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能嗎?”西斯特覺得這實在不太可能:“要用這種粗細的物體刺穿一個穿着防彈衣的大漢,除非是海格裏斯才可以。”海格裏斯也名爲赫刺克勒斯,希臘神話中最偉大的英雄,衆神之王宙斯和人類女子生下的私生子,以神力著稱。
“沒有看到兇器,可能被兇手帶走了。”薇洛站起身來:“這所房間是死者的嗎?”
“不是,這所房子是幾個月前,一名從香港移民而來的盲人女性租下的,她名叫李雪梅。我們正在尋找她。”
薇洛道:“盲人?能跑到哪裏去?擴大搜索範圍,盡快找到她。你們詢問公寓的住戶,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人出現?”
“公寓有住戶看到,死者昨天和一個斷了一隻手臂的東方少女一起來的。那名少女一條腿也有些跛腳,走路時拉着一根青色的竹竿,所以給他們很深的印象。”
“帶他回警局畫出圖形,讓各部門注意。一個盲女,一個獨臂跛腳少女,都是很容易引人注意的外表。”布置完後,薇洛看到西斯特站在牆壁前,看着牆壁。“怎麽了,有什麽發現嗎?”
“你看,牆壁上這副畫,是怎麽弄出來的?”
牆壁上刻着一副很奇怪的圖案,是三個沒有頭的人,圍着一個倒立的塔。畫的很簡單,三個人身形看來,兩男一女,兩個男人一個胖一個瘦。刻的很深,薇洛用手摸了摸大約有一根手指的深度,可以看到牆壁裏面的鋼筋都斷掉了。
“也許是用錐子敲的。”房間中有雕塑用品和沒有完成雕塑,可以看出房間主人對雕塑藝術很有興趣。
“不對,錐子沒有辦法做到這麽整齊。”西斯特也是個喜歡雕刻的人,他這樣說。就不會錯。“這簡直像用手指在豆腐上畫畫一樣。”
“别開玩笑了,誰能用手指劃開牆壁?那叫魔鬼爪子。”
“薇洛,你不覺得這幾個月以來,各地關于發現魔鬼的報告多了起來。”
“那是他們嗑藥多了的原因,謠言就是這樣被擴大的,就像是外星人,這麽多年多少人說自己看到過外星人,被外星人綁架去做了試驗,可是不都是假的。”薇洛準備離開現場,“去喝杯咖啡吧。我休假這麽久,局裏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給我說說。”
“還不是老樣子,能有什麽好玩的?”西斯特跟着薇洛走出公寓樓,“對了,要說好玩的倒也不是沒有,不過不是我們局裏,是國際刑警那邊。”
“國際刑警?那些隻會看檔案的家夥又添了什麽亂子?”
西斯特笑道:“他們這次出大醜了。動用了六十多名探員,去抓一個日本女高中學生,卻被人家搶了警車,輕松的跑掉了。到現在,還有三名警員在醫院裏面躺着。”
薇洛不解問道:“他們抓日本女高中生幹嘛?那女孩做了什麽?販毒?還是掌握了哪個日本官僚的證據?”
“不清楚,國際刑警對她似乎很重視,不過她現在好像跑到美國去了。那女孩名叫什麽……九條什麽的,很古怪的名字。據我的情報說,韓國警方爲她發了紅色通緝令。”紅色通緝令是國際刑警中針對最嚴重地罪犯發布的通緝等級,是優先追捕并可以現場擊斃的超級罪犯才會獲得紅色通緝令的追捕。一般來說。都是用在連環殺手,職業殺手,國際毒販,國際強盜等罪大惡極的罪犯身上,用在一個高中女生身上。薇洛還是第一次聽說。
“奇怪了,爲什麽一個日本女生,會是韓國國際刑警方面發布紅色通緝令?”
“這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打聽。”
薇洛歎道:“東方,真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薇洛,我聽說你勾搭上了一個東方的小孩。你可别玩過線。上次的事情,好容易才擺平。”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滿十八歲了,你就不用再教育我,煩不煩呀?”
“他叫什麽名字,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進展到那一步了?”
“你還真像個女人一樣好奇。”薇洛推了瞪大眼睛等着聽八卦消息的西斯特:“你不該幹警察,你該去做狗仔。”
“狗仔不能拿槍射人。薇洛,告訴我嗎?了不起今天中午的咖啡我請客。”
“真受不了你。”薇洛拿這個四十多歲還會學年輕人撒嬌的搭檔沒辦法:“還要藍莓蛋糕。”
“沒問題。”
“我和他隻是A,還沒有到B,C和D就更不可能了。他是中國人,剛滿十八歲,嫩的就像一朵水仙花。至于名字,他叫林德。”
“我叫林德,我不想惹麻煩,所以幾位,你們可以到一邊去打人嗎?别擋我的路。”在薇洛說林德的名字的時候,林德也向别人說着自己的名字。向幾個穿着很俗的花襯衫,戴着金鏈子墨鏡的東方年輕男子說。
這幾人中間,有一個鼻子在流血,看起來被吓的一副快要哭的少年膽怯而又充滿期待地看着林德,但是聽到林德這樣說,已經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了。
林德覺得這叫晦氣,自己隻是想根據地圖,穿一條近路去盧浮宮,怎麽就會碰到這種麻煩事。巴黎不治安很好的旅遊城市嗎?怎麽晚上有狼人吃人,賓館有鬼魂吓人,自己随便走一條小路,都能碰到大白天一群人打人?這種治安,簡直可以和東莞深圳相比了。自己真的是來到了巴黎,而不是什麽罪惡之城之類的。
而且,林德現在心情很不好,一路上已經踩了兩腳狗糞了。巴黎街道上的狗糞數量之多,簡直難以想象。林德知道巴黎人喜歡狗,是絕對不吃狗肉的,可是再喜歡狗,也不至于讓狗到處拉屎吧?
總之,在林德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情況下,林德碰到了很俗套的一群人毆打一個人的情況。而這時,他隻想從這條小巷穿過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