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皮毛骨肉血,何必呢?何苦呢?”林德模仿着電影中老人的話,一聲長歎,搖頭晃腦的裝成熟。[泡!書'吧!超。速!更。新]
房門打開,一隊穿着防彈衣,戴着防毒面具頭盔,手持MP5沖鋒槍的警衛破門而入。可是還沒有等他們看清門離的情況,孫雅一聲叱喝。這個時候,她的聲音依然柔媚,毫無殺伐氣息。可是手臂伸出足有七八米長,狠狠的打擊在第一個警衛的胸口。“給我滾出去。”
這名警衛的身體倒飛而出,還撞倒了後面七八名警衛,門又被孫雅啪的一聲關閉了。孫雅軟綿綿的聲音透過門響起:“你們的人在我們手中,再敢輕舉妄動他就會死。”
林德吹了聲口哨:“厲害。”在永村廣研究使用發揮ASP戰鬥服的時候,林德孫雅也不是什麽都不做。如何更好的使用肌肉增強器,伸縮服,他們也都花了大量的時間練習習慣。不過第二次浣熊市沒有讓他們帶裝備,而第三次在飛機上則是兩人都沒有穿裝備。而這一次,是兩人第一次在現實中面對危機使用刻苦研究的結果。效果比兩人想的還要好。
“我們好像是超人呢。”林德呲牙一笑,這也是這麽久以來在第一次埃米爾塔之後首次看到孫雅的出手戰鬥。淩厲,兇悍,還帶着優雅的美麗。
“你放開手吧,這樣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孫雅看到被林德舉在空中的男人。這個男人是白種人,金發,大約四十歲的年齡。精緻的手工西服,爵士手表,高級古龍水的味道,一絲不苟的頭發,都證明了這是個頗有社會地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要是不是在這種局面下,恐怕是那種會迷倒很多亞洲少女的歐洲紳士。不過現在,面色驚惶慘白的他,卻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看起來就像個被恐懼壓倒的可憐蟲。
林德松開手,“想逃就殺了你,拿武器就殺了你,說廢話就殺了你。回答我們的問題,否則就殺了你。”林德是笑着說出這些話的,可是地面上的四具扭曲的屍體,證明了林德的話不是開玩笑。
“劉祥究竟是什麽人?你們爲什麽要找他?”
面對這個舉手間就殺死四名同伴的可怕少年,男子不敢停頓立刻回答道:“我們不知道他叫劉祥,我們隻知道他是鬼影,是獨立的走私商人。他出售了某種特效藥,是可以令人返老還童的神奇藥物。但是之後他就再也不肯出售這種藥物,有些大人物因此希望找到他,他們并沒有惡意,隻是希望從他那裏得到需要的藥物而已。”
“那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和他有關?”這是林德一直頗爲迷惑的,自己和劉祥之間的關系隻限于埃米爾塔之中,現實中,按理說除了孫雅永村廣之外,就是今天剛見面的李雪梅知道而已。如果是李雪梅說的,那麽這個組織的反應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鬼影是一個很神秘的人,獨來獨往,從來不和任何人過多糾纏。我們花了兩年的時間才鎖定他在香港,但是等到我們确定他在香港後他已經失蹤了。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盲女,那是五年前,被鬼影殺害了父母的女孩,她的眼睛也是因爲當時目擊父母被鬼影所殺,而導緻精神性失明的。不知道什麽原因,鬼影一直在李雪梅身邊,這是他留下的唯一線索。所以我們二十四小時監視着李雪梅。”命懸在别人手上,男子回答的非常快。
“竊聽器。”林德想到了原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國家的情報機構?CIA還是KGB?”在林德的知識範圍内,情報機構也就這兩個最出名。反正這些人都是金發碧眼,怎麽想也不會是自己國家安全局的。
“我們不屬于任何政府,我們屬于獨立的情報組織。有很多人花重金在尋找鬼影。”他的話齡林德松了口氣,要是CIA,KGB之類的組織,背後是超級國家,被他們纏上,可就沒完沒了了。雖然在林德想來,自己以後大部分時間會留在國内,這些老外的情報組織未必有那麽大本事來找自己的麻煩,可是如果是國家級别的情報機構,說不定會和政府做什麽交易之類的讓自己倒黴。電影中所有的政府都是這樣的,黑暗、打着爲了國家的名義坑害無辜。雖然國内電影政府總是高大全,但是現在隻有單純的農村青年還會去看國内自己拍的電影吧?
孫雅問道:“這裏現在有多少人?”
