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甯北辰說道:“多謝,然後完璧歸趙,另外,你對蘇雪所做的事情,自己清楚。”
“一些明顯的事實本人恰好是最後知道的。”杜庭宇說道:“蘇雪一直沒有意識到,一旦和你在一起,将永遠處于下風,如果你的想法發生變化,她的命運就會凄慘,甯北辰,難道你可以保證一輩子不變嗎?這個世道的變化太快了,知道南城的離婚率是多少嗎?”
“你少廢話,趙雪陽是你橫在我和蘇雪心裏的刺,現在,你又插上一根,”甯北辰說道:“長江集團的掌舵人争風吃醋的本領見識到了。”
“甯先生,坐下來說話吧。”杜庭宇将八尺神照鏡放進抽屜裏,引着甯北辰坐在會客沙發上,趙助理端着茶水進來,看到甯北辰,面色有些複雜,放下茶水後又瞟了他一眼才出去。
“不管你怎麽想,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爲了蘇雪,站在她的問題上考慮一切可能性,如果我僅憑嘴巴未必能讓她明白,所以采用粗暴一些的方式,這是我考慮不周的地方,讓蘇雪意外受傷也不在我的計劃以内,想不到她的性子這麽剛烈。”杜庭宇說道。
“你的方式的确很特别,每次看似無傷大雅,但總能成功地在蘇雪心上打下幾顆釘子,以後會讓她時不時地隐隐作痛。”甯北辰冷笑道:“這才是高明。”
“甯先生想多了,我說過,我所做的一切隻爲了蘇雪,如果讓你産生不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杜庭宇說道:“我請您坐下來并非爲了蘇雪的事情,而是因爲令尊令堂。”
“他們在生意場上,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中介人員,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最近令尊與令堂狙擊了不少長江集團的項目,大獲全勝,恕我直言,難道甯家想将事業重心轉移到國内?”杜庭宇淡淡地說道:“老實說,我已經提前感覺到壓力。”
“這是他們的計劃之内。”甯北辰說道:“根在南城,根在國内,回自己的祖國發展有什麽不好的嗎?尤其我還留在這裏,他二老在國外呆得久了,想家了。”
杜庭宇的手指在桌上彈動了好幾下,說道:“那你知道嗎?令尊令堂在昨天提起了對北郊42号的改造權。”
“北郊42号已經被封鎖,就算他們提起改造又有什麽用。”甯北辰不以爲然道:“他們一定不清楚42号現在的處境,憑着一腔熱血在辦事。”
杜庭宇看着甯北辰的臉,試圖找出一絲破綻,甯北辰聳聳肩:“我對他們的生意一竅不通,鏡子已經物歸原主,至于謝意麽,因爲你對蘇雪的所作所爲,已經抵銷,我先告辭。”
不等他開口,甯北辰就起身走出去,身後的門合上後,甯北辰撇撇嘴,甯鵬飛,宋晴!
甯北辰下樓時,趙助理适時地從電梯外進來,和甯北辰并肩站着,甯北辰狐疑地看着她:“趙助理,找我有事嗎?”
時機卡得剛剛好,不像偶然,趙助理尴尬道:“我最近可能神智不清了,甯先生,總是聽到雪陽的聲音,兩次,今天倒沒有聽到,但之前兩次聽到她叫我姐姐。”
“她的三魂七魄早就消失,趙助理,好好休息。”甯北辰指着她的黑眼圈說道:“有時間的話做做眼膜吧。”
趙助理趕緊捂上臉,電梯到了,甯北辰走出去,趙助理氣得直跺腳:“混小子!”
甯北辰走出電梯,一眼看到蘇雪,她正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上去便打了一個響指,蘇雪恍過神來,甯北辰一臉憂色:“走吧,我爸媽又開始惹麻煩了。”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回到北安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客廳了,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倆拿了房間的備用鑰匙,宋晴正呆在房間裏考察,見到地鋪早就一臉不悅,等出來看到兩人,便嘟着嘴,苦着臉,沒好氣地說道:“一點進展也沒有!”
“北郊42号用地,怎麽回事?”甯北辰劈頭蓋臉地問道:“那片用地已經被鎖死,是重點保護對象,你們怎麽可能拿到北郊42号?”
“如果想拿到,自然有法子。”甯鵬飛淡淡地說道:“别人不可以,但甯家可以。”
“就憑甯家人曾經參與封印萬煞地?”甯北辰說道:“好,就算你們能拿到吧,拿到以後準備做什麽?”
“建一座私家宅院。”宋晴興奮地說道:“專屬于甯家的,把萬煞地也歸入甯家的範圍。”
甯北辰目瞪口呆,真敢想啊,甯鵬飛說道:“目前已有進展。”
“我沒有聽錯吧?這塊地前陣子剛剛出事,雖然有大師出面重新封印,但能封印到幾時未必知曉,仍然是一顆定時炸彈。”甯北辰狐疑道:“你們憑什麽說服相關人等?”
“憑你。”宋晴一屁股坐下來,拉起蘇雪的手,蘇雪下意識地将手抽離,宋晴詫異地看着她,甯北辰有苦難言,宋晴說道:“你是七星命格,又繼承了了空大師的三花,他們相信隻有你可以鎮得住那片地方,如果歸爲甯家的私宅,你更有責任去處理。”
“聽上去很有道理,但他們不會平白無故地相信你們的說辭,除非……”甯北辰恍然大悟:“當初三位前輩早有安排?”
蘇雪總算與甯北辰有了眼神的交集,“眼下,一直派人駐守看管已經讓他們疲累不堪,一直視北郊42号用地爲燙手山芋,現在有機會抛開,還能收獲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爲?”甯鵬飛說道:“地拿到手,至于到時候怎麽建,如何建,由我們甯家說了算,而這件事,你爺爺早有安排。”
甯鵬飛一點頭,宋晴從包裏掏出一份圖紙:“你們看看。”
圖紙展開,這是一份宅院的設計圖,隻看了一眼,甯北辰便激動道:“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