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擊敗石斌


兩人來到滄浪亭裏坐下,劉雲沒有說話,隻是笑着看着冉闵,終于,冉闵忍不住了,問道:“劉将軍找我過來到底有什麽事?”

劉雲不正面回答,而是笑吟吟地道:“闵将軍到底是姓冉呢,還是姓石?”

冉闵臉色大變,哼了一聲道:“看在你也是漢人的份上,我就跟你多說幾句,我的大事,豈是一般人能知曉的?劉将軍,就此告辭!”

劉雲急忙道:“冉将軍别忙着走,先聽我說幾句。我問你,你可曾記得你的父母祖宗?你是否想要報仇?”

冉闵一聽,便繼續坐下,一臉陰沉着道:“我自然記得,我祖父與父親皆亡于胡人之手,此仇不共戴天!哼,世人皆言我認賊作父,有誰人知曉我之志向?”

劉雲歎氣道:“冉将軍,我知道你的事情,也知道你一心準備爲漢人複仇,隻是你現在力量還很薄弱,時機未到而已。至于所謂認賊作父,我想這純粹是污蔑,因爲這隻是暫時的隐忍。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反正我也是要反胡的,你我皆是志同道合之人。”

冉闵神色緩和下來,歎氣道:“胡人殘暴,以我大漢子孫爲豬狗,我欲屠盡天下胡人,還漢人一個朗朗乾坤!可惜胡人勢大,石虎老賊雖然開始重用我,但始終提防着我。劉将軍,你在濟南起兵反胡,我很贊賞,也很佩服。希望你能夠盡快發展壯大,到時你若北上伐胡,我必起兵響應。劉将軍,我知道你想招攬我,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劉雲愕然,一開始他以爲冉闵隻會沖動,沒想到他的招攬之意也被看出來了。劉雲笑道:“沒錯,我是想招攬你。我四月開始起兵,此時已經擁有黃河南岸的青州,以及徐州部分,有士兵十三萬,糧草無數,而且實力正在增長中。很快我就會北伐,以圖光複中原。不過,我軍中缺少像你這樣的猛将,我希望你能加入我軍。而且,你手下的部隊,我是指你的悍名軍,你的部隊十分強悍,我想讓你來帶兵。而我的部隊比較特殊,大部分部隊都是我‘召喚’出來的,以後還會回去,那些部隊不能算是漢族百姓的力量。最近我招了兩萬新兵,以後還會有更多新兵,我希望你能帶領他們,把他們練成一支鐵血雄獅!”

冉闵有些動容,道:“将軍之志我已知曉,将軍是希望我漢人百姓真正強大起來,如此才不會被胡人欺壓。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帶着悍名軍投奔過來。不過,邺城有數十萬漢人百姓,其中許多人都是悍名軍的家屬,如果我帶兵投奔您,那麽他們将會慘遭屠殺。此事得從長計議。”

劉雲這才想到這件事,“這……有點麻煩。現在我在黃河北岸有五萬人,也算精銳,但人數還不夠。胡人可以迅速組織起數十萬大軍,我這點軍隊加上你的悍名軍還不夠人家塞牙縫。不過,如果多等幾天,我就會有更多的援軍,到時我就率軍突襲邺城,雖然一時無法把城池攻下來,但至少可以接應那數十萬百姓……唔,這事情值得考慮,到時候再說吧,如果我攻到邺城之下,我希望冉将軍能起兵接應。”

冉闵肅容道:“劉将軍有此大志,闵到時定然起兵接應!不過,劉将軍有句話說錯了,您的部隊加上我的悍名軍并非不夠胡人塞牙縫,您把胡人高看了,他們其實除了殘暴之外,并無可怕之處,劉将軍不可妄自菲薄。”

劉雲有些汗顔,其實他還沒真正打過大仗呢,膽識自然比不過這個習慣于以少勝多的冉闵。劉雲得到冉闵的應允,高興道:“多謝冉将軍,如果到時候順利,甚至能攻下邺城,那麽你就是漢人的大功臣,大英雄!不過,冉将軍就這麽回去,會不會被胡人責罰?”

冉闵道:“無妨,我隻說劉将軍高挂免戰牌,我軍無功而返,便能搪塞過去,将軍不必爲我擔心。想必将軍一開始就爲我打算好了吧,真是好算計!”

“哈哈!”劉雲笑道,“既然如此,冉将軍,那你就開始‘無功而返’吧,告辭!”

