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浩與沉經理面面相觑,小販說道:“對了,她當時急匆匆地,而且東西也忘記拿,被一個路人發現,估計這麽多雙眼睛看着不好意思,說要交給附近的巡警亭。”
“什麽東西?”沉經理問道。
“兩個箱子,,看着挺小的,咱們兩隻手就能提起來,一邊一個不費力。”小販說道:“看這架勢,應該是外面旅遊後回來的,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可惜了,那麽漂亮的女人。”
歐陽浩聽不下去了,“沉經理,咱們兵分兩路,你去附近的巡警亭裏找找他們的行李,我現在去找同事,調取附近的監控,看看她到底去了哪裏。”
沉經理應着,兩人好一番忙活,那名路人沒有說謊,真将箱子帶到了附近的巡警亭,爲了取回來,沉經理做了身份登記,費了一番口舌才拿到手,打開箱子一看,分明是巫平和香姨的,各自一個,一個裝着女人的衣物,一個裝着男人的衣物。
“不對啊,既然這樣,兩人一起回來的。”沉經理搖頭道:“已經走到這了,能出什麽事?”
蘇雪呆在家中,撐着下巴,癡癡地等着,眼瞧着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蘇雪閉上眼,姚娜扔給甯北辰個眼色,甯北辰搖頭,擺手,在事情的脈絡未清楚前,一切安慰均是無勞功。
沉經理率先回來,看到箱子,蘇雪清楚地認出,“是香姨的。”打開箱子,看到衣物,蘇雪更是肯定:“全是香姨的衣服,這些是她買的小玩意吧?”
出去玩帶回的小禮物,其中一個護身符上更是刻着蘇雪的名字,蘇雪的眼眶紅了,沉經理說道:“依那名小販所說,你小姨放下行李到處尋找,要找的就是巫平。”
“至于巫平爲什麽不見,你小姨追到什麽地方,隻有等歐陽老師回來再說。”沉經理安慰道:“現在已有眉目,你們先定定心。”
甯北辰突然擡頭:“難道是言洪?”
甯北辰匆忙撥通趙太太的電話,趙太太的語氣在電話中十分輕快,如今放下心結,她也決心回歸正常生活,接到電話時正指揮工人搬家:“甯先生?你找我有什麽事?”
“趙太太,言洪現在的情況如何?”甯北辰問道:“他還在醫院嗎?”
“我早上剛去看過,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更何況。”趙太太壓低聲音,說道:“我給他吃了飛天丸,氣血大受影響,他現在和一個活死人沒有區别。”
甯北辰有些失望,既然如此,不可能是言洪玩出的妖娥子,最近的仇家除了他,就隻剩下地底的那隻,距離它出來還遙遠得很。
“怎麽了,甯先生?是不是他又在玩花招?”趙太太激動道。
“不太可能,他功力盡失,如今行動受限,自己保命還來不及,是我多想了。”甯北辰内疚道:“您那邊聽上去忙碌,我不打擾了,再見。”
匆忙挂斷電話,甯北辰搖頭,蘇雪說道:“其實算起來,失蹤的人不算是小姨,而是巫平,我們将事情從自己身上剝開,再從小姨身上剝開,事情的根源壓根是巫平。”
“沒錯,巫平!”甯北辰打個響指,吧唧親了蘇雪一下:“沒錯,巫平失蹤,所以一定是巫平惹了事,或是……”
甯北辰的話還沒有說完,歐陽浩的電話來了,他剛查完監控,激動得很:“我看到了一個人,你們絕對意想不到的人——一個女人。”
甯北辰無語了,歐陽浩說道:“洞神,是洞神!”
一邊的工作人員愕然地看着歐陽浩,歐陽浩連忙捂上話筒說道:“說來話長,回來再講。”
歐陽浩查看的不止是香姨失蹤的前後,還往前推,尤其是巫平出現的空當,在馬路中央,突然出現的穿着厚重的棉麻長袍,梳着兩根長辮子的女人,赫然是洞神!
巫平見到他,轉身便跑,之後,畫面滿是雪花點,恢複正常時,便隻看到香姨奔過來,隻看到遺落在路邊的箱子,拎着箱子便跑,再然後,便在小攤子附近扔下箱子,徑自追到對面的場景,是洞神,她對巫平窮追不舍,終于追到了南城!
秦太太,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有秦太太了,來到秦太太的小院子,秦太太正精心烹調着自己的新菜品,四人進來,她擺動着寬大的身子,興奮道:“你們來得正好。”
“姐姐,我們沒有心情品嘗美食,洞神現在可還在山中?”甯北辰問道。
秦太太不悅道:“你欺負我。”
她别扭地轉身,皺着眉頭說道:“你們這樣問,明顯是試探,不拿我當朋友。”
甯北辰大意了,秦太太帶着濃濃的少女心,喜歡直爽,甯北辰抹去汗水,說道:“是,巫平不見了,他不見便也罷了,洞神是沖着他來的,他害死那麽多少女,洞神放不下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偏偏巫平和小姨在一塊,巫平失蹤,連帶着小姨也不見了。”
“這……唉,洞神并未來找我,但當初在洞内,她對我們帶走巫平憤憤不平,想不到她還是抑制不了内心的憤怒,追到這裏這來。”秦太太一緊張,雙手便不停地揉搓在一起,額頭直冒汗,此時也顧不得鍋裏的動靜了,索性關火:“這可怎麽辦好。”
秦太太反應大大超過甯北辰的反應,“你的不安,到底是擔心洞神這次會胡來,鬧出人命,還是?”
“當初爲了找到巫平解蘇雪的血咒,我夥同你們一起欺負她,”秦太太嘟嚷道:“這事兒若是鬧大了,我也逃不了,唉呀,這丫頭的氣性高,非把巫平弄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