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翌晨的臉通紅,匆忙撈起一件衣服:“你們轉身,還有你,小惜,你,你也轉過去,我要換衣服……”
甯小惜轉身,歐陽翌晨用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在雙胞胎兄弟的哄笑聲中出門去了,姚娜藏不住臉上的笑,關上門,環顧四周,雙手抱在胸前:“我現在确定,這的确是翌晨的房間,小惜,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你還記得嗎?”
“我,我還記得,昨天半夜我收了巡海夜叉,又困又累,就回房間休息。”甯小惜伸出手腕,看到憑空多出來的印記,姚娜的下巴險些掉了:“你收了他!”
“确切地說,隻是達成血養契約,以後,他與我共亡存,我生,他生,我死,他死,這是甯家的老祖宗們留給我的法子。以後,他必須保護我的安全,否則……”
“都是老狐狸,”姚娜啐罵道:“個個都厲害,罷了,他們自然有他們的道理,然後,今天早上睜開眼,你就在翌晨的房間?不對,床上。”
看着姚娜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甯小惜的頭皮直發麻:“姚娜阿姨。”
“好了,說正事,想知道翌晨有沒有做過什麽,隻要驗一驗就知道了。“姚娜經驗老道,上前就拉開甯小惜的衣服,一眼看過去,噗嗤笑了:“傻丫頭,你是處子之身,如果真發生過什麽事,怎麽可能一點感覺沒有?我問你,疼嗎?”
“你指哪裏……”甯小惜的臉紅通通地。
“明知故問,據我所說,現在孩子們的生理課學得十分詳盡。”姚娜說道:“所以,疼嗎?”
甯小惜望天,看到的是那盞親眼見證了一切的燈:“沒有。”
“那就了,以翌晨的膽子,萬萬不敢碰你。”姚娜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轉:“不過,你從小在這裏長大,這裏的每一間房都熟,怎麽還能走錯房間?唉喲,看來以後晚上得亮燈了,誤會一場,小惜,你不要放在心上,這裏全是自己人,不用擔心。”
甯小惜也不懂,自己閉着眼睛就能在這裏穿行,爲什麽昨天夜裏像中了邪一樣?甯小惜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突然掀開被子,來到房門前,看着上面的獨有标記,爲了讓各個孩子有歸屬感,每個人的房門前都有一個專屬于自己的LOGO。
比如,甯一羽是一片羽毛,甯一博是一本書,歐陽翌晨是弓箭,而甯小惜則是一個羅盤。
昨天,甯小惜進門前特别看過,确認門上有個羅盤的标記這才推門進去,倒頭便睡,既然如此,爲什麽還會進錯門,上錯床?
甯小惜的表情凝重,姚娜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關切道:“怎麽了,小惜?”
“不對,有些事情不太對。”甯小惜說道:“姚娜阿姨,我可能被人暗算了。”
小惜說着,來到走廊處,突然掌心朝上,大喝一聲:“出來!”
一道光從小惜的手裏飛出,隻聽得啪哒一聲,居然是個人,姚娜驚呼道:“有賊!”
衆人聽得清楚,一股腦地沖進來,将地上的人團團圍住,定睛一看,在地上躺着的是一名少年,不過十四來歲,不過打扮有些奇怪,他手上握着一卷紅繩,另一隻手裏握着一本冊子,他摔得痛,站起來後不停地揉着腿,說道:“小惜姐姐下手好重。”
“你是誰?”甯小惜怒道:“昨天夜裏是你改變了房間LOGO,讓我誤進房間?”
“是,是我。”少年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是月老座下姻緣童子,這這個月的指标仍差一個未完成,我便想從備選名單裏抽出一對強行拉之,完成我的KPI,就是業績,你和歐陽翌晨遲早會成一對,隻是讓時間提前罷了,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甯小惜死死地皺着眉頭,罵道:“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這麽做會亂了姻緣秩序,再說,你強行牽線,就算月老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甯大哥救我。”少年一骨碌地鑽到甯北辰身後:“甯小惜好兇。”
“原來是你,我記得你,你叫子清,被月老收了也就一甲子的時間,怎麽還在實習期?”甯北辰懶洋洋地說道:“我閨女認真,你這麽不着調的家夥,她怎麽看得上。”
“可是,他倆遲早的事嘛,我隻是讓進程提前一下下。”姻緣童子激動地亮出手冊:“你們看,甯小惜,歐陽翌晨将成姻緣,背景出身都有,我沒有走錯門……”
“是真的不假,但你提前牽引便有罪,時間不對。”甯北辰打個呵欠:“原來是你弄出來的烏龍,困死了,這爛攤子,你自己收吧,大家散了吧散了吧,還有你,别咋乎了,一場誤會,翌晨是冤枉的,你呀你,收拾下回自己房間。”
“我今天有事,要回甯家祖宅。”甯小惜紅着臉說道:“我去收拾東西。”
歐陽翌晨得了清白,如釋重負,姚娜将他拉到一邊,“昨天教你的都忘記了?可惡,你怎麽這麽不長進?昨天晚上多好的機會啊,身邊多了一個人你都不知道?”
“媽,感情是兩相情願的事情,除非小惜親口說出願意兩個字,否則,我不會胡來。”
“那我問你,你可曾問過他願意與否?”
歐陽翌晨呆住了,姚娜恨不得一爪子拍死他:“你沒問過,你怎麽知道答案?”
“好像是這個道理……”歐陽翌晨尴尬地笑笑,說道:“她要去舊宅子,我收拾後陪她一起,放心,問題我一定會問。”
歐陽翌晨快步地走出去,收拾,吃早餐,有了早上的插曲,兩人間還有種淡淡的尴尬,吃早餐時,甯小惜的眼睛始終盯着盤子和碗,要不就是自己的筷子,甯一羽打趣道:“姐,筷子成精了嗎?你要收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