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北辰冷不丁地發問,蘇雪瞪着他:“自作多情!”
蘇雪扭頭就走,“啪”,姚娜賞了甯北辰結結實實的一記栗子:“你特麽有病?她來找你就算了,幹嘛讓她摟着你,這下好,看個正着。”
甯北辰郁悶地摸着腦門,說道:“我也覺得納悶了,怎麽就看個正着,怎麽就這麽巧?”
“什麽意思?”姚娜聽出些弦外之音。
“不說了,這小妮子突然來找我,說想出來走走,但也不離開北安公寓,非要在這黑漆漆的院子裏。”甯北辰有些無語,提出多少次把樓下的燈弄亮一點,物業經理就是不聽。
“她突然就摟住我的脖子,我還沒來得及掙脫呢,你們就出現了。”
“确切地說,是蘇雪先出現,我在後。”姚娜說道:“她到底隻有十九歲,哪裏比得過趙雪陽心機深,你啊,多長點心吧,這麽好的姑娘,一定不能錯過。”
“好了,你來這裏做什麽?”甯北辰最受不了姚娜教訓自己。
“過來看看他再折回去上班,自從千門八将走了,賭場風平浪靜,沒事就幾個小老千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不值得一提,喂,我先上去了。”
目送姚娜上樓,甯北辰歎息一聲,此時,杜庭宇已經端坐在床上,面前擺着小桌,唰唰唰地翻着文件,精神抖擻,額頭上倒還是貼了一張退熱貼,手機響起,他掃了一眼,嘴角微抿,種子已經撒下去了,如何發芽,生長,并不急,自己最擅長的不就是等待嗎?
蘇雪回到公寓,一股莫名的委屈襲上心頭,沖進洗手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慶幸剛才的燈光不夠亮,足以遮住微紅的眼眶,“笨蛋,你幹嘛心酸,還想流眼淚?”
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蘇雪有些無奈:“那個家夥隻是耍着你玩,親你也好,抱你也好,對别人也做過,他和趙雪陽才是初戀,是一對,都要死過去了,還在叫她的名字。”
蘇雪默默地抹去眼淚,如常洗漱睡覺,次日居然睡到近中午才起來,未接電話有七通,短信有十餘條,全是甯北辰的,原來玻璃店的老闆已經把玻璃加工好,隻等換上收錢,一個勁地催着甯北辰過去,奈何蘇雪不醒。
蘇雪迅速整理好自己,拉開門,門口是穿着衛衣的甯北辰,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今天居然換了休閑風,他一臉興味地看着蘇雪,淡淡地送上一個袋子:“上車再吃。”
袋子裏是三明治和牛奶,還有一塊巧克力,上車後,蘇雪旁若無人的大吃特吃,甯北辰沒有半句解釋,這讓她更是不爽,上次分明還說過趙雪陽是過去,昨天兩人摟摟抱抱,今天怎麽一個字也沒有?男人真不是東西!
“我不是東西,是人。”甯北辰一開口,蘇雪險些嗆到自己:“你說什麽?”
“你在心裏罵我不是東西,”甯北辰賊兮兮地笑道:“我聽到了。”
蘇雪悻悻然地看向窗外,甯北辰說道:“你從小到大和鬼打交道比人多,所以不知道人心有多可怕,昨天晚上是一招離間計,在我們中間種下不信任的種子,這是她的目的,如果你因此覺得受傷,也不問問我的态度,就讓她如願了。”
“還有,我說過的話有效,我的确喜歡過趙雪陽,但隻停留在十六歲,我現在是一名經受過社會洗禮的成年人,對自己說的話負責,我,甯北辰現在隻喜歡蘇雪。”甯北辰反問道:“你呢?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
蘇雪遲疑着,終于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一丁點。”
“夠了。”甯北辰滿意了,車子開到那座官邸外面,夥計早帶着切割好的玻璃候在外面,甯北辰利落地開門,師傅們進去安裝玻璃的空當,甯北辰和蘇雪在附近的便利店吃了點關東煮,甯北辰掃過便利店門口的24小時營業字樣,若有所思。
師傅們手腳麻利,門上的玻璃全部修複,結賬的時候雷哥的電話來了,甯北辰正付錢,蘇雪接起手機:“喂。”
“陳小松的家人找到了,當年他死後,一家人就搬到了老家遷州,對于兒子的死,他們也是一知半解,稀裏糊塗地白發人送黑發人,不過,陳小松的母親在四十五歲的高齡又生了一個女兒。”雷哥說道:“也算是安慰了。”
看來從他家人那裏得不到線索了,但聽聞這樣的消息,蘇雪内心雀躍不已,死者已逝,在生者務必好好活下去,這條線便就此結束了。
甯北辰送走裝玻璃的工人,見蘇雪癡癡地發笑,打了一個響指,問道:“傻了?”
蘇雪将情況講明,甯北辰說道:“果然追無可追,當務之急還是賣房子,過來。”
蘇雪不情不願地湊過去,甯北辰在她耳邊一番耳語,她便激動道:“這不是騙人嗎?”
“笨蛋,這是曲線救國。”甯北辰說道:“就這麽定了,今天晚上就開始。”
夜黑後,甯北辰和蘇雪便悄悄潛進了官邸,正門不入,反而從後門名進去,潛進廳堂後,又利用梯子上了梁……好一番忙活之後,悄然離開,他們沒開車過來,步行,從官邸後面的空地繞出去,幾乎無人察覺……
次日一早,甯北辰打開電腦,登陸QQ,當地的新聞網馬上彈出一條信息——南城深夜多人見觀世音像……
上面還有一條爆料的提供的手機照片,甯北辰雙手拱在下巴上,是時候趁熱打鐵了,打開當地的社區論壇,這張照片已經傳閱開,大家正議論紛紛,甯北辰略一沉吟,迅速打出幾行文字,确定沒有漏洞,啪地按下回車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