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氛圍傳遍整個房間,在遍布着警戒帶、攝像頭、槍械如同監獄般的學校聽着這麽詭異的通告,任誰心裏也不會舒服的。
安靜持續了十幾秒,最終還是模特般的江之島盾子打破了令人窒息的甯靜:“呐……?剛才……那是什麽意思?”說這話的江之島盾子此時正滿臉尴尬,原本開朗的笑容也凝固了起來。
“哼,我先過去了……”一個短發戴着眼鏡、身材修長穿着講究的男子環抱着雙手,冷冷的說了這句話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張輔不知道這名男子叫什麽,剛剛被通告打斷沒有介紹完畢的人其中就有他。而且聽了男子說了這麽一句話,看來他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啊。
“喂!等等!”如果沒有人回答江之島盾子的話,可能她也不會在意。但戴眼鏡男子明顯“懶得理你”的回應,讓江之島盾子有些氣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說完,追着戴眼鏡男子離去的腳步也離開了房間。
“開學典禮啊……”這時,剛剛被打斷自我介紹、爆炸頭的葉隐康比呂用手摸着下巴,頭有頻率的上下輕點着,口中念念有詞:“意思就是說這是開學典禮活動的一部分吧?”然後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挺有道理,獨自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那我也去吧!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活動!”說罷,也走出了這個房間。
一時間,張輔被葉隐康比呂“雷人”的自言自語震在了原地,心中暗想:看來這個人也是有病,怪不得留這種爆炸式的頭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雷劈過一樣。
既然已經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接下來房間裏的衆人也就接二連三的離開了房間,向着體育館前進。
張輔倒沒有着急往外走,因爲他已經決定最後一個離開這裏。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張輔尤其明白。更何況是在這種詭異未知的被動情境下,将自己的形象隐藏在最深處最不起眼的地方,就算最後不能得到最多的利益,但至少也能受最少的傷。
“張輔……同學?”就當張輔冷眼看着衆人一個接着一個離開房間的時候,身後傳來呼喊張輔名字的聲音,而且是個女聲。
轉身看去,是個張輔并不認識的女生,此時正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張輔有些疑問的看着這名女生,同時不露聲色的打量了下對方。
同樣是水手服、同樣是藍色的短裙,穿在大神櫻的身上簡直就是“瞎眼派行爲藝術”,但穿在這名女生身上隻能用“養眼”來形容了。
雖然女生的身材比之江之島盾子那魔鬼般的模特身材略顯不如,但黑色柔順的長發、額前齊平的劉海、白皙的臉蛋上點綴着精緻的五官,嘴邊總是挂着甜美的笑容,加上剛剛銀鈴般的聲音,張輔腦海中也不由得給這名少女貼上了一個标簽“鄰家少女”。
“呵呵。”女孩始終沒有改變的是臉上甜美的微笑:“剛剛還沒有來的及自我介紹,我叫舞園沙耶香,興趣是唱歌跳舞。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啦,張輔同學!”說着,滿臉笑容的将一隻手伸了出來。
嗯?看到這名叫舞園沙耶香的少女伸出了一隻手,張輔心中略微有些驚訝,似乎對方對自己的溫柔有些過頭了:很少有人會對一個剛認識第一次說話的陌生人那麽熱情吧?
雖然心中驚詫,但張輔表面上并沒有流露出什麽,也是面露笑容,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了舞園沙耶香那如若柔夷的手,充滿紳士風度的說着:“那我也再一次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張輔,張牙舞爪的張,輔佐的輔。興趣嘛……”說到這兒張輔頓了一下,心中像是想起什麽,嘴邊勾勒起一絲淡不可見的嘲笑,爾後繼續說道:“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能活着就行了。”
“呵呵,活着就行了。”聽到張輔的話,舞園沙耶香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了,手輕輕捂着自己的嘴,笑不露齒:“張輔同學說話好有意思。”
“呵,性格使然。”張輔輕笑着一帶而過,看到剛才還都是人的房間,此時隻剩他與舞圓兩人,于是将話題就此停止,說道:“看來大家都已經前往體育館了,别脫離大部隊了,咱們也過去吧。”
“嗯,張輔同學是男生,我就聽張輔同學的了。”舞圓沙耶香說着,走到了張輔的身邊。距離不近不遠,恰到好處。
既然舞園沙耶香這樣說,張輔也沒再說什麽。張輔隻是性格上有些怪異,總體來說還是一個正常的男性,并不是乖僻之人。
對于身邊這樣一位溫柔可愛的佳人,張輔還是願意擔當一名“騎士”的。
就這樣,兩人也并肩離開了這個房間。
“舞圓同學知道體育館在哪麽?”剛剛離開房間,張輔就這樣對舞園沙耶香問到。
“咦?張輔同學不知道麽?”舞園沙耶香有些驚異的反問着。
“不太清楚。”張輔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在一間教室醒來,從教室出來先後經過了廁所、福利社和一間打不開的紅門,最後就來到了剛剛所待的房間,之後的事情舞圓同學應當也看到了,一直在和大家在一起。至于這所校園其他地方我還沒有探索過呢。”
“還好,我知道。”聽了張輔的解釋,舞園沙耶香笑了笑:“我醒來後和朝日奈同學找廁所的時候正好經過了體育館。”
“那就好,省去了找的時間了。”張輔點了點頭,雖然兩人并肩走着,暗中張輔則是跟着舞圓沙耶香的腳步。
出了剛才待着的那個房間,舞園沙耶香帶着張輔就往左拐,這個方向正是剛剛張輔準備繼續搜索,但是還沒有去的那個方向。
“這裏隻有咱們這十幾個人嗎?”走在路上,張輔向身邊的舞園沙耶香問着,相比于他自己,看起來舞園沙耶香似乎要更加了解這裏一些,畢竟她好像早已經與衆人集合了,這裏的環境應該比他要更了解一些。
“是啊,大家都覺得很奇怪的。”聽到這個問題,舞園沙耶香臉上的笑容也淡去了,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語氣中充滿着不可理解:“大家在大門那裏聚集起來的時候,也都或多或少探索了這個學園,但好像整個學園裏面就隻有我們這些人了。”
“大門?”張輔從舞園沙耶香的話中撲捉到了一個令他在意的關鍵詞:“什麽大門?”
