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孤單了很久,娜娜成爲了一個非常愛講話的女孩。拉着真由就是啪啦啪啦的說個不停,不通人情世故的她,簡直是“口無遮攔”,什麽都說,包括研究所的事情,二人的事情,就連她所見到的各種事物的觀後感都一一說出來了。
真由卻沒有如坂東那般讨厭這樣的娜娜,有一個差不多年級的朋友談心,曾經孤僻的她很向往。
瞧着娜娜用透明的“手”抓住的娃娃浮在空中,真由驚歎出聲,“二人真的很神奇呢!”“真由醬不怕嗎?”真由搖頭笑着說:“不怕,完全不怕。”娜娜很是高興,覺得爸爸給她找的這個朋友真的太好了。
“滴!滴!滴!”不習慣運用手機的娜娜,慌亂的從她挂在腰間的小包裏取了出來,按了通話鍵後,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娜娜,爸爸有點事,明天才能回來了。”“叫真由接一下電話。”真由好奇的從娜娜手裏接過手機,開口就問:“藏間叔叔怎麽了?”“我留給娜娜的小包裏有一些錢,如果食物光了,你可以拿去買點東西。娜娜因爲長期呆在與世隔絕的地方,對社會方面很不擅長,希望你能教一下她。”真由因爲家庭的緣故,很早熟,甚至連一些高中生也沒她懂事;羅蘭把娜娜交給這樣的她很放心。
真由打開小包後,才發現是那所謂的“一些錢”,是一捆厚厚的10000面值的日元,真由驚呼了一下,“哇!娜娜的爸爸是個很有錢的人呢!”這些錢起碼有一百萬日元了。
“錢?這個東西叫錢嗎?”
娜娜那天真無邪且充滿好奇的大眼睛眨巴着,一切表明她是真的不懂錢爲何物。真由這才曉得那“不擅長”根本就是完全不懂嘛。
不過,真由這時開始同情了這個女孩。從出生到現在都生活在研究室裏的娜娜,好像比自己的也好不到哪裏去,不!應該說更凄慘才對!她自己好歹曾經擁有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有着母親、父親,雖然那些人很讨厭,但是娜娜從小就是孤兒,每天還不斷的被拷打試驗,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撐下來的。
真由也對羅蘭爲何收留她,讓她成爲女兒的朋友有了一些直觀的了解。
“娜娜你覺得你的爸爸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娜娜笑着說:“他是個很親切、很溫柔的人啊。”然而眉頭緊了緊,沉下臉又說:“可是我卻幫不上他什麽忙,總是感覺自己很沒用……不過,娜娜一直都在努力哦。”這麽說完,倒又開朗地雙手握拳,露出生機的笑容了。
真由從娜娜口中知道,拯救她的是收留自己的那個年紀不大的男人,是個跟娜娜毫無血緣關系的爸爸。
“娜娜很喜歡你的爸爸嗎?”真由的話剛說完,娜娜就用力的點頭,“嗯嗯,娜娜全世界啊~最最最喜歡的就是爸爸了。長大我還要成爲爸*爸的新*娘。”
娜娜雙眼裏閃動的幸福都快溢出來了,這種愛自己爸爸的感情,讓真由不禁神傷,想起了她那個親生父親打罵她的場景,還有那個虛僞的禽*獸繼父,叫她脫下衣服趴在地上的畫面。
(原著中娜娜的确自己說想成爲藏間的妻子)
“真由醬怎麽了?”
被關心自己的娜娜望着,真由搖頭勉強的笑了笑,“捏…娜娜,我們會成爲最好的朋友吧?一直在一起那種朋友。”“會的!娜娜也喜歡真由哦。”
真由那張笑臉上,也帶上了純真的歡快——她有些憧憬未來的生活了。
……
知也回到豐山的山腳下,已是淩晨時分了。
進入基地時,他沒有看到妮悠的身影,他首先想到的是妮悠自己藏起來了。這裏十分堅固,哪怕是露西用“手”的力量都破壞不了鑲嵌在四周的合金鋼闆。而出口的大門,隻有知也自己才能打開,妮悠是很難逃出去的。
至于外敵入侵,那更是不可能,這裏安裝有領先這個時代科技的防衛系統,還能隔絕信号的探查,sat或者警察都沒那能耐找到這個基地。就連有感知能力的二人也不行,因爲這裏連生物電波也傳不進來。
到處尋找了一下,才發現少女靠在一個有些陰暗的角落裏,低着頭一動也不動。她身旁的鋼鐵牆壁上還殘留着數個凹下去寬大的手印,像是橡皮泥被手按壓下去的痕迹一樣。這時,知也才明白過來,妮悠已經變回了“露西”的人格。
遠處掉落的儀器,看來是妮悠弄掉的,砸到頭了嗎?
“露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少女擡起血紅的眼,臉上籠罩着一層陰霾,披頭散發的樣子就如女鬼般驚悚,“你是先前那個人類?帶我來這裏是爲了什麽?”“保護你。”知也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她的話、他的确是想保護她。露西卻嗤笑一聲,“不用你好心。既然你救了我,讓我出去,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sat已經動用了民間的警察,你出去不到半天就會暴露行蹤,然後很可能被抓住送回那個地方。這你也要出去嗎?”“不用你管。要不然我殺了你再想辦法出去,你那眼中充滿的貪婪和**讓我很不爽。”
被露西如此直白的說着,知也心中咯噔跳看一下;随後歎了歎氣,顯得有些頹喪,他明明已經掩飾很好了,沒想到露西太聰敏了。“因爲我喜歡你、想要得到你,還有,你傷害不了我的。”手上出現的是之前讓露西和娜娜頭疼的東西。
“又要使用這個嗎?”
“對不起,我不想的,但是爲了你;爲了娜娜;爲了真理子;也爲了将來更好的活着。希望你不要怨我,我真的是爲了你好。”按下開關後,那種令露西厭惡的感覺又生了出來。忍着腦袋的不适感,露西憤恨的怒視知也,“你爲了自己的野望罷了!”“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的。”手機裏傳來的又是哪一首她十分熟悉的旋律“唔…你到底怎麽知道這個的?”露西捂着頭,跪在地上,痛苦的掙紮着。
“啊!!!”露西很不想變回妮悠,但越是反抗意識,腦袋越是疼痛。最後很幹脆地昏了過去。
靜靜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露西,知也松了口氣,“看來以後要小心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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