田憐恩一陣錯愕,鼻孔時大時小,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是、是在中……不!是在上午的時候!”
“上午丢在哪裏了?是在案發現場儲藏室還是在焚燒室?”桑田憐恩話音剛落,張輔直接抛出了另一個問題,絲毫沒有停頓下來讓桑田憐恩思考的餘地:“不要想,你丢的你肯定知道!”
“不在儲藏室!”聽到案發現場儲藏室的字眼,桑田憐恩下意識的直接回避了這個選項,情急之下,腦中混亂的他,直接選擇了下一個選項:“對!是焚燒室!嗯?”話音落下,才發現自己說的有些不對。
“嗯?”張輔挑起眉,重複了一遍桑田憐恩最後發出的音節,嘴角一側微微擡起,眼睛盯着桑田憐恩:“焚燒室是鎖着門的吧?”
“……”面對張輔連珠炮般的問題,桑田憐恩徹底喪失了平靜思考的能力,抿起嘴唇,沉默在一旁。
“不過你說的對,你是丢在焚燒室的。”說着,張輔把右手從兜中掏了出來,緊捏的拳頭攤開在所有人面前,手心裏正是一小塊黑色不規則物體。
“重量比同體積的鐵要重,熔點在焚燒爐内可以融化,氧化之後外表呈近黑的顔色,同時滿足這三種條件最可能的就是高純度的銀質物。”衆人都在盯着張輔手中的黑色物體時,張輔在一側解釋着:“這些是霧切同學告訴我的。而且我沒猜錯的話。”眼睛掃過衆人,最終停到了桑田憐恩的身上:“桑田同學,你的耳環應該是銀質的吧?包括你‘丢失’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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