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斯港口确實是繁華的港口,無數的商旅穿梭不停,很多海盜就擺着地攤賣珠寶金器等在别的地方應該是在裝飾奢華的店裏銷售的東西。當然,除了珠寶首飾,還有香料瓷器等等物品。在這裏,不問來路,不問買主,這就是盧斯港的規矩。海盜也好,皇室也好,在盧斯港一視同仁,都是生意人。
盧斯港沒有警察,沒有政府,有的隻是海盜工會在管理。規矩很簡單,工會有強大的雇傭兵。任何使用武力搶劫他人的人,雇傭兵就會追殺搶劫者。殺掉後,東西三成歸工會收入。這裏隻有一種法律,那就是搶劫他人物品者死,至于其他的,統統随便。
偷東西的人,被失主抓住,可以直接殺掉。玩妓女不給錢,小心妓女們的保镖會直接把人切了泡酒。一切都是簡單到純粹,這就是海盜港口盧斯港。
一路在人潮洶湧中前行,林德看見多起鬥毆,砍殺,決鬥的場景。死在路中間的人,會有工會的清潔工來直接用草席一卷,然後就拖走了。打聽了一下,凡是死在盧斯港的人如果短時間内沒有人收屍,清潔工就會把屍體拖到懸崖,捆上石球,然後扔下去。海中的魚兒自然會将屍體解決掉。盧斯港附近的食人魚可不是一條兩條一種兩種。按這種死亡率,盧斯港附近的食人魚應該生存的很好。
稍微一打聽,林德就找到了莉莉所說的劍術學校。按照方向來到劍術學院,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高達十米以上的巨型雕像,雙手拉劍目視前方威風凜凜的劍士渾身铠甲,威風華麗騷包的要命。
“喂,這個人不會就是這所學校的校長高盧吧?”林德看着石像,心想如果是的話。這位校長一定是超級自戀狂。
“當然是。”林德指着石像腳下的字,林德開始沒有注意到,這時候經他提醒才看到:“世界上最偉大的劍術老師,劍客的指導者高盧大師。”
“真厚臉皮。”将這樣的雕像立在自己的學校前,這人果然是超級自戀狂。
石像後,是一條林蔭道路,道路的盡頭是一座壯觀的城堡。這不像是一座學校,到是像一座巨大的戰争堡壘。路上可以看到,穿着青色皮甲的學生們穿行,也有在路邊練習劍術的學生,有男有女。
林德忽然想起一件事問永村廣:“我說,胖子有件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永村廣注視着練劍的學生。頭也不回地問道:“你說什麽奇怪?”
“這石像上寫的不是中文吧?”
“對,不是中文,也不是日文英文。有什麽問題?”
林德得到永村廣回答後更加感到奇怪:“可是我爲什麽能夠認的出上面寫的是什麽呢?我隻懂中文,阿拉還曉得上海話,可是其他語言,英語每次我都是隻回答選擇題。而且全部選一個答案的。考試從來沒上過三十分,怎麽會懂的這裏地語言文字?”
永村廣回過頭看着林德:“林桑,你到現在才發現嗎?”
“什麽?”林德汗顔道:“難道你們早就發現了?”
永村廣道:“自從第一次進入埃米爾塔後我就知道了,孫小姐也肯定是那時候就知道的。我們和任何人溝通都沒有問題,也能看懂大部分主體文字。正确來說,我在地球上試過,主要的語言,如英語、法語、漢語、德語、日語、阿拉伯語、拉丁語、西班牙語等十二種語言文字我們是可以直接看懂的聽明白的,不管我們之前懂不懂這種語言。而進入不同世界的時候,主體語言我們溝通也沒有問題。不管是在浣熊市,地下世界,或者加入我們的新人中有哪國人,我們的溝通都基本沒有問題。”
“你是說,我們懂了這麽多語言文字?可是孫雅練習的梵語秘笈我就看不懂。”
“不對。并不是我們懂得這麽多語言文字。”永村廣肯定的回答道:“而且也不是所有語言文字我們都能明白。似乎隻有主要的語言,才會令我們明白。而且,我們隻是能看懂,能聽懂,但是林桑,你寫得出一段英文或者德文對話嗎?”
林德想了想搖頭道:“肯定不行。”
“是的。我們無法書寫其它的文字。所以我認爲,是多古拉給我們按了語言翻譯的道具,也許安裝在我們大腦内。也許的指示器替我們将别人的話翻譯成了我們能聽懂的語言或者将我們說出的話翻譯成了對方能聽懂的語言。”
林德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你是說,如果我們和一個英國人說話,那麽我們說出的話在他聽來就是英文,我們和一個德國人說話,說地話他聽起來就是德文?”
