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點,孫雅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準備的怎麽樣?”
林德咬着三明治,含含糊糊地說道:“就這回事,還能怎麽樣。我這麽久就沒有看過書,如果依靠自己能考上的話,考試之神都會落淚。”
“那你是準備複讀了?”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孫雅也明白林德說的是實話。
“這我不準備,我這次會考上的。不用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應該知道這世界有個詞叫做作弊的。”林德理直氣壯的說着自己的打算。孫雅不是個講究正義道理的善良人,她是十足的黑心女。對于作弊這種事情,素來是持有支持态度的,不過關心手法。
“你弄到考題了?”
“當然沒有,你以爲我是誰?怎麽可能有這麽大本事。”林德毫不猶豫的打破了孫雅的幻想。
“那你怎麽作弊?”孫雅想不出來林德還能怎麽辦。
林德摘下手套,讓左手燃燒起來。“昨晚,我在看這隻手的時候想到了一些事情,試了試,有效果。”
“别裝神弄鬼了,快點說。”
林德笑了笑,将燃燒的炎魔之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他的雙瞳瞬間變成了金黃色。
孫雅不肯定地問道:“這是……龍睛?”
“對,我當時按上這隻手臂時就有這個感覺,炎魔和我身體裏偶爾出現的赤龍的力量似乎可以互相呼應。昨晚我看着這隻炎魔之手,嘗試着用它引赤龍的力量,雖然很微弱,但是卻成功了。赤龍的力量雖然微弱,但是卻可以在一定時間内讓我的眼睛保持龍睛的狀态。有了這雙眼睛,我可以根據十米外的人的細微動作,分辨出他在考卷上寫什麽答案。所以,我看沒看書不要緊,隻要考場裏我知道誰的成績最優秀就可以了。”
“那就好。”孫雅長出一口氣:“看來多古拉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過這樣使用,對你身體沒什麽關系嗎?”
“有。”林德将桌面上的東西一掃而空道:“使用龍睛後,肚子會非常餓,飯量比平時大出三四倍。”
“能吃是福。”孫雅收拾好餐桌,兩人下樓準備向考場出發。卻在樓下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道士在向門衛打聽着什麽,門衛将手指向林德。青年道士向兩人走來:“請問是林德和孫雅小姐嗎?”
林德點頭道:“我是林德,你是誰,找我幹嗎?我可沒欠道士的錢。”
“貧道李行順,閣下想來不認識我。但是另一人想必認識。李自然這個名字,林先生孫小姐應該有印象。”青年道士的話。令林德孫雅驚愕的對視一眼,“李老道,你是他什麽人?”
“李自然算起來是貧道師兄,不過他離開師門的時候,我才剛剛拜師。已經多年未見,可是不久前。李師兄突然返回師門,拜見師尊。”
孫雅皺眉道:“李道長,這裏不好說話,我們還都有事情要辦,這樣吧,我先送小林子去考試。然後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慢慢談。”
李行順點頭,孫雅讓他坐上寶馬,開向考場。
路上,林德問道:“李道長,你說老道去見你師父。後來呢。”
“師尊和師兄密談了許久,一直到深夜,可是當晚師父和師兄都被人殺害了。觀中師兄弟共有十人,除了當晚被人請去做法事的我,觀中無一人生還。”
林德和孫雅雖然想到了李老道沒有出現在上次任務中。恐怕是現實中出了大事,恐怕已經不在人世。可是聽到這位小李道士的話,還是令兩人大感驚駭。
“是什麽人下的手?”
“警察說是一個附近的農民,說他有精神病,和我們觀發生過口角,所以殺我們滿門。人已經抓到了。但是我不信。”小李道士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們觀裏十人都練過拳腳功夫。不說多厲害,一個人打常人三五個總不落下風。一個農民拿着菜刀就能殺我滿門十二人,這怎麽可能?”
孫雅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罪犯另有他人?”
“不,從現場的證據來看,是這個農民下手的沒錯。”
李小道的話,令林德和孫雅都迷惑了,“請你解釋地明白一點,我怎麽聽不懂你的意思?”
