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蘇雪吃不下,放下餐盤說道:“之前發現那隻縛靈的時候,你大可以讓他幫我們一臂之力,爲什麽要放他走?”
“因爲,我想見古先生,我想知道他是什麽人。”甯北辰說道:“這裏,也不是他們的真正實驗地,我們還沒有直搗老巢。”
歐陽浩馬上笑了,不愧是甯北辰,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探真相不收手,“也對,這些人并沒有爲難我們,分明有所忌憚,既然生命安全還有保障,就放肆一把吧。”歐陽浩看着餐盤裏的食物,說道:“不過,我有種奇妙的感覺,有事要發生。”
這東西莫名地混進來,外面還有何老江,别人不說,這家夥應該有所了解,會不會?
難道何老江另有打算?歐陽浩一時間心亂如麻,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一些說話的聲音——“你夠了,我先來的。”
“你沒有我着急,讓我先進去吧,媽的,今天小黑的菜是不是有問題,肚子疼得很。”
“我何止肚子疼,頭還暈,困得很。”
歐陽浩聽得真切,看向餐盤:“果然有詐。”
何老江不會暗算自己人,所以,“看來,是他們動作了。”甯北辰笑道:“有他們在,怎麽可能看着咱們身入陷境?咱們要去實驗地,隻有一個法子。”
“引路人。”歐陽浩此時抓住門把手,用力扯,鐵門十分厚實,縱然歐陽浩用最大的力氣,也是徒勞無功,“可惡,打不開。”
歐陽浩放棄了,在屋子裏轉了幾圈後,突然靈機一動:“甯北辰,托我上去。”
雖然不能打開門,卻能透過排氣孔看出去,判斷外面的情況,甯北辰點頭,先把自己墊高,再由歐陽浩站在自己肩上,好在歐陽浩身高馬大,馬上攀住了排氣孔,隻見院子裏的人跑來跑去,在标有衛生間的門前,排了老長的隊,個個捂着肚子。
他們看着十分焦急,還有的無力地坐在地上,垂着頭,毫無生氣,“果然是集體中毒。”歐陽浩掃視一圈,卻沒有見到何老江的影子,難道?
說時遲,那時快,何老江沖出來,不理會院子裏的所有人,來到他們門前,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鑰匙!
歐陽浩打個手勢,馬上跳下來,與甯北辰一番耳語,便候在大門的左右,蘇雪與其木格也避到一邊,何老江看來無事,打開門後,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大吼道:“出來!”
“别後悔。”歐陽浩繞出來,何老江露出一絲獰笑,轉身,甯北辰大喝一聲:“小心。”
歐陽浩被推了一把,何老江手中的槍已經上膛,扣下,子彈射到了一邊的牆裏,這家夥真敢下狠手!歐陽浩吃了一驚,想摸自己的槍,才想到早被安保那群人搜走了。
甯北辰怒吼着沖上去,将何老江按在地上,一拳砸在他拿槍的手腕上,等何老江的槍脫手後,狠狠地将他壓在地上:“别動,别考驗我們的耐性。”
何老江另一隻手探到腰上,其木格眼疾手快,上前按住,順勢掏出一把刀:“蝴蝶刀,你倒很有品味。”
最初的蝴蝶刀的名字取自位于巴坦加斯的一個叫Balisong的小鎮。這個鎮子裏的人因生産蝴蝶刀而聞名。據那裏的老人講,制作這種獨特刀具的技藝是他們的祖先一代代傳下來。
以行話來講,蝴蝶刀應歸于非典型折刀,典型折刀是指常見的口袋型折疊刀。蝴蝶刀本身雖然是一個古老的概念,但就其外形及功能來說,真算的是很精巧。它完全消除了對刀鞘的需求。它可以方便安全的收爲一半的長度,刀柄有着雙重作用,既是刀鞘,也可以通過旋轉組成一個堅固的手柄。蝴蝶刀是對典型折刀的一種改進,因爲它可以用一隻手打開。
這個何老江十分老謀深算,替自己做了兩手準備,這種可以一手打開的刀正好用來奇襲。
其木格奪下他手裏的蝴蝶刀,刀刃隻差分毫就能刺入甯北辰的身體,甯北辰素來膽大,現在也驚出了一身汗:“多謝嶽母大人相救。”
“你可要好好活着,我女兒的下半生,還要指望你多多照顧。”其木格笑着,熟練地将刀翻轉,刀刃對準了何老江的喉嚨,手法之快令三人大一驚。
“别玩花招。”其木格将他揪起來,甯北辰拿起那把槍,回頭一看,院子裏的人都已經七暈八倒,個個像被抽了筋,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全部中招了?”
不對,食堂裏有異響,蘇雪與歐陽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走過去,廚房裏,那個廚師馬上舉起雙手:“好漢饒命。”
“你沒有事?”歐陽浩狐疑道,低頭便看到廚師給自己加的餐,這家夥,把好東西留到最後,倒還逃過一劫,“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不是,我是他們請來做飯的,也不知道他們搞什麽,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個廚子,”小黑舉着雙手慢慢後退:“我也不知道他們幹這些勾當,居然敢綁人。”
歐陽浩與蘇雪慢慢逼近,外面突然傳來一些動靜,兩人回頭的一刻,那個自稱隻是廚子的小黑突然鑽進了桌案下面,等他再探出頭時,手裏多了一把五四手槍,蘇雪一驚,廚子突然慘叫一聲,丢了槍,手腕上鮮血如注:“啊!”
千雲一個箭步邁進來:“差點害死你們。”
“猜到幾分,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地中毒。”歐陽浩上前繳了廚子的槍,冷冷地說道:“這一下不會要你的命,自己好自爲之吧。”
歐陽浩一拳将他擊暈,順勢抹了些菜汁在傷口上,千雲下手有分寸,隻是擦掉一大塊肉,并沒有刺透,繳了他的槍,歐陽浩滿意道:“你們來得正好。”
香姨已經迫不及待地走進院子,那些黑衣人眼瞧着有人進入,連拿槍的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