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最後的鐵門,狂暴激烈的電子樂聲浪混雜着無數興奮到扭曲的人聲就像是戰機在身前的轟鳴,沖過身體,黑暗之中,點點微弱昏黃的燈光,而模糊的之中,是如同群魔亂舞的地獄舞會,這是比任何電影中都要更加刺激更加癫狂的場所。
這一點微弱的燈光足以讓林德将這個瘋狂的地方看的通通透透了,這裏是一個六角形的占地足有上萬平米的大廳,分爲三層,越往中心越低。最中心是舞池,舞池的中心則是一個大鐵籠,一個黑人一個白人兩個肉彈女性,渾身抹着油在做着百合表演。除了腰間的一根領帶,她們身上什麽都沒有了。
第二層每隔十米有一個方桌,每個方桌上都有一位表演者,有男有女,穿着各色暴露的緊身皮衣,随着音樂激烈的舞動着。
林德現在所站立的第三層是最黑暗的,隻有一條條長台上有方向固定的射燈。大約十名傳統美式舞娘赤裸着上身,穿着丁字褲,在台上來回渡步,不時跳上長台上的鋼管倒挂旋轉着。
最黑暗的角落中是一排排設置很巧妙的沙發,坐着那些根本看不清面部的客人。
不過看不清也是對普通人而言,林德至少認出了三名以前隻在電影電視中看到的美國影星。其中一位因爲表演某部監獄劇而被中國無數辦公室女郎追捧的帥哥,正和一個粗魯的大塊頭在熱吻,令林德打了個寒戰。這幅場景大概會讓很多女人哭吧?
李荷找了個還空着的角落位置,讓林德坐下。壓了電鈴,很快服務生出現在桌邊。這裏的聲浪太吵雜了,說什麽根本聽不到,所以點東西是直接點擊服務生拿着的觸摸屏酒單。
很快,服務生端着盤子上來。除了兩瓶烈酒,一大杯冰塊,水果盤,還有幾顆子彈和幾包白色的粉末。
林德不解地問道:“這是……?”李荷沒有注意到,這裏如此嘈雜,音樂聲震耳欲聾,可是林德的話,就像是在夜深人靜在她耳邊所說地一樣清晰。
李荷大聲叫道:“棒棒,最好的最刺激的東西。”
林德一皺眉道:“海洛因?”
李荷搖頭道:“可卡因,純的。”說話間。她拿鑷子拔掉彈頭,将火藥倒出。然後打開包将可卡因也倒出來。按照比例将可卡因和火藥混在一起,放在錫箔紙條上遞給林德,做了個請得手勢。
林德從不吸毒,不過地球上要找到對他能造成傷害的毒品也不容易,就是見血就會令人死亡的高純度海洛因,林德也可以當飯吃而沒有什麽問題。
聳聳肩林德道:“這裏隻有這種小孩子才用的小玩意。太沒勁了。”
李荷不相信讓林德再說一遍,不相信地說道:“操,小朋友,不敢找刺激就明說,不要拿着蘿蔔裝大鳥。”雖然被林德所救,但是李荷對于林德赢了自己還是很不甘心,而林德所表現出來的萬事胸有成竹,好像沒有什麽能難倒自己的架勢,并不張狂,但是卻自大地令人難以忍受。所以能嘲笑林德。她可不會錯過機會。
林德也笑了,從口袋中拿出一支注射劑給李荷。“試試這個,你就知道什麽是嗨到連上帝都無法到達的程度。”
李荷狐疑地看了林德一眼,但是還是拿過來,從桌子邊上拿起一根醫用帶。勒緊胳膊,準備注射。
林德阻止了她,“不是這樣的。”拿起針劑,在李荷迷茫的目光中,将針劑直接打入她的前額葉。
李荷的目光變了,迷茫,快樂,呆滞,如同整個人的魂魄被抽離了。
這針劑是出自帕爾蒂娜之手。到達歐盈玉的住處後,她就請歐盈玉準備了一些東西,按她的話,雖然不太全,但是勉強能用了。也虧得是歐盈玉,能夠将這些東西湊全。帕爾蒂娜制作了一些注射針劑,在和林德沐浴時,使用來助興。
這是可以讓林德也産生感覺的強力藥物,能夠完全刺激多巴氨和腦垂體,讓生物的大腦達到最刺激的程度。帕爾蒂娜說,這東西原名叫快樂,是自己從一次任務中學會的。不會損傷大腦,反而對大腦的健康有相當的好處。不過也不是沒有危險,那就是注射後的人精神會處于完全的沒有限制的狀況。
任何生物都是隻要是生物,精神上都會有明确的限制,告訴他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就如野狗不會去主動攻擊大象,人不會沒事去和火車比誰的沖擊力更強,鳥不會去深海遊泳。每個人都會有讨厭喜歡的人,但是人的情感限制,令人不會因爲看到喜歡地異性,就直接撲上去壓倒播種。也不會看到一個厭惡的人,就拿酒瓶直接将他的腦袋打爆。這是生物生存的本能。
可是注射了快樂之後,這些限制就完全被抽離了,生命會在極端快樂下感覺到自己随心所欲。而這種時候,就容易發生一些正常情況下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在帕爾蒂娜的世界,隻有她的城市,允許賣這個。而帕爾蒂娜也毫不隐瞞地說,自己正是靠着銷售快樂,獲得足以建國的财富地。
快樂雖然能讓林德感到快感,不過林德是能夠控制這種感覺的。别說是帕爾蒂娜制作的這不完全的快樂,就是帕爾蒂娜制作出最完美的快樂,要讓林德失控,也是絕對的挑戰。
但是地球上隻有一個林德,而對其他人來說,快樂是完全不可思議的藥物,相比其他的藥物,這就像是在玩了使命召喚5之後,再去玩最初的毀滅戰士,會完全無法感覺到樂趣。
在林德使用了炎魔之手,才幫助李荷從幻境中抽離出來之後,林德笑道:“怎麽樣,我不是吹牛吧。和這東西相比,你們的棒棒是不是小孩子的咳嗽藥水?小妹妹,你要明白,這世界比你們所能想象的極限還要廣闊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