“大約二十人左右。”男子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孫雅的問題,孫雅點點頭,自語道:“二十人呀,那我們大概可以做到。”
“你說什麽?”林德不明白孫雅的目地。
“從我們被你們發現和劉祥有關,到現在時間不多,我想知道,你将我們的信息告訴了你們總部沒有?”
男子搖頭道:“沒有,因爲時間緊,而且也不能完全肯定你們和他的關系,所以我們還沒有通知總部。兩位,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你們放開我離開,我就當沒見過你們也不知道你們找過李雪梅。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樣我們都有好處。”
“可是你有竊聽的記錄,也許你的人會聽到這個記錄,那時候你們再來找我們的話,對我們來說,就很危險了。”
“我可以銷毀錄音。”男子聽出孫雅的意思隻要竊聽記錄被毀掉,就可以放了他和他進行交易,連忙保證。
“錄音記錄在哪裏,我們要親眼看見你銷毀才行。”孫雅的條件很合情理,男子立刻答應。林德擰着他的手臂,将他推在身前,以避免有人襲擊來解救他。林德提醒男子:“老兄,你也看到了我的速度有多快,如果你的人輕舉妄動,我保證,我會将你的腦袋從你的身體上擰下來。”爲了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林德順手将合金桌子腿直接擰成了麻花。這種力道用在人身上,可以輕松的将人體的骨頭擰斷。
被推出門的男子大叫:“不準行動,不準突襲,沒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允許作出救援行動。”
穿着标準特種部隊制式裝備的警衛們迷茫的互相對視,一步步的退後。孫雅悄悄的數着人數:“五、六、七、八。”八名警衛,已經殺了四人,那麽說還有十人左右的非戰鬥工作人員。隻要解決了這八名警衛……
來到電腦間,在兩人面前男子銷毀了竊聽的錄音資料。“兩位,現在可以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再騷擾你們。”
林德嘿嘿冷笑道:“當然不能現在放你,現在放你,你那些警衛會放了我們才怪。讓他們給我們準備一輛車,加滿油的,你送我們到市區,那時候我們就會放了你。”
男子無奈,通過電話告訴了外面的人準備車子。在他挂了電話之後,孫雅走到了他的身邊,忽然間雙手握住男子的頭部用力的一扭。喀喇一聲,頸骨折斷,男子的頭軟綿綿的反向垂了下去。
林德一愣質問道:“你在幹什麽?”
孫雅豎中指在唇邊提醒道:“籲,請一點,别讓外面的人知道。”
林德壓低聲音質問道:“你想幹什麽?沒有他做人質,外面那些家夥怎麽會放我們走?”
“爲什麽要讓他們放我們?”孫雅笑得很冷酷:“你真的以爲他真的會不在打擾我們?别傻了,放了他明天我們就會被更多人襲擊。外面的那些人中有人看到過我們的長相,隻要制成圖象,查一下海關入境資料,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他們知道。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如果我們想要今後平平安安,就不能這麽離開。”
“那你想怎麽做?”林德隐隐想到了孫雅的想法,但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孫雅會這麽大膽。
“殺掉這裏所有的人。”孫雅冷酷的說出了她的方案。
“殺掉所有人?孫雅,這裏不是埃米爾塔的任務,是我們生活的現實。這裏有二十多人,你都要殺了?”林德聽到這個已經想到她可能會提出的建議,還是感覺到腦袋有些發昏,口幹舌燥。
“我們是正當防衛,他們既然想要對付我們,自然要準備付出代價。這樣很公平,殺人者也被人殺,這是正義。”
“去你的,殺外面的警衛也許是正當防衛,可是殺那些工作人員也是正當防衛?那些人算不上無辜,可是也罪不緻死呀?我覺得隻要我們逃出去,離開香港,在國内這些人奈何不了我們的。”
“我有關心的人,我有絕對不能死的理由。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他們不死,對我們以後太危險了。”孫雅摸着林德的面孔道:“幫我,你就當這裏是埃米爾塔的任務,我們要殺光所有人才能逃走完成任務。”
“可是……他們是人呀。殺沒有還手的非武裝人員,那是謀殺。”林德很猶豫。剛才爲了脫困,他選擇了殺人,那是爲了求生而做的努力,所以他不覺得有什麽心理負擔。而他也有準備再殺了外面的八名警衛。可是現在,殺警衛以外的人,殺光所有的人,這對林德而言,心理上有些不能接受。不過相比以前,現在的他,已經可以毫不在意對方身份殺掉意圖對付他的武裝人員,這可以算是他在埃米爾塔中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