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兒歡樂地蹦跳着離開了,看着她的背影,歐陽浩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轉身,迎向姚娜,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幫我。”
“隻是将前緣後果解釋給她聽而已,消耗的也隻是口水而已。”姚娜踮起腳尖,嘴唇幾乎要碰上,卻在瞬間站回原地,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歐陽浩一把攬住她的腰,雄性赫爾蒙瞬間爆開,姚娜莫名地咽下一口口水,歐陽浩原本就個子高大,現在俯身下來,幾乎要吻上了,卻笑着抱緊她,隻是頭挨着頭而已:“其實,我也會。”
姚娜的心裏都要滴出蜜來了,莫名地有種苦盡苦來的感覺,歐陽浩的手機響起,打破了兩人的甜蜜,“是甯北辰嗎?不要理他。”
“甯北辰被襲擊了。”歐陽浩說道:“被鬼。”
“搞什麽。”姚娜并不覺得掃興,反而有一絲興奮:“以他現在的能耐,什麽樣的鬼能襲擊他?更何況,還有蘇雪在?”
“他們也這麽認爲。”歐陽浩皺着眉頭說道:“了結了我們的心事,如今就剩下蘇雪的親人,還有甯北辰的将來,有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好奇,甯家的老祖宗對甯北辰如此在意,又急着讓他找到意中人結婚生子,是否還有内情?甯家的血脈莫不是有什麽問題?”
見歐陽浩半天沒有反應,甯北辰傷心地放下手機:“這家夥。”
蘇雪正在檢查地下室,在地下室周邊灑下朱砂,窗戶與門縫處貼上陽符,大功告成之後拍拍手:“這樣好了,洗手間的地漏裏面也被我塞了朱砂,她還怎麽進來?”
“是麽?”甯北辰心有猶疑:“曾奶奶說過我有一劫。”
他撫着自己的脖子,雖然痕迹消失了,但總有些不安,甯北辰往後退,順勢坐在沙發上,卻發現今天的沙發墊子格外地軟,還打着晃兒,低頭一看,屁股下面哪裏是沙發墊子,是兩條白胖肝,肉乎乎的大腿,甯北辰“呀”地一聲,猛然站起來:“媽呀!”
“我可沒有你這麽孝順的兒子。”沙發上的女人艱難地擡起一條腿,呵呵呵直笑:“我沒有這麽大的福氣喽,你們倆在忙什麽?”
“秦太太……”甯北辰一時氣結,又尴尬又難爲情:“你是怎麽進來的?”
“你們的朱砂符紙隻能克住鬼,我不是鬼,怎麽能困住我呢?”秦太太挪動身子,甯北辰微微閉上眼,咦,沙發并沒有塌,秦太太一臉嗔色:“我的重量……和你們看到的不一樣。”
甯北辰尴尬地咳了一聲,連忙給蘇雪使眼色,蘇雪坐下來道:“對不起,秦太太,您要找的勺子我們還沒有線索。”
“唉……”秦太太的歎息聲竟然有如繞梁,尤其有回聲:“我的每樣工具都要經過審批,如今丢了一個,雖然給我七天時間尋找,但是,七天後若是找不回來,我便要遭受處罰,方能取得新的工具,你們有所不知,每一樣工具都有嚴格的管制。”
甯北辰不厚道地笑了,秦太太跺跺腳:“笑什麽笑什麽,我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工具可不是你們這裏随便買一把就能解決的,那都是爐君用仙火煅制出來的,每一樣都需要時上百年時間,爐君的脾氣不好,又隻喜歡瘦子……你們還笑,還笑!”
蘇雪死死地抿住唇,甯北辰犀利道:“秦太太,你莫非還是單身?”
“什麽太太,我還沒有成親呢,人家叫秦兒。”秦兒說道:“本人死前爲單身,死後也是如此,言歸正轉吧,我那勺子會不會掉垃圾堆裏了?”
甯北辰打個激零,果然,“要不然,你們去翻翻?”
“秦太……秦兒,依你所說,勺子是爐君用真火淬制出來的,那它應該屬于火性?”甯北辰說道:“垃圾筒的事兒應該撇到一邊,火性才是我們的線索。”
“你們想從五行的角度去找?”秦太太欣喜不已:“時間不多,已經過去兩天了,隻剩下五天,你們可得抓緊呀,要不然,那塊玉還給我。”
甯北辰一個頭變作兩個大:“您當時并沒有告訴我們有七天的界限,所以,我們浪費了兩天嗎?!秦太……不,秦兒姐姐,您能早點告訴我們嗎?”
秦兒靈活地盤起腿,坐在沙發上:“人家一時間忘記了,總之,還有五天。”
話音一落,秦兒便消失了,沙發分明往下凹陷了幾分……
甯北辰和蘇雪面面相觑,晚飯時間,兩人去了卓老闆的店,與之前不同,店裏又生意欣榮,不過卓老闆的面色并沒有太好,做完四桌以後,卓老闆才讓兩人入座,并順便關了店門,看着甯北辰:“那個老闆娘死了。”
“我們看到新聞,有朋友在警局工作,所以知道一些細節,不像人爲造成的。”甯北辰按着自己的天靈蓋:“卓老闆,是我向他透露了你和繭的競争關系,給你添麻煩了,現在,我要借用一下你的店,咱們今天來,不是來吃飯的。”
卓老闆一頭霧水,甯北辰從窗台溜下去,到了樓下,樓下正是被封鎖的繭的店,蘇雪在上面持着繩子,甯北辰輕快地落到樓下窗台,窗戶從裏面拴着,他隻消一根鐵絲便順利地滑開窗戶,縱身一躍,樓上,卓老闆不解道:“爲什麽去店裏?老闆娘不是在店裏……”
蘇雪沖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卓老闆狐疑道:“你們到底在查什麽?”
“其實我也不知道。”蘇雪聳聳肩道:“查到什麽就算什麽吧。”
此時,甯北辰已經進入了繭的内部,店裏仍是原本的擺設,桌子多一些,八張,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兩張,甯北辰毫無疑問的走進了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