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石柱背面雕刻着圖騰,上下似乎有兩隻猛虎,頭對頭,虎口大張,兩張虎口的中央便是被綁着的巫師,那繩子的另一端拴在這兩隻老虎的尾巴上,爾後纏在柱子上。
“咱們現在就正式交換了,在那之前。”甯北辰突然掏出一顆藥丸塞進這人的嘴裏,那人錯愕不已,甯北辰一塞,一拍,那人已被迫将藥刃吃下去,甯北辰說道:“這是降藥,我從一位厲害的姐姐那裏拿來的,我不得不防。”
歐陽浩哈哈大笑,哪怕笑起來讓肋骨更痛,他埋下頭,不愧是甯北辰,算盤打得啪啪響!
“你……人心難測,果然如此。”那巫師仰天大笑,雙眼幾乎恨得要滴出血來:“我就知道,沒有一個人值得相信。”
“在你這麽想的同時,我也在想,像你這樣恨透了背叛你的人,會不會随時吃掉我。”甯北辰有氣無力地說道,現在身子骨快要散架一般:“你有天生的巫力,我不能一點防備也沒有,必須保護好自己,你的想法,我的想法都沒有錯。”
見巫師依然憤概,甯北辰說道:“放心,一旦你幫我,我會替你弄來解藥,你善,我善,你惡,我惡,我做人的準則一向如此。”
幹得漂亮,歐陽浩已經沒有贊許的餘力,甯北辰看着地上的三人,說道:“你這樣一直壓制他們的話,我會缺少三份助力,這種損失不利已的事情,你也要幹嗎?”
巫師歎息一聲,壓制地上三人的力量消失了,歐陽浩爬起來,看着面色蒼白的甯北辰,從認識到現在,現在的甯北辰大概是最虛弱的時候,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上,或許,恰好相反,失去蘇雪的甯北辰現在積蓄着人生中最大的力量,“甯北辰?”
“關鍵在于石柱後面的圖騰,這兩隻老虎。”甯北辰閉上眼,調理了氣息後說道:“我現在試一試,能不能從虎口奪人,你們後退吧。”
秦太太與洞神對視一眼,洞神說道:“他是哪來的人?怎麽這麽奇怪?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和你我都不同,但又超過普通人。”
“天生七星命格,最近千年裏都沒有出來一個的人物,怎麽可能與普通人一樣?”
甯北辰此時站在石柱後方,正要運氣,耳邊傳來兩聲嘶吼,石柱上的兩顆虎頭分明昂起頭,其中一隻甚至扭頭看着自己,虎口大張,嚣張之勢幾乎要溢出石柱。
“下馬威嗎?”甯北辰苦笑道:“可惜,今天不管你是什麽,這個家夥我要定了!”
甯北辰雙手捏住那兩隻虎頭,腳底往下踩,七星原本解了四星,那解開的四星同時綻放出淡淡的光芒,爾後一起集向甯北辰的脈絡之中,身體就像一個滾燙的火爐,甯北辰大喝一聲,當那股能量在他的掌下集中,他捏住兩顆虎頭,隻聽得耳邊咆哮,兩隻老虎居然從圖騰柱子裏跳了出來,兩隻老虎竄出來的一刻,帶出來的氣流讓甯北辰飛了起來!
“甯北辰!”歐陽浩大喝一聲,身子往前撲去,他一個****的速度哪裏敵得過那兩隻不知道什麽來頭的老虎?幸好,秦太太與洞神終于發力,一起竄出去,來到甯北辰的身後,伸手接住了甯北辰,此時,甯北辰的雙腳早已在地底磨擦許久,腳底闆跟起火了一樣。
當秦太太與洞神的後背抵到牆壁,甯北辰終于停下來了,聽到身後兩個姑娘痛苦的聲音,甯北辰連忙揚起身子,那兩隻老虎已經從石柱中徹底脫離,“你們去看看巫師,我來對付這兩隻家夥?”甯北辰說着,右腳往下傾,在身下劃出一個圈。
秦太太與洞神面面相觑,洞神的感情頗爲複雜:‘我不去。”
石柱上那人可是頂着自己的名義殺害諸多少女的元兇,殺了人不說,還讓自己被外界誤認爲是個窮兇極惡之徒,着實是可惡,“我憑什麽救他,他是瘋子,你也跟着他一起瘋麽?”
秦太太有口難辨,歐陽浩卻已經走向柱子,看着被綁的巫師,歐陽浩沉聲道:“看到那些少女的屍體,我恨不得殺你而後快,但眼下的情況,隻有你能救回蘇雪,我今天且救你。”
他伸手便解繩子,那繩子跟通了電流一樣,歐陽浩的頭發都被電得豎起來,巫師大喝一聲:“啊!”
那電流何止電了歐陽浩,更通過巫師的全身上下,巫師的頭發原本長得蓋住了眉眼,現在,頭發全部倏倏地立起來:“先對付那兩隻虎再說,别碰!”
歐陽浩縮回手,秦太太脫口而出:“好強的巫力,真不愧是上古的巫師所爲。”
“你贊歎什麽呀。”洞神與秦太太其實是頭回見面,但是,也被秦太太的天真弄得啞口無言:“唉,你是怎麽被選上神位的?”
“這個說來話長,天啊,甯北辰……”秦太太此時才發現甯北辰周身被一道白光包裹起來,那白光像一個繭,他們從外面隻能隐隐約約地看到甯北辰的影子。
那白光正是四顆北鬥痣竄起來的,将甯北辰牢牢實實地保護在其中,兩隻巫虎繞着光圈,張開嘴,甯北辰從裏面看着外面,能夠清晰地看到虎口裏面沒有牙齒,隻有腥紅的舌頭,舌頭上面同樣紋着莫名的圖案,他心裏一動,已然找到對付這兩隻巫虎的辦法!
甯北辰悄然移動步子,說時遲,那時快,兩隻巫虎随後撲過來,甯北辰轉動身子直到來到銅柱邊上,兩隻老虎的長尾甩起來,啪啪作響,空氣中已有火花,甯北辰迎着那火花撲過去,身上依然罩着那層光圈,雙手各自握住一尾,用力一捏,兩隻老虎痛得身子卷起來……
“呼!”兩隻虎被捏住尾巴,惱羞成怒,身子一卷,同時張開嘴巴,對準甯北辰的腦袋就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