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也長年累月精心設計的計劃,在這一刻拉開序幕。
拯救世界這種無上榮光,他對之不以爲然。因爲他不可能站在世人面前,表明身份,說明幕後的人是他。
“我爲了根絕人類危機這個偉大的目标而出現在世界面前!大約八年前,我就知道了這個秘密,在準備充分後我選擇了公布給世界各地的人們。”
“大家也許有疑問,我說這麽多就是爲了給大家帶來恐懼嗎?不!其一:我公布這個秘密,是爲了防止病毒擴散到日本以外的國家,因爲現在越來越多的二人誕生,隻要不久世界上所有的新生嬰兒都會成爲二人。其二:我所說的準備充分,即是已經有準備應對這場危機……”
“呵!真能說。”
滿是不爽的關掉電視,接下來不用想,也知道了内容,無疑是荒川開發的疫苗。這個惡劣的家夥還真是會利用一切,坐享成果……如果自己不出現,恐怕那家夥還真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美女得美女。
“真理子,别這樣整天粘着爸爸,跟娜娜和真由還有妮悠一起玩耍——不好嗎?”
“不要!我不喜歡他們。跟爸爸在一塊就好了。”真理子很不開心地搖晃着那可愛的小臉。
“哎…算了,爸爸陪你出去走走吧。”
“嗯嗯!我要坐在爸爸的肩上。”真理子臉上帶着容光煥發的笑容,那雙眼神宛如陷入熱戀中的少女一般熾熱。這種近乎病态的依戀,讓羅蘭有些苦(xing)惱(fu)搖頭失笑。
羅蘭完全沒有矯正這個問題女兒的心理的意思……
肩上扛着真理子走到客廳,發現妮悠正在娜娜、真由玩着折紙,客廳的電視播放的内容,似乎難引起她們關注。
妮悠笑臉如花,那天真浪漫的樣子,真難相信是昨晚哪個露西。
——
豐山高速路旁的樹林裏,羅蘭正在想方法怎麽弄來一架車輛,把暈倒的兩人送回别墅,忽地察覺到了背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輕微響聲,轉臉看去,竟是“妮悠”站了起來。
“醒過來了嗎?露西。”
樹木沒有将月光完全遮住,拂照在少女臉上的潔白,映出不同于先前的姿态。
“爲了什麽?”露西的就如多日未睡,支撐着襲人地困倦,眼皮都哆嗦不停。羅蘭不想騙她,也不知道怎麽騙她,“因爲某些原因,我必須要保護你。”
“騙人——!”高漲的激動情緒,讓她聲嘶力竭。“你真的這樣認爲嗎?”面對反而問自己的羅蘭,露西直勾勾的盯着他,帶有強烈情緒的眼神。充滿仇恨、還有那深深的不解。
烏雲飄過,樹林再次籠罩在黑暗之中,林木好像被凍概了似的,重又恢複了原來的寂靜。
“你以爲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嗎?”
“我不需要!”
記憶深處傳來那個戴在露西頭上的拘束頭盔流出眼淚的畫面,對着自己說:“我不會殺了你的,我會讓你好好的活着,殺掉你身邊的人,讓你感受和我一樣失去親人的痛苦。”
這種刻入腦海深處的駭人誓言,纏繞在藏間心理多年。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我依舊會殺掉跟你有關系的所有人!那個短頭發的少女,我會殺掉她的!”
“你試試!别拿這個來威脅我!如果你敢這麽做,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浩太。”
“浩太?唔……”忽然一種熟悉卻恐怖的感覺像激流一樣流過身體,捂住頭,痛苦的蹲了下去,冒出了淋漓汗水;腦海中閃現一個歪曲的,黑暗的,看不清樣子的男孩,憤怒的抓着自己的肩膀,不斷的搖晃着自己,留着眼淚怨恨地不斷重複一樣的話:“别在殺人了!住手!住手啊!快點住手!”
“你爲什麽知道我跟他的事情……”那陰沉的眼神,猙獰的臉死死支撐這個人格的意識,似乎要知道答案才能安心的沉睡過去。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愈發朦胧的聽覺和視覺,聽不到羅蘭在說些什麽了,慢慢的閉上眼倒了過去……
露西睡過去,妮悠也随着醒來了,她屈腿坐起來,在那裏默默地坐了許久,才慢慢用兩手揉着眼,然後才用碧紅色的眼瞳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妮悠似乎很害怕羅蘭,看到羅蘭的瞬間,她就逃起來,夜晚的草地石頭看不清,她跑得快了,不小心栽了跟頭,臉直撲在草上,掙紮着爬起身,卻幹脆坐在那裏,“喵喵……”地哭了,像嬰兒似的揮着兩個拳頭擦拭眼淚。
——思緒回到娜娜和妮悠的身上,才發覺,滿身傷痕的娜娜已經變回細皮嫩肉了。
二人身體恢複真是恐怖。
發現被羅蘭盯着看,妮悠害怕的如小動物一樣,藏到娜娜身後,不敢探出頭。無奈微微一笑,昨天去找知也,主要還是爲了露西;她在那個家夥哪裏,實在太令人不放心了。
娜娜扭過頭,對妮悠弄了一個俏皮的神情,說:“爸爸真有這麽可怕嗎?”妮悠卻突然“喵喵”叫喚,圍着娜娜小跑,兩手還按着下體,神色是十分着急的樣子。娜娜不解的望着她說:“怎麽了妮悠?”但是少女聽不懂娜娜的話,也不會表達,更加地着急,坐在地上放聲嗚嗚地哭了。“這個……”真由看着表情痛苦的她,隻覺無可奈何。
“她大概尿急了,找不到廁所。”
羅蘭的話剛落下,妮悠的臉赧然嫣紅,木地闆上溢出有點黏糊狀的液體。真由吃了驚,“啊”地叫一聲。“诶?!”娜娜也是手足無措,少女倒是叫着“喵喵~”兩聲,一副很舒服輕松的樣子。羅蘭笑着說:“你看。”娜娜也看着她說:“妮悠還真是的。”
“話說,爸爸要和真理子醬出去嗎?”
“是的,麻煩娜娜和真由照顧好妮悠了。坂東那家夥如果醒了,讓他安分一點待着。”
“真理子要聽爸爸的話哦~”
那語氣,就如一個母親的身份,叮囑着女兒。
“哼!”
羅蘭沒有聽出什麽,倒是真理子心中不順了。
留下了真由一人在擦地闆。娜娜就帶妮悠到洗澡間給她沖洗身子,坐在澡盆裏,娜娜一本正經地教育她說:“以後這樣可不行喲,随便就在地上尿了。”
“喵!”妮悠隻管享受洗澡的樂趣,不知有沒有聽明白娜娜的話。
洗完澡後,娜娜領着穿好衣服的妮悠來到真由身邊,說:“不好意思哦,讓你一個人在這裏擦地闆。”真由隻是微笑回應,“沒事的,什麽都不做就在這裏吃住,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别這樣說嘛~真由。爸爸、還有我們都不會嫌棄你的。”
“話說,爸爸感覺好像有什麽變化呢。”
“我也感覺有一點,好像不在那麽冷冷的了。”
“對對!真由說的沒錯,就是這個,爸爸更加的溫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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