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敲門:“甯北辰!”
甯北辰拉開門,蘇雪像條靈活的魚兒鑽進來,說道:“萬煞地不是被爺爺們封印了嗎?”
“這大概是爺爺臨死前讓我找到降龍木的原因,封印即将失效。”甯北辰說道:“可能需要重新封印,這三塊降龍木能起到作用。”
爺爺的遺言每一件都有其道理,甯北辰不得不承認,姜還是老的辣,那人是萬萬找不到了,連皮帶骨都被萬煞地吞噬。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上面的人正想從這塊地皮上弄點利益,楚老好不容易才說服他人暫時不要拿出去競标,雖然對逝去的人有些不公平,但是,這事無疑給那些家夥敲了一記警鍾。”甯北辰說道:“從這個角度來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蘇雪沉默不語,這事何嘗不是給他們敲響一記警鍾,必須盡快把降龍木找回來。
那家夥神龍見首不見尾,究竟何時才能浮出水面?手機又響了,低頭看一眼,甯北辰說道:“走吧,雷哥約了我們去公司,這次的房子有點意思。”
甯北辰擡腳便走,蘇雪站在原地挑挑眉,笑而不語,甯北辰暗罵自己一聲,哧溜一下鑽進了卧室,大清早起來就犯了迷糊,自己還穿着睡衣和拖鞋……
在蘇雪的嘲笑中,甯北辰沖回卧室換上襯衫西褲,拎着西裝走出來,領帶随意地搭在胳膊上,還是有些事情不太對,甯北辰站在卧室門口,出也不是,回也不是,到底忘了什麽事情?咕咕咕,肚子适時地響起,提醒甯北辰他忘記的事情。
剛起床,沒吃早餐,不對,連臉都沒洗,甯北辰頹然地轉身,身後傳來蘇雪的爆笑聲,甯北辰悻悻然地将西裝扔到床上,鑽進洗手間洗漱,再出來的時候,蘇雪已經掩不住自己的笑意,就差沒有前仰後俯,甯北辰沒好氣地說道:“不餓嗎?”
“我吃過了。”蘇雪說道:“還不快點走?”
甯北辰瞟他一眼,順手拿出一盒牛奶,走到樓下已經喝光,順勢扔進垃圾筒,早餐就這麽對付過了,上了車,雷哥已經把房産地址發過來,瞅了一眼,甯北辰有些意外:“南華中學?”
“什麽?”
“沒事,這套房子就在南華中學的正對面,典型的老式宅子,已經有十五年以上的曆史。”甯北辰頓了頓,說道:“南華中學裏有我失去的一段記憶。”
蘇雪想到趙雪陽,默然不語,甯北辰說道:“不管那麽多,去看看再說吧。”
南華中學對面的小區也叫南華,南華花園,因爲與南華中學一街之隔,成爲最炙手可熱的學區房,最近正式成爲試點學位房,一房對應一學位,因爲這個原因,房價直線飙升,成爲整座城裏一道奇葩的風景。
可憐天下父母心,房價不菲,還是有不少家長前來打聽,隻是,鎖定學位後,提前摸清楚學位是否保留成爲重要的前提,否則,買下來的房屋不能用來上學,就白搭了。
這種房子每年産生的糾紛也最多,甯北辰一進雷哥公司,就聽到樓上傳來争執聲,一名熟識的中介走過來說道:“我們被業主晃了。”
“什麽意思?”蘇雪不解。
“業主通過我們找買家,可是在簽合同的時候,故意給買家使眼色,暗示他不簽三方合同,跳開我們直接交易。”這名中介郁悶道:“這種事情一般是買方做。”
“所以賣方這麽做有什麽好處?”蘇雪更加不懂了。
“基本沒什麽好處,現在賣方都是實收房款,中間的費用由買方全部支付。”甯北辰說道:“除非,這名業主以爲中間費用自己要掏一筆。”
那名中介挑挑眉,甯北辰豁然開朗,自己猜中了,這賣家自以爲聰明,還以爲二手交易像以前一樣呢,沒有與時俱進,吃虧也隻有自咽黃連。
這人壞就壞在雷哥今天有空,現場監督簽合同,這家夥的眼色與手勢哪能瞞過雷哥的眼睛,雷哥一惱,當下撕破臉,三方正在樓上争執不下。
這名中介說道:“這下慘了,不管買賣雙方,雷哥都不會讓他們好過,不信走着瞧。”
這熱鬧甯北辰不想參與,直等紛争落下,那名業主灰頭土臉地下來,悻悻然地走了,雷哥和那名買家握着手下樓,目送買家離開,雷哥說道:“哼,和我鬥,我們家的房源可是整個南城最多的。”
一套比這套更低價,位置更好的房子馬上讓業主啞火,甯北辰說道:“那套性價比更高的房子真的存在嗎?”
雷哥冷笑一聲:“存在,不過肯定沒他的份。”
一招同時報複了業主和買家,高明!甯北辰和蘇雪這才上樓,雷哥換出那套房子的資料:“國土局那邊我查過了,業主身份也核實過,沒問題,房産證是零一年辦的,據今已經十四年了,業主是個老太太,劉老太,脾氣有些古怪。”
劉永春,這個名字符合老太太的年紀,每個年代的人名都有那個時代的烙印,雷哥說道:“我們的人去了三次,都讓這老太太轟出來了,不給看房。”
人比鬼可怕,甯北辰苦笑道:“老太太真要賣方?”
“百分百要賣,你要是知道她爲毛轟人就知道了,第一次,中介沒脫鞋就進屋,讓她轟出來,第二次,中介進屋沒先看她,被轟出來,第三次,中介看她了,她說眼神太兇,她不喜歡,被轟出來了。”雷哥抹去額頭的汗。
甯北辰哭笑不得:“聽上去是遇上一位難纏的老太太,和兇宅有半毛錢關系?”
“那位老太太獨自生活。”雷哥說道:“七年前,她的兒子和媳婦死亡,十四年前,她的老伴死亡,今年,她唯一的孫子死亡,你說,這房子算不算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