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出塵子一行人算是早就沒有了繼續休息的興緻,在老何的安排下,三個幸存者隊伍中的傷者,一股腦兒的被擡上了vn3輪式裝甲車的後艙内。
而由于先前的打鬥太過激烈,鎮子内其他各處藏匿的喪屍必然在短時間内就會蜂擁而至,這個農家小院算是根本無法繼續待下去了,隊伍中的所有人随即七手八腳地收拾好了行囊,連夜離開了這座黝黑深邃的小鎮。
卻說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車隊總算是離開了小鎮所能覆蓋的範圍,抵達了一個勉強可以避風的小山包附近。連夜的奔行,讓衆人此時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如果再不休息一下,估計不等中午,所有人都得睡死在各自的崗位上。
老何在心底計較一番後,這才下定決心,命令石頭停下了92式裝甲車前進的步伐,原地休息兩小時,吃過早飯後,再繼續趕路。聽到此話的幸存者們,登時發出了陣陣歡呼,立刻生火做飯,盡情地享受着劫後餘生的喜悅。
可在vn3輪式裝甲車的後艙中的氣氛,卻和外面截然相反。柔媚兒與秦霜岚默默無語地坐在一起,面帶同情地望着眼前這三名隻是經過簡單包紮的傷者。
三個人中傷的最輕的是名大約二十來歲的青年,染着一頭刺眼的金發,由于過度的驚恐,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整個人情緒低落地靠在角落裏,靜靜地等待着最後一刻的到來。而另外兩名傷者,卻是一對中年夫妻,丈夫的傷勢最重,全身上下有多處咬傷,而妻子的傷勢較輕,但也有一條胳膊被喪屍啃得面目全非。此時那身爲妻子的女人,正滿臉淚水的依靠在重傷昏迷中的丈夫身旁,不停地低聲啜泣着,仿佛這個除了眼前的男子外,整個世界都和她沒有絲毫關系,無盡的傷感充斥着整個狹窄的車廂内。
就在這時,vn3輪式裝甲車的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了開來,一個染着紅褐色頭發的青年,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之中。
那紅毛先是用眼睛瞟了瞟坐在車廂最内側的二女,随即沒好氣地對着那疼得龇牙咧嘴但默默無聲的金發青年說道:“我說金毛,你這家夥怎麽這麽不小心啊!這下好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了。咱哥倆一路走來,多少風風雨雨,如今隻剩下我落單一個了。你小子,過來吧,哥們我給你弄了點吃的,趁熱湊合一口吧。”語畢便将一個熱氣騰騰的破碗遞了過去。
此時的金發青年也不回答,有氣無力地接過那破碗後,便急三火四地狼吞虎咽起來。
看着昔日哥們落魄的模樣,那紅發青年情不自禁的咧了咧嘴,但随即轉過頭來,對着一旁的二女,眉開眼笑地張口說道:“不知兩位小姐有沒有吃飯啊,外面還有不少,用不用哥哥我去給你們倆盛點過來?”
秦霜岚雖然同情傷者,但是對面前這個滿頭紅發的“火龍果”,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當下皺着眉頭,冷言冷語地回道:“謝謝,不勞您大駕了。如果沒有别的事的話,還請你将車門管好,馬上離開,這些傷者都需要休息。”
“别啊!我說美女,咱們如今好歹也是一個隊伍裏的,多說說話,聯絡聯絡感情不挺好的嘛,來告訴哥哥,你有沒有對象啊,如果沒有的話,那感情好,哥哥我也是光棍一個,咱倆正好湊一對。咱們别因爲幾個快死的家夥,壞了興緻,你說是不是。”
如果說先前秦霜岚隻是對面前這個紅毛青年不感興趣,那麽眼下在聽完他這番不知好歹的言論後,頓時是怒從心起,一臉厭惡地瞪了眼這個口無遮攔,行爲輕浮的家夥。随即秀美緊蹙,表情陰冷地回道:“我數三聲,如果你還不馬上離開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哎呦喂,沒看出來啊,美女脾氣還不小嘛!我最喜歡你這種性格的了。”那紅毛青年聽罷,不怒反喜,咧着張大嘴,神情乖張地輕笑道。
可就在秦霜岚準備出手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混混的當口,一聲凄厲地哀嚎,突然從車艙的另一邊傳了過來。原來那對同時受傷的夫妻中,身爲丈夫的男人,此刻已經停止了呼吸,撇下了身邊的妻子,獨自一人離開了這個世界,而那女子,眼睜睜地瞅着自己的愛人,撒手人寰,又哪有不失聲痛哭,依依不舍的。
可這女人悲痛欲絕地哭喊,卻立時打攪了那紅發混混的興緻,先前還出言輕薄的他,登時氣急敗壞地回過頭去,朝着淚人般的中年婦人怒吼道:“老娘們,沒看到小爺我這正在泡妞嗎!怎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哭什麽喪!你要是再敢哭一下!小心我過去一耳刮子扇死你!讓你立刻去陪你那死鬼老公!”
但那中年婦人卻絲毫不爲所動,哭得愈加慘烈,到了後來,甚至整個人都要昏死過去一般,扶着屍體,劇烈的喘息着。
“md,不給你點顔色瞧瞧,你還真當爺爺我不存在啊!”那紅發見狀,旋即眉頭擰到一處,露胳膊挽袖子地徑直向那哀嚎中的中年婦女走去。
可就在那紅毛來到婦人身旁的時候,那原本早已經氣絕身亡的中年男人卻突然睜開了雙眼,一對散發着淡淡黃光的雙眸,緊緊地盯住了眼前面目猙獰的紅毛青年,随即張開了血盆般的大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腳踝之上。
“啊!”吃痛的紅毛混混,當即被坐倒在地,大股鮮紅色的血液,順着創口,噴湧而出。瞬間便将vn3裝甲車的地面,染得一片赤紅。
【昨天實在是困斃了,差了一更,調整一下狀态,争取盡快補上。最近幾更有些不給力,老王也找時間重新修改一下,畢竟工作和碼字都很費精神,隻能自己加油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