劉雲辭别冉闵,便開始繼續他的大計。首先,石斌和冉闵的部隊必須返回邺城,這樣他才有開分基地的空間,等他在黃河北岸開了分基地,就能以此爲基地不斷出兵,壓迫後趙了。不過,如果步步緊逼,後趙絕望之下,很可能做出大屠殺的行動,這是劉雲不願看到的,所以他最好孤軍猛攻邺城,讓羯族人認爲他們很有機會擊敗劉雲,這樣才不至于讓羯族人陷入瘋狂,這樣才有機會解救數十萬漢人百姓。

于是,接連四日,劉雲都按兵不動,卻不斷從濟南運來三萬輕騎兵,如此一來他就有了五萬輕騎兵。劉雲要用這八萬部隊擊敗石斌,這個不難,擊敗他之後要在這片地區建立基地,如此一來才能在黃河以北有源源不斷的兵員。

第五日,劉雲揭掉免戰牌,将辎重車什麽的統統燒毀,隻帶少量幹糧,其餘糧食都賣掉了,至于十幾萬系統農民,他們自有去處(農民也是可以武裝起來的,就跟魔獸人族一樣)。做過這些之後,劉雲便率領八萬大軍向石斌挑戰。

“哦,劉雲這個膽小鬼竟然敢跟大趙軍隊直接抗衡了?”石斌笑道,“傳令,全軍迎戰,用我們國人的鐵騎,踏平反賊,把反賊統統抓去當軍糧!”

“嗚哦!——”帳下胡将一片歡呼,在他們看來,此戰是必勝無疑的,而冉闵則略微皺了皺眉頭,他十分痛恨這些羯族人,羯族人根本不是人,他們竟然拿人當軍糧,真是慘無人道至極,可惜他勢單力薄,現在就看那個劉将軍的軍隊戰鬥力如何了。

“咚咚咚!——”在緊湊的戰鼓聲中,石斌命騎兵排開隊形,準備對對面的漢軍發動沖鋒。“咝,漢人哪來這麽多騎兵?”石斌看見對方竟然也有數萬騎兵,正在五百步之外擺開陣型,這令他大吃一驚。前段時間斥候探知對方隻有兩萬餘步兵,之後對方就紮了營寨,高挂免戰牌,冉闵前去交戰無果,斥候探查亦無果,至于黃河上的動靜,抱歉,石斌幾天前已經退走二十裏,誘敵之計失敗,之後斥候稍微靠近就被斬殺,哪能知道敵人船隻的動靜?沒想到幾天不見,敵軍竟然多出這麽多騎兵。

石斌神色凝重,騎兵對騎兵,而且是正面交戰,數量相差無幾,這才是考驗雙方士兵素質的時候。“石闵,你的部隊從左邊繞到叛軍後面去,趁我們交戰之時給他們來一刀,到時我軍必勝!”石斌深知冉闵部隊的戰鬥力強,體力強悍,腳闆甚至能跑赢馬匹,所以适合做這種迂回偷襲的任務。冉闵一臉嚴肅地接過軍令,轉過身時,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

“沖鋒!”

“嗚呀!——”

“殺啊!——殺光胡人狗賊!——”

劉雲一聲令下,五萬騎兵開始沖鋒,三萬步兵則分左右兩路包抄。令人吃驚的是,這些步兵的行走速度竟然如此快,就好像個個都玩命跑似的,也不覺得累,而這些騎兵的速度更加恐怖,簡直不是凡間的馬匹!原來,劉雲使用了“急行軍”技能,這個技能對騎兵沖鋒最有用了,速度變成兩倍,如此兇猛的騎兵,誰人能擋?劉雲一馬當先,揮舞着封魔刃向敵軍沖去。

石斌也當機立斷,下令全軍沖鋒。當兩軍距離五十步左右之時,胡人騎兵紛紛習慣性地拿出騎弓向劉雲的部隊射箭,一時間箭如雨下。

“哼,你以爲你們的騎兵會拉弓射箭就牛逼了?我的騎兵速度這麽快,你們還沒收好騎弓,我們就沖過來了,看你們怎麽應對!”劉雲十分不屑胡人的“弓騎兵”,一般情況下确實能造成更大的殺傷,對士氣也有影響,但此時情況不同,劉雲的系統士兵可是絕對不怕死的,隻要有命令就堅決執行,而此時速度這麽快,弓箭的命中率也低了許多,根本沒射到多少人。戰後,劉雲評論道:“胡人根本不會利用弓騎兵的優勢,真正能用好弓騎兵的是鐵木真,他讓騎兵沖鋒之後往兩邊繞開,然後向敵軍射箭,這樣做往往效果非常好,充分利用了騎兵的機動性。而此時的胡人,根本還沒意識到自身的優勢。”

“殺!”劉雲大喝一聲,拿着封魔刃往邊上一橫,立刻有幾個胡人騎兵裝上去,連人帶馬一齊斬斷!而大部隊也利用兩倍高速的沖擊力,第一次沖擊就造成巨大的殺傷,無數胡人騎兵被直接撞到在地,被馬蹄踏成肉泥。石斌大駭,這些騎兵速度這麽快,根本無法抵擋!從一開始就能判斷誰勝誰敗了。

