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記了,這一隻是我剛剛放進去的,還沒有死呢。”何老江陰氣森森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吓到這位美女了,别吓着你們,保持聯絡,這位先生急着走呢。”
姚娜心有餘悸地看着那個玻璃瓶,瓶子裏的蟾蜍伸出舌頭,那舌頭伸出來,在杯壁上繞來繞去,似乎要借舌頭的力量擊破玻璃瓶,這隻蟾蜍何止是活的,還像一隻“困獸”,它的生活正在這個封閉的瓶子裏,在酒中慢慢逝去!
何老江的眼神陰嗖嗖,歐陽浩拉着姚娜快步離開這個院子,隻是臨走的時候把院子裏曬的那些藥材,每一樣均撿了一個,悄然裝進自己的口袋裏,離他最近的姚娜看得清清楚楚,正要發問,歐陽浩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姚娜這才閉上嘴,乖乖地跟他出去了。
直到上了車,歐陽浩才将那些藥材一一拿出來,仔細看着,姚娜說道:“你幹嘛啊,剛才還什麽都沒有問出來,你就急着走,那人是陰森了一點,可是他居然知道寒冰玉就是萬年寒冰,可比那些人清楚多了,我覺得,這個何老江是能幫咱們的人。”
“是啊,一般人都不可能知道萬年寒冰,除非像甯北辰和蘇雪這樣對法術有所了解的人。”歐陽浩說道:“這個家夥又擅長百毒蟲泡酒,還用活的,活的毒蟲在掙紮中,會不停地吐出更多的毒液,加上酒的浸泡,毒上加毒,這家夥……可能是個研修法術之人。”
“研修法術之人?”姚娜說道:“就是你匆忙離開的原因?”
“當然不是,我匆忙拉着你離開隻是想看看他的反應,”歐陽浩說道:“普通人對待這種情況會覺得氣憤,震驚,意外,可是他不同,他居然很淡定,看他那樣子,好像我們随時會回來找他,又或者……我說不上來,總覺得這人心裏有計劃。”
“有計劃,什麽計劃?”姚娜說道:“對了,他說自己叫何老江,卻沒有說自己的本名。”
“我在江湖上流走了這麽多年,基本上的人物都曉得一些,這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對了,如果這個家夥有去過鬼店的話,就可以按定他的身份了,姚娜,今天再辛苦你一下,我們去一趟猴叔的古董店。”歐陽浩内疚道:“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算好,才這幾個月,能有什麽大礙,倒是剛才,被那隻活蟾蜍吓得不輕。”姚娜摸着自己的心髒:“心髒都快被吓得裂開了,那些蛇啊,蜘蛛啊,不會全活着扔下去的吧?”
歐陽浩笑笑,姚娜透過這笑容猜到了答案,心裏一緊,身子都縮得緊緊地:“媽呀,那家夥太惡心了,全是活的就這麽抛在酒瓶子裏……天啊,那些就算是毒蟲,也覺得好可憐。”
“你幾時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了。”歐陽浩搖搖頭,踩下油門,車子還未到古董店門口,便看到好幾輛車子停在附近,看車的LOGO,還都是價值不菲的車子。
“看來他們的生意不錯啊。”姚娜大大咧咧地說道,歐陽浩隻是笑笑,他們手上的那些元朝與後世的古董,件件貨真價實,隻要是懂行的人,都會趨之若鹜。
兩人走進店裏,十一和猴叔正忙得不可開交,猴叔示意兩人先進内室,兩人走進去,自己倒茶,自己吃點心,倒是好好休整了一番,足足四十分鍾後,猴叔才打發走了客人,留下十一在外面呆着,自己先進來:“歐陽,你們難得過來。”
“生意不錯,看來已經步入正軌,就知道你們一定沒問題。”
“我們雖然沒有真正經過商,但是看着你和老雷一路經營下來,怎麽也學了幾手,”猴叔自信道:“你們來,一定是有事吧?”
“最近造訪鬼店的人有多少?”歐陽浩問道。
“我去準備,把監控拍下的人全部拍出來。”猴叔說做就做,馬上安排打印,“這是咱們落定後到現在所有拜訪鬼店的人。”
歐陽浩一張張翻過去,當看到其中一張時抽出來,再繼續翻,直到把所有的照片翻完了,将所有的照片抽出來,“哦,是這個家夥。”猴叔對這個人十分了解:“來過不少回。”
“他用的是義肢。”歐陽浩的目光定在一處,說道:“他的腿不是痛風,而是殘疾?”
“義肢?不就是假肢嗎?”姚娜驚訝道。
所謂的義肢不過是用工程技術的手段和方法爲彌補截肢者或肢體不完全缺損的肢體而專門設計和制作裝配的人工假體,所以,這個何老江用到義肢,必然是因爲已被截肢。
“現在隻能看到一邊,左腿已被截了,至于截了多少,看不出來。”歐陽浩說道:“另一條腿如何,現在真看不出來了,一個月的時間内來了四次,比蘇雪的頻率還高。”
“這人怎麽得罪你們的?”猴叔說道。
“得罪不好說,但他與我們一樣,對同一樣東西好奇,隻是剛才的對話讓我有些警惕,比起告訴我們一些什麽,他更關切的是我們知道些什麽。”歐陽浩轉頭對姚娜說道:“這也是我剛才阻止你的原因,他在套你的話。”
“好險!“姚娜驚出一頭冷汗:“所以,他知道的未必有我們多?”
“不管了,這人肯定有鬼,先讓許文查查他的檔案。”歐陽浩說道:“你也防着他。”
“放心,如果他再來電話,我自然應付得了他。”姚娜冷笑道:“敢耍我,沒門。”
猴叔與歐陽浩面面相觑,一起失笑,這個時候,猴叔又湊到門後,看過去:“瞧,又有人來了,咦,奇怪,這次來的是個女人。”
歐陽浩也湊過去看,見是一個打扮得華貴的女人,她走得太快,隻能看到一個匆忙的影子,但看打扮,是個貴婦,“這麽有錢的人,怎麽還研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