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不可思議,附上前仔細地看,發現珠子與光暈其實中間也是連着的,隻是外強内弱,看上去才是之前的效果,而随着幽暗環境的持續,那些光越來越濃烈,直至徹底将珠子包裹,甯北辰贊歎道:“不愧是罕見的物件。”
“你好奇我們爲什麽需要它嗎?”鳳皇突然說道:“我們費盡心思找它的原因,是它可以有助于我們在一甲子的時候縮短‘死亡’的時間,這樣可以降低風險系數。”
甯北辰說道:“隻要我取下的份量夠用,其實這顆珠子我未必需要帶走,而我答應你的事,一定不會食言,這是我做人的信用,稍等。”
需要多少量并不是自己說了算,必須請教巫平,透過香姨的手機聯絡上了巫平,具體需要多少,巫平通過視頻通話看得清清楚楚,刮下多少也由他說了算,直到他說停,甯北辰才停下,看着紙包裏的碎屑,這些東西,隻要這些東西就可以讓蘇雪回來了……
看着甯北辰小心翼翼地收起紙包,鳳皇說道:“我信你的信用,但你……”
“放心,你們這一族的秘密如今隻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你們的存在更是令人驚訝,但是,朱明海并沒有提到名單,他受了些驚吓,但沒有失去理智,而知道的人自然會将你們的存在換成另一種解釋上報,”甯北辰說道:“你們不要再自暴痕迹就好。多謝,告辭。”
甯北辰飛一般地離開,鳳皇看着門合上,回到座位上,小心翼翼地收起盒子,喃喃念道:“你會是誰呢?爲什麽不直接殺了我們,而要用這種生生折磨的方式?”
甯北辰坐進車裏,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當下的情況不能講狠,必然要攻心,攻心爲上計,眼下取得的成效讓他的心髒仍在劇烈跳動,幾乎要穿破胸膛而出,蘇雪,蘇雪!
他疾弛奔回北安公寓,拿着那東西奔到樓上,巫平已經準備就續,其木格在客廳裏徘徊了好幾回,轉得香姨眼睛都花了:“姐姐,你還是淡定些吧,一定會成功。”
巫平不理不問,坐在沙發上,雙指掐在一處,微微閉着眼睛,甯北辰進門,巫平方才睜開眼:“下巫術之人的血,紫光夜明珠粉末,還有蘇雪的生辰八字拿來,我還要白燭四十支,黑狗血一桶,雄雞頭十三個,盡速去準備吧。”
甯北辰不敢耽誤,剛到公寓便奔向鬼店,其木格雙手死死地握在一起,“姐姐,你放松些,一定不會有事的。”香姨無可奈何地說道:“那個杜庭宇所學都來源于巫師,咱們可有元祖在這裏,你何必憂心?”
巫平睜開眼,看其木格一眼,又狠狠地閉上眼,偏巧其木格看得清楚,反問道:“巫師,你現在莫不是在緊張,難道,你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凡事都不敢說百分百,”巫平冷冷地說道:“你如此問我,讓我如何回答?難道說,一定沒有問題?到時候若是有任何出入,哼,算了,此事,我盡力就行了,不然你女婿不會替我解了降毒,你姑娘不回來,我幾時才能自由?”
甯北辰正在如火如荼地準備中,等他回來時,沉經理看到他從後備箱裏取出大量的物件,連忙過去幫忙,秘密戳破之後,兩人生出一股子莫名的親切感。
“這些是?”沉峰見到黑狗血,腥臭味熏得他連忙捂住鼻子:“這些是用來做什麽的?”
“我找到了他,他願意讓我取出一部分夜明珠的碎末先用着,之後再幫他解決問題。”甯北辰說道:“幫我把這些東西拿上去。”
沉峰欣喜得很,連忙幫忙将東西送上去,卻是送進了巫平的房間,在巫平的指揮下,将所有東西一一布置,巫平坐在所有點燃的燭火當中,将那些紫光夜明珠的碎末混進了血裏,又将蘇雪的生辰八字寫在符紙上,背面則咬破手指,沾着血畫上一個甯北辰不認得符。
将那道符紙燃成灰後,同樣混入了血裏,黑狗血與雄雞頭同樣混入其中,沉峰看得目瞪口呆,這些東西填滿了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層層分明,後來在巫平的整理下,居然混爲一體,顔色呈現紅黑色,暗沉,“你接下來要怎麽做?”甯北辰問道。
“出去,關門,在我主動開門前,不要打擾我,更不要強行闖進來。”巫平冷冷地說道:“事成之時,我自然會打開門讓你進來。”
“時間呢?”甯北辰緊張道:“你需要多長時間?”
“那要看下巫之人用了多少力道,還有你妻子的承受力了。”巫平擡眼,嘴角抽搐:“但是,此未必爲萬全之策,若有意外,不可避免,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和自己預期的可不一樣,甯北辰撲過去,急切道:“你什麽意思?”
“血巫的結果取決于下巫之人的意念與決心,你現在懂了嗎?”巫平說道:“如果對方的執念越深,就越難解,或者解開了,也有意外之事發生,不能不做這種心理準備。”
滿心欣喜的甯北辰就像被燒了一盆帶着冰粒子的冷水,面如死灰,“那豈不是……蘇雪同樣會有危險?”甯北辰痛苦不已:“但試好過不試,可是蘇雪怎麽辦,出事怎麽辦?”
“出事便是出事了,我能怎麽辦?”巫平望着他:“你是試,還是不試?”
試,還是不試?甯北辰一時間心亂如麻,不試,蘇雪這輩子都不能回來了,若是試,若是她有個好歹,怎麽辦?自己這一生都會在後悔中度過……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