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微閉眼睛,等着空中小姐地到來。左手微微的燃起一點微光,非常微弱,瞬間凝聚在指尖,沒有人發現林德的異常。林德必須要控制力量,如果射穿飛機,根據電影中得來的知識,飛機很可能會墜毀的。
林德沒有嘗試過從數千米的高空墜落,所以他并不肯定自己會不會摔死。要知道,自從離開青娘娘的石室之後,林德就再也沒有能夠生出雙翅。他雖然多次嘗試,但是始終是差那麽一點點能量無法轉化爲翅膀。
空中小姐到了林德面前,微笑着問他要喝什麽。林德要了咖啡,看着空中小姐将飲料杯遞給自己,殺意越發強烈。但是最終,空中小姐并未攻擊,就這樣過去了。
林德感到驚訝,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那麽她爲什麽會這樣放棄攻擊?
空姐消失在機艙,林德一口氣喝幹了咖啡。他肯定,裏面并沒有毒素。這女人打算搞什麽鬼?林德疑惑之下,站了起來,向着服務艙走去。
當林德走到服務艙的時候,裏面隻有那個空姐一人。
林德咳嗽一聲,那名空姐轉過身來,看到林德驚訝說道:“先生,這裏是工作區,請您回到座位上好嗎?”
林德皺眉,這名空姐身上的殺意完全消失不見了。而且,她的呼吸心跳也和常人一摸一樣。肯定是同一個人,但是她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麽變化,令她的内在改變了。
“我是想知道小姐你的名字,所以就來了。”林德随口的回答,令空中小姐訝然看着他,這位空姐禮貌的回答道:“對不起,我對比我小的男人沒感覺。”
“是我冒昧了。”林德趁機離開。這次的事情真是詭異,林德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但是這次的事情完全出乎他預料。
走到艙門前,一個抱着球的五六歲小孩在機艙中奔跑向林德。在艙門前,小男孩腳下一個踉跄摔倒了,就倒在林德腳邊,大聲哭泣。林德不喜歡小孩,但是小孩恰恰擋住了艙門,林德也隻有無奈的搖頭,彎腰伸手扶起這個小孩。
小男孩抓着林德的左手。林德手腕感到了細微的疼痛,男孩的手掌中不知道有什麽東西。猶如細細的針刺入林德手臂。林德一驚,小孩已經松開手,轉身跑開。林德低頭看手臂,在腕部有一個小小的黑點,被刺的地方有銅錢大地黑斑。
左手是炎魔之手,一般的毒素不會對這隻手産生任何影響。能讓這隻手出現輕微中毒的痕迹,可見小男孩手中的針刺毒素有多麽強烈。
林德左手一握,手臂上升起一絲肉眼難以看清的黑煙,毒素被他燃燒殆盡。一點火星凝聚在指尖,林德就要彈出去的時候。一個女人一把抱起了小孩,“你這孩子真不聽話,讓你不要亂跑你又亂跑,快向哥哥說謝謝。”
小男孩笑得很甜地說道:“謝謝哥哥。”林德凝聚在指尖的火焰熄滅了,小男孩的目光純淨無波,這絕對是兒童才有的毫無善惡分别。隻是完全單純的目光。和那個空姐一樣,一瞬間而已,意圖殺自己的人,和眼前的這個男孩已經不是一個人。
林德回到座位上,暗自運轉内氣。調整氣血,看上去他臉色非常難看,一點點的變成了灰綠色,就像是一個快要斷氣的病人,呼吸也變的虛弱。刺客既然将針刺在自己的左手上,顯然不知道自己左手的奧秘。
那麽,自己就裝着被毒素侵入。看他會不會露出兔子尾巴。
刺客似乎也消失不見,和林德比起了耐心。中間最少三名旅客兩名空姐關心地詢問了林德的情況。
林德都以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拒絕了他們的好意。飛機快降落了,旁邊的黑老兄在空姐的提醒下關閉了播放器。他才注意到身邊林德的表情,很誇張的發出哇的一聲:“老兄,你的臉怎麽比我的屁股還黑了?”
聽了他這句形容,林德差點真的背過氣去,幾乎想狠狠地踢他肥碩地屁股一腳,将他直接踢出飛機外。這死肥仔,說話比放屁還臭。
忍着氣,林德裝的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事,隻要休息一會就好了。”
黑胖子道:“你這樣子和我奶奶差不多,當時她也說沒事,等一下就好了,然後就死了。”
林德心想,你是在安慰我還是在詛咒我?“我不是你奶奶,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馬上死掉。”
黑胖子繼續唧唧呱呱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我奶奶,她是個美女,有三百鎊重。你要是想要像她,要多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才能不像現在的豆芽菜,有正常人的樣子。”
林德在中國人之中絕對算是壯碩了,雖然不算高。在這黑胖子口中,居然是營養不良的豆芽菜?三百斤的黑人老太太是美女,林德知道文化不同,會對人對美麗的判斷出現一定的偏差。可是,這個偏差也太過分了吧?
如果不是有刺客在一邊,林德一定封住這黑胖子的嘴巴,令他閉嘴。飛機這最後一段路下來,林德已經知道了胖子叫做歐納斯,二十七歲,未婚,去溫哥華是爲了看自己在溫哥華上學的妹妹。妹妹叫克萊爾,曾經是校園樂團的主音手,是大衆偶像。她到現在還沒有正式談男友,黑胖子很擔心她的性向問題。
對于這個可以将三百斤黑人老太太認爲是美女的黑胖子的奇特審美眼光,林德實在是不敢相信。他口裏的美女,也許是一個身高兩米,腰圍水桶一樣壯碩的黑人肌肉女。
當飛機終于降落,林德以爲終于可以擺脫黑胖子的廢話的時候,黑胖子居然一把扶起他,架着他向飛機外走去,一邊還告訴林德,出門在外要懂得互相幫助。然後說自己的祖父曾經參加過飛虎隊,給中國運送了幾萬噸的物資,受過委員長的接待。表示自己血統中有和中國人友好的因子,自己還是紐約詠春拳館的黑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