沖擊已過,此時變成騎兵相接的肉搏戰了,這是騎兵最不願意遭遇的情況,因爲不動的騎兵其速度和沖擊力優勢蕩然無存,和步兵沒多大區别。劉雲可不管這麽多,一個人左沖右突,直接殺進敵軍人群裏面,巨大的力氣,閃電的速度,加上封魔刃的鋒利,一時間血肉橫飛,擋者披靡!劉雲的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給敵軍士氣造成極大的影響,很快,就有人傳出劉雲是魔鬼的謠言,這謠言似瘟疫一般在胡人騎兵中傳播,沒過多久,在劉雲騎兵的拼殺下,胡人抵擋不住,開始敗逃。石斌見形勢不利,也趕緊帶着親兵跑了。

“殺!——”胡人主将遁逃,士兵更是鳥獸散,很快劉雲就将這批軍隊擊潰了。

至于冉闵,早就開始撤退了。劉雲用心神發現了冉闵的部隊,嘴角微笑道:“昭武将軍打破後趙燕王石斌的十萬大軍,後趙主将石斌遁逃,諸軍盡潰,唯有鎮北中郎将冉闵之漢軍獨全。沒想到我在這裏又複制了一次冉闵成名時的情況,不過這回冉闵根本沒有交戰。”這可真是巧合,因爲冉闵就是在兩年前與前燕的戰争中,後趙軍隊盡潰,唯獨冉闵的部隊獨全,因而聲名大噪的。

“媽的,這一下子就挂了好幾千騎兵,看來打勝仗也不是那麽好打的,照這樣下去,再打幾次我的部隊就沒了。怪不得曆史上冉闵屢次大勝,卻在最後失敗,就是因爲沒有補充。”劉雲埋怨着部隊的損失,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大戰,也是第一次損失這麽多人,雖然看起來戰績不錯,但這種損失和他在中印戰争的時空中的幾乎零傷亡比起來差遠了。

“全體騎兵追擊!盡量多殺傷胡軍,前進到清河郡再停下來紮營。”命令下達後,四萬多騎兵便遵命追擊,步兵則在劉雲的帶領下安排十幾萬系統農民。

燕王石斌一路逃跑,最後遇到冉闵的部隊,此時他雖然心裏責怪冉闵未曾交戰,但也不能當面說出來,因爲當時的情形确實來不及偷襲,偷襲也沒用,加上此時還要依靠冉闵,所以并未怪罪。

石斌和冉闵回到邺城後,石虎聽說石斌大敗,漢将劉雲已經打過黃河來,一時心中一驚,霍然站起身來。

“天王不必擔心,我部有羌族健兒十萬,可爲天王除掉劉雲小賊。哼,這個什麽劉雲小賊,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兒,隻要我姚弋仲出馬,一隻手指都能捏死他!”羌族首領姚弋仲見石斌失敗,便立馬跳出來大喇喇地請戰,絲毫不顧他的言語冒犯了無數人,連石虎都冒犯了。他說劉雲是個小賊,但劉雲卻打敗了石斌,而他自己吹噓一隻手指都能捏死劉雲,那麽他将石斌擺在何處,連石虎都不放在眼裏。石虎瞪了姚弋仲一眼,似乎非常不滿,不過,姚弋仲這個老家夥向來如此,誰也拿他沒辦法。

苻洪也出來請戰了,他的措辭就比較小心,隻說目前隻是因爲對敵人估計不足而遇到小挫而已,隻要天王大軍一到,定能殲滅敵人。另外苻洪還說探子發現劉雲的部隊約八萬人竟然孤軍深入,一路向邺城攻來,他犯了兵家大忌,正好可以趁勢殲滅之。隻要叛軍首領劉雲一死,青徐兩州的叛亂便會自動瓦解。

石虎忽然哈哈大笑:“我石虎是何等人物,豈會怕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傳令下去,這次我要親自統兵,定叫劉雲小兒有來無回!”

“天王萬歲!”“天王無敵!”一時間胡人的叫嚣聲響徹整個大殿,冉闵在一旁忽然覺得眉頭一跳,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于是,後趙石虎集結了三十萬大軍,這數十萬軍隊漸漸朝邺城彙集,而在此之前,劉雲則在清河郡到濟北郡這片地區建立了後援基地,并且将王猛調到清河來,處理世家大族的關系(清河崔家)。劉雲在清河——濟北地區建造了高達22個基地,44個兵營,每天不斷增兵,全部是騎兵,而黃河南岸兵營産出的士兵也源源不斷地運過來,現在劉雲擁有整整120個兵營,每天可出兵一萬二千!不過,這裏的爆兵,全是在隐蔽下進行,周圍的防守很嚴密,設立了許多哨塔,而表面上,劉雲裝作“渾然不覺”,率領着“主力”八萬部隊向邺城“孤軍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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