永村廣肯定地回答道:“是的林桑,從目前看來,我認爲是這樣的。”
林德雙手抱胸有點苦惱地道:“按理說,一下子懂得那麽多語言,可以和各國的人交流,應該是好事。看那些考英語托福考的神經的學生應該很羨慕我才對,可是爲什麽就一定也高興不起來呢?”
“是因爲這并非是自己學習的結果,所以會有不是自己的東西很可能失去的想法吧。”永村廣的話,林德覺得好像不是太對,不過也想不出爲什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這不是壞事,習慣就好。
兩人繼續前進,走到城堡前,卻看到城堡大門内一片混亂。兩人好奇的看去,卻都大驚失色。隻見地上到了一片學校的劍術學生,中間一人隻拿着一根青竹杖,身穿樸素的灰色衣裙,大大的眼鏡下是無任何反應的雙目,表情就如一灘死水,就像一個瓷娃娃。
“啞巴?”兩人同時叫了出來,這正是兩人都認識的,已經第三次跟兩人進入埃米爾塔任務的無口無心無表情的沉默少女。
“她怎麽會在這裏?”林德抓住永村廣問道:“昨晚不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嗎?”
“怎麽可能,她明明是和你們在一起的。”
“胡扯,我昨晚大戰三方,怎麽會讓她在我們房間,被她冷冰冰的看着,我會無法勃起的。”
“那我們叫了那麽多妓女,更不可能讓她在我們房間中。”
兩人說到這裏,都啞口無聲,好半天才同時歎氣道:“好一個神出鬼沒。”
幾名學校的學生挺劍包圍了啞巴,大喝聲中揮劍圍攻啞巴。這些學生步伐矯健,劍身厚重,都是雙手握劍,動作間簡潔淩厲,在永村廣看來,這些學生的劍術都有黑帶以上的水準。
可是啞巴青竹杖揮動,啪啪幾聲,每個學生的手腕都被青竹杖點到,長劍脫手,随後啞巴的青竹杖化作幾十條綠影,劈頭蓋臉的抽打在這些學生的身上。這些學生身穿皮甲,不乏身強力壯的人,可是被細入手指的竹杖擊中,卻像是被大棒很擊一樣,哀嚎着摔倒在地,一時間爬不起來了。
林德永村廣再次揉揉眼睛:“不……不會吧?這也太誇張了。”林德用力的扇了永村廣一個耳光。永村廣怒道:“爲什麽打我?”
“我不是我沒睡清醒,還在做夢。”
“林桑,那你也該打你自己,怎麽能打我确定你自己是不是做夢。”
“打自己會疼的。”林德厚顔無恥的回答永村廣的質問。“喂,剛才她是怎麽攻擊的,你看清楚了沒有?”
永村廣點頭道:“看的很清楚,似乎不是她攻擊的,而是那些人自己将手腕湊上去,讓她打的。動作不算快,可是那種感覺……怎麽說呢,就是感覺那些人是絕對閃不開的。”
林德倒吸一口氣:“難道是……打狗棒法?最後一下子打倒這麽多人的,就是天下無狗?”
永村廣問道:“打狗棒法是什麽?專門用來打狗的武術?怎麽會有這樣的功夫存在?”
“去問金庸,别問我。”林德懶得向他解釋。
啞巴少女這時似乎感到了什麽,回頭看到兩人,居然嫣然一笑。這一笑令林德毛骨悚然,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從來無表情的眼鏡少女笑。應該說,她一笑如冰山解凍,萬物發芽,春回大地,如果按照鬼子的說法,大概是治愈系的。可是林德卻有極強烈的危機感,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應該跑路。
可是這時候轉身跑似乎不像話,林德一猶豫聽到永村廣低聲自語道:“這……這……爲什麽看到她笑我會腿軟?”
林德扭頭問道:“你也有這樣的感覺?”
“嗯,就像是小時候補習老師要收補習費之前的笑容,媽媽要把我賣給人口販子的笑容一樣。”
林德贊歎道:“啊,你媽媽還真爛。”說話間,兩人沒有跑路,卻看到沉默的啞巴少女向着兩人跑來,在兩人還沒有明白的時候,啞巴少女已經撲在了林德的懷中,抱住了他的腰。林德平時很喜歡被女人抱,也很喜歡抱女人,但是這時候,随着她抱住自己的腰部,林德卻憎恨女人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