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張輔從衣櫃中取出衣架,将洗好的衣服懸挂起來。
“铛~铛~铛~铛~”就在張輔晾曬衣服的時候,挂在牆壁上的壁挂電視突然獨自亮了起來,并且發出鬧鈴般的聲音。
電視上一陣雪花閃動,黑白熊的身影漸漸的浮現在電視中。
電視中的黑白熊坐在一個皮質的座椅上,座椅後面的背景是由幾十塊小屏幕組成的一塊巨大屏幕,那幾十個打開的屏幕花花綠綠,映像出來的畫面各不相同,隻不過可能因爲攝像的緣故,張輔看不清那些屏幕中到底都放的些什麽。
“唉……校内廣播啊……現在時間到了晚上十點。”電視中的黑白熊口中念着,看樣子是在對這個校園内每個房間的大家做着廣播:“從現在開始進入夜晚時間,餐廳的門即将上鎖,禁止任何人進入。嗯,還有呢……”黑白熊在這裏故意拖長了語調:“在大家第一天的新生生活中,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團結啊!不過還是盡請期待以後的生活吧唔噗噗!那麽,祝大家晚安……”
說完,壁挂電視就“啪”的一聲重新變爲了黑屏。
提醒大家該睡覺了嗎?将頭轉回來繼續晾曬着手中的衣服,張輔一邊轉動起了自己的腦子。
看電視中黑白熊所在地方的背景,很可能就是一個監視這所學園的監控中心,背景裏幾十個花花綠綠開啓着的屏幕就是一個很好地證明,不過張輔并不清楚這個監控中心到底在哪,是不是有可能在那個被鐵門鎖住的樓梯的上面一層呢?
而且在夜晚時間裏,爲什麽隻有餐廳的門上鎖、禁止所有人出入呢?這一點也令張輔心中非常在意。
黑白熊這一次的出現,出現兩個比較在意的疑點,但張輔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晾曬完所有的衣服之後,張輔緩步走到門口,擰動了一下外門的把手,确定自己已經将房門鎖好了之後,張輔伸手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原本明亮的房間一瞬間變爲黑漆漆的一片:是張輔把房間的燈關了。
因爲突然失去光明,張輔眼前一片黑暗,隻能憑着記憶,一路摸索着往床的方向走。
好在張輔記憶力還算不錯,找床的過程也沒磕碰到椅子、桌子,順利的躺到了床上。
伸手拉過床上的被子,張輔将整個身體都籠罩在被子中,捂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縫隙,從天花闆上懸挂的攝像機角度來看,現在床上的張輔就是一團。
其實,這看似正常的舉動,張輔也是刻意爲之的。
在确定屋裏的攝像機現在看不到自己的行動之後,張輔整個身子蜷縮在被子中,盡量縮小自己舉動的幅度,從短褲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被捏成團的紙條。
這張紙條正是午飯之後霧切響子在廚房中暗中交給張輔的那張紙條。
将紙條攤開之後,張輔又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電子學生手冊,推動側面的開關,學生手冊的屏幕立馬亮了起來,在黑暗中發出暗淡的光芒。
将攤開的紙條放到學生手冊屏幕非常近的位置,幾乎是貼着屏幕,張輔才将這張紙條上的字隐隐約約看得清楚。
隻見這張被捏的已經不成樣子的紙條上,兩行秀氣的小字被書寫在紙條的中間:小心!你可能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兩行字并不長,但字行間所含的深意卻讓張輔腦中思緒又是一陣亂湧。
什麽叫“可能已經被他們盯上了”?還用了“他們”這個詞,難道隐藏在黑白熊背後的是一個團體嗎?
雖然張輔知道自己的表現在衆人中已經算得上是出頭了,但爲什麽會被“他們”盯上?“他們”又想幹什麽呢?
由這短短的一兩句話,張輔可以聯想到那麽多的問題,究竟哪個是霧切響子想要傳達給張輔的真實含義呢?還是說霧切的話另有深意張輔沒有想到?
這些問題依舊沒人回答張輔。
關上學生手冊的電源,重新将兩件東西放回口袋中,張輔從悶熱的被子中伸出了頭。
較之剛剛關燈時的完全黑暗,此時的張輔已經完全适應了黑暗,同時也能看得清黑暗中自己房間中的東西了。
眼睛盯着攝像頭的屏幕,張輔皺起了眉頭。
現在攝像頭的另一端,肯定有個人與張輔“對望”着,隻不過差别就是對方看得見張輔的一舉一動,而張輔隻能看見攝像機的屏幕。
這樣的日子才是第一天,而且這剛剛過去的一天肯定也是最安全的一天,明天究竟會是什麽樣?張輔一點兒也不清楚。
越來越多的謎團、越來越多的疑點充斥在張輔的腦海之中,每個問題都是**的、每個問題與其他問題都是毫不相幹的。
這些問題一個一個在張輔腦海中旋轉,如同催眠一樣,張輔漸漸的沉入到睡眠之中,在不知不覺中,張輔就這樣渡過了“穿越”後的第一天。
就這樣,有驚無險的渡過了第一天。(http://.)。
“铛~铛~铛~铛~”響亮的鈴聲驚醒了沉睡中的張輔,聲音是從壁挂電視裏傳出來的:“你們幾個啊!早安啊!”是黑白熊那說不出的違和的聲音:“早上了!現在時間是早上七點了!起床的時間到了啊!那麽,請大家全力沖刺吧唔噗噗!啪!”說完,壁挂電視的屏幕又變爲黑屏了。
“一大早就被黑白熊吵醒,真是悲催。”張輔皺着眉頭一邊小聲的自言自語一邊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漆黑的天花闆和懸挂在天花闆上的攝像機,整個房間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完全沒有白天的樣子,窗戶都被用鐵闆封着,張輔也無從确認,黑白熊說是白天,張輔也隻能信了。
“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張輔從床上起來,穿上鞋走進了衛生間。
五分鍾的時間,張輔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摸了摸昨晚洗好懸挂在屋裏的衣服。
衣服已經完全幹了,看來屋裏還是缺少水分啊。
這樣想着,張輔套上了已經幹了的衣服,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呀……”剛剛走出房門,張輔就碰到了同樣走出房門的舞圓。
舞圓當然也看到了張輔,臉上笑意盎然,如同春風般拂過張輔的心房,同時舞圓向張輔打着招呼:“張輔同學,早上好啊~”
說起來,好像舞圓就住在張輔的隔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