“就是學園的大門啊。”舞園沙耶香理所當然的說道,對于張輔的這個問題也有些不理解,不過還是乖巧的回答了張輔的問題:“剛剛大家待的那個房間就是原本學園的大門,隻是不知道爲何,原本的學院大門現在被用鐵門封住了,還是那麽巨大的鐵門。剛才張輔同學不在的時候,大家已經仔細的研究了那扇鐵門。霧切同學說鐵門太大用蠻力是沒法打開的,隻能找到鑰匙才能打開。”說到這裏,舞園沙耶香有些懊惱的撅起了迷人的嘴唇:“也不知道打開鐵門的鑰匙在哪……”
“哦哦,原來那裏就是出口處啊。”點着頭,張輔将這個信息牢牢的記在了自己的心中。
在前往體育館的路途中,兩人經過了很多扇門,這些門張輔本來都是要一一調查才能知曉是什麽的,不過此時旁邊有舞園沙耶香這個向導之後,就簡單了許多了。
什麽播音室、保健室、絕望旅館(住宿的地方),不用張輔親自去調查,舞園沙耶香都簡單的向張輔做了下介紹,也節省了很多的時間。
在這條路的最深處,一扇鐵網式的門封鎖了直走的路,隻能往右拐,而右拐的最裏面隻有一扇大門,那裏就是體育館的所在。
走到鐵網前,張輔摸着刺手的鐵網,向裏面看去:被封鎖的裏面是個樓梯,樓梯是通往樓上的,由此可以推斷出張輔等人此時所處的位置一定是最下面的一層。
至于到底是第一層,還是地下室,這點就不得人知了。
爲什麽要把通往樓上的樓梯封鎖掉?張輔心中疑問更加的大了。
本是一間裝修異常輝煌的學園,是誰搞的那麽如此詭異?又是鐵門,又是攝像機,最令人發指的是還有機槍一樣的存在。這時又看到被封鎖的二樓樓梯,意思是衆人隻能在這層樓裏活動了?那樓上又存在着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
雖然心中這樣想着,張輔并沒有停下腳步,和舞園沙耶香一起,向體育館的大門走去。
伸手打開體育館的大門,面前出現的一切并非張輔所想象的那樣。(http://.)。
展現在張輔面前的房間并不大,紅色的地毯踩上去柔軟舒心,在房間的兩側各擺着一個大的透明玻璃制成的架子,架子上陳列着各種獎杯、獎狀和錦旗。
走到玻璃架子旁,張輔大略的觀察了下各種“榮譽”。
不久,張輔就發現了奇怪之處:不管是獎杯還是獎狀,亦或者是錦旗,上面都沒有任何文字類标示!
也就是說,根本無法表明這些“榮譽”都是誰、什麽時間、在哪裏獲得的。
“真是算無遺策啊。”看到毫無線索可言,張輔放棄了繼續觀察下去的念頭,搖了搖頭,同時無奈的歎了口氣。
“呵呵。”一旁的舞園沙耶香看到張輔失落的樣子,卻“沒心沒肺”的展開了甜美的笑顔:“張輔同學真是可愛啊。”
“可……可愛……”聽到舞園沙耶香對自己的形容,張輔一陣尴尬。
“好了,前面就是體育館了吧?”與進來的房門相對着的有另一扇門,爲了掩飾自己的尴尬,張輔率先的走到了那扇門前:“已經來的夠晚了,咱們快進去吧,不然又要受到石丸同學義正言辭的說教了。”
張輔這樣說,舞圓沙耶香似乎也是想起了石丸清多夏那滿臉正氣的樣子,同意似的點着頭,快步走到了張輔的身旁。
“呼~”深呼一口氣,張輔拉開了體育館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