“下手的是那個農民沒錯,但是下手時,是不是那個農民自己的意識在控制就不好說。警察說那個農民有精神病,精神非常不穩定。這種精神狀态的人,很容易被外魔入侵的類型。如果有人用什麽方法利用那個農民精神上的不安定,控制他攻擊我們道觀,那麽就有解釋了。”
“你是說惡魔控制了那個農民?”見到了炎魔之後,林德和孫雅對惡魔已經有了直觀的認識,不再認爲這東西離自己有多遙遠。
”不一定是惡魔,也有可能是人。我們道觀中流傳下來的修練法門,也有類似的法術,在他人魂魄中種下魔種,令人入魔,一個平常人也會有數倍的力氣,渾身不知疼痛,是危險的殺戮武器。不過修練的方法很危險,師兄弟中已經沒有人修煉過這種法門。但是師尊曾在多年前展示過這種法門,制服了一個入魔的人。”
孫雅道:“聽起來像是一種催眠術。你說也可能是人?那你有眉目是什麽人幹的嗎?”
“不知道,但是李自然師兄似乎知道自己面臨危險,在我離開前曾經告所我,如果他出事,就将這件東西來上海交給兩位。”李順行拿出一個黃布包,遞給林德。
林德打開,布包中是一片青銅的金屬片,似乎是什麽器具上的殘片,除了看起來很古老之外,就看不出這東西其它的特點了。
“這是什麽?”
“這是我們道觀第一寶物,一元鼎的殘片。”李順行也不明白的說道:“我不明白李自然師兄爲什麽要将這片殘鼎的碎片給你們,師父說日本人侵華的時候,在黃河渡口被阻攔,沒能打倒陝西。但是卻先後派了多名忍者浪人漢奸,潛入陝西意圖盜取這片殘片,不過都被擊退了。師父說,兩千年來,爲了這片寶物,我們門派付出了上百名修練有成的高人的生命,絕對不允許這片寶物落入外人之手。不過文革中有紅衛兵到道觀破四舊,這片寶物被造反小将奪走,師兄遊走天下,就是爲了尋找這片寶物。”
林德拿起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片青銅碎片有什麽神奇之處。“這東西究竟是什麽來曆,這麽多人搶?”
“當年,有一個大善人,多年修橋鋪路救人無數,積攢了外功。有一天,一個丹士找他,希望和他聯合煉制一爐仙丹。煉制這一元仙丹,是逆天行事,會被天地所恨,鬼神所妒,所以煉丹時,需要有人守護丹爐。天道會以人生百世,無邊幻像,動搖守丹爐之人心志。如果守爐之人被幻想所迷惑,非但仙丹不成,還會危及兩人性命。那善人心志堅定,雖然被萬般幻像所誘惑,經曆了人生百世,曆經地獄天界,諸般外道,卻一直一言不發,靜心守護。直到仙丹馬上煉成,卻被投生爲一啞女,嫁給一屠夫,百般受辱。最後生下一個兒子,一日屠夫喝酒後,責罵啞女,怒氣爆發将兒子奪走摔死在地上。守爐人心志被親情迷惑,終于脫口叫了聲我的兒。就因這一聲,功虧一籌,丹爐被毀,仙丹未能煉成。那丹士無奈嚎哭,一元丹鼎因此而毀,人間此後在也無法練就仙丹。後來丹士和善人分食了丹爐殘片上的丹藥殘渣,也獲得了得道長生。那個丹士就是我這一派的祖師。這片殘片,據說就是當年那座神鼎的殘片。神鼎傳說是師尊被帶入神界,在一座衆神供奉的塔中獲得的。”
孫雅猛的踩停了汽車,駭然回身看着林德。
林德先是一愣,但是随即也有些明白了,看向手中的青銅碎片。“塔,一夜間經曆百世,看盡天地歲月,出入天界地府,這不是就是在說埃米爾塔。”
孫雅也道:“修煉丹藥被天地鬼神不容,乃是逆天之舉。如果說是埃米爾塔出身的人逆天,那麽就是說,他在尋找對抗埃米爾塔的方法。”
“你們在說什麽?”李順行看到兩人興奮到如此地步,輪到他不明白了。
孫雅道:“一時說不明白。”她重新啓動了汽車,開到考場。“不管怎麽樣,高考是小林子現在第一大事。李道長,詳細情況中午等小李子考試出來後我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李順行點頭道:“也好,東西交給你們了我也就不着急了。剛好,我們師門除了我,多年前還有一位師兄也離開觀裏,現在已經還俗,在上海工作。我剛好去探望他,也要向他說師門的遭遇。中午我們還是在這裏見面,大家把自己所知的都說出來,看能不能一起找到是什麽人殺害我們師門全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