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恍然過來,那天他們曾經抓到過一些情況危急的鬼魂,但是那些屍體卻是沒有亡靈的,他們的魂魄早就被矮個子收爲已有,既然如此地,那些魂魄又是打哪來的?
“你也疑惑嗎?”翁太太說道:“我與他們交談過,無法得知結果,可能又是哪裏的受害者吧,死後都不能開口說話,我的罪,說完了。”
“你現在心時舒坦了,卻把憤怒留給我。”蘇雪搖頭道:“這就是你來的目的?”
“不,因爲香姨,你給我的第一感覺像極了那個女人,記得我和你說過嗎?香姨還有另一張面孔,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在她的内室裏發現了一個容器,裏面的藥水是一種特制的用來做臉部特效化妝的!她爲什麽要易容?爲什麽不能以真實面目示人?”
“這裏面有事兒,我是她關注的人,因爲我身上有她可利用的點,那你呢?在你去了廣北在她面前打了一個轉以後,她對你很關注,甚至主動找我詢問你的情況。”翁太太嘴角的笑容莫名陰森:“真期待你們會發生什麽事兒。”
蘇雪用力地咽下一口口水,門下,多了一個影子,蘇雪迫不及待地過去,拉開門,便看見鬼差大哥的臉:“你來了。”
鬼差并無多言,隻消鎖魂鏈一出,這隻新死的白鬼毫無招架的能力便被其收攏住,看着蘇雪,鬼差說道:“你本可以收她進鬼牌。”
“我不想看到她。”蘇雪朗聲道:“容我任性一回,鬼差大哥的傷怎麽樣了?”
“已經痊愈。”鬼差說道:“我先領她離去,有空再叙。”
蘇雪點頭,鬼差扯着翁太太消失在四樓的走廊裏,他們前腳剛消失,後腳走廊便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歐陽浩拎着一袋子東西回來了!
“你一個人跑去哪裏了?”蘇雪一肚子的不痛快,氣怵怵地點着甯北辰的胸:“說。”
“去了陰陽店,買了些常用的工具。”甯北辰隻以爲蘇雪因爲自己撇下她而生氣,安慰道:“笨蛋,我卡着時間回來的,你看,四十九分鍾。”
蘇雪苦着臉,索性蹲在門口,甯北辰打趣道:“準備當門神?”
“去你的。”蘇雪說道:“翁太太來過。”
“你指活人,還是?”甯北辰抽抽鼻子,敏感道:“看來她的大限之期到了。”
蘇雪點頭,雙手環着膝蓋在門口坐下,将翁太太的自白一一道來,甯北辰說道:“她說得沒錯,死後進入地府,生前一切都要清算,但是,最讓我留意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被污染的鬼魂,既然與矮個子、翁太太都沒有聯系,它們的來曆就令人興味了。”
一樁事了了,又冒出新的疑團,甯北辰還有些話沒有講出口,如果與他們無關,倒也無妨,不過是有些遊魂點子低,讓人算計,怕隻怕自己這招惹麻煩的體質沒有改變。
“你從鬼夥計那買了什麽?”蘇雪扒開手提袋,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盒子:“這是什麽?”
“鬼夥計推薦的石頭,”甯北辰打開盒子,一共兩塊手掌心大小彩色斑斓的石頭:“讓我們随身攜帶,其它的地方沒什麽了不得的,還是符紙和赤砂彈之類的東西。”
蘇雪點頭,甯北辰又說道:“順道拐去一位父親的朋友那裏聽聽了一番靳先生的事,這真是一位神秘的人物,有能力在半山置辦别墅,請那麽多工人,卻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我父親的這位朋友可謂是商城的百裏先生,消息靈通,對他卻一無所知。”
甯北辰拉着蘇雪進門,拿出單反調整着:“靳先生來電話,約我們上山拍攝房子照片,迅速放出房源,莫名地就開始心急了。”
蘇雪有種莫名的不詳感,此時歐陽浩提着公文包從外面回來,原來一大早就趕去警局開會,甯北辰詢問是否爲了上次辦公室黑闆上寫着的失蹤案,歐陽浩沉默點頭。
事隔這麽久,失蹤案仍沒有突破,歐陽浩也頗爲頭痛:“不是連環失蹤案,隻是一樁獨立的失蹤案,沒有與其它案件發生聯系,也沒有明顯的嫌疑人,現在陷入了僵局,很是頭痛,相關辦案人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也是無奈啊。”
“我們也遇到一些事兒,百思不得其解,郁悶得很。”甯北辰打着哈哈說道:“最近和咱們有關的事兒不多,倒是這些無關的事兒讓人頭痛,怎麽樣,要不要喝一杯?”
歐陽浩直搖頭:“喝酒會讓我失去判斷力,還是喝茶令人清醒。”
兩人進門喝茶,歐陽浩索性與甯北辰分析手上的那樁失蹤案:“受害者是一名女性,身高一米七左右,體形偏瘦,失蹤前如常在南城的市中心公園跳舞,對了,她年齡不大,不過三十一歲,最近失業,爲了鍛煉身體才去和一群大媽大爺跳舞。”
“因爲年輕,不像跳廣場舞的受衆,所以那些大媽大爺都認識她,大約半個月前,她沒有出現過,有位相熟的大媽給她打電話,發現手機關機,心裏狐疑才上門去看,說來也巧,失蹤人隻提過一次自己的家庭住址,這位大媽記在心上,否則,無人知道她的失蹤。”
“我們的人接警後過去查看情況,她的房間淩亂,有明顯打鬥痕迹,但正巧門口走廊的監控壞了,”歐陽浩攤攤手:“監控就是這種東西,平時不在意,等到用的時候才知道可惜。”
“按理說,走廊門口沒有,樓下有,樓下沒有,附近的街道上也應該有,按你們的規矩,會馬上調集附近她出入必須經過的路口監控。”甯北辰眉頭微皺:“都沒有發現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