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将駐地中的剩餘物資進行了一番整理,不僅發現了幾頂野戰行軍帳篷,更找到了一套完整的汽修工具。在一切準備妥當後,一行人便按照先前的部署,急速駛離了人去樓空的營地,沿着國道g201徑直向ln省境内奔去。
由于jl省内的人口密度與其他東南沿海地區比較起來,可謂是地廣人稀,所以出塵子等人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大面積屍潮的阻礙。再者有着一前一後兩輛裝甲車的護送,就是一般的v2級别變異體,也不敢輕犯其鋒。
不過g201作爲國道幹線,如今的路況卻是令人堪憂。由于在病毒爆發後,大多數從人口聚居地逃出來的難民大都會湧入這裏,其中更有不少在旅途中感染了病毒,抑或淪爲了喪屍的口糧,所以公路上随處可見零星散落的車輛殘骸,尤其是在城市和鄉鎮的附近,更是達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衆人隻能憑借92式步兵戰車強勁的動力,将這些障礙,一一頂開,所以在速度方面,就自然而然顯得十分遲緩,往往一天的時間也僅能前進百十來公裏的距離。
夕陽的餘晖漸漸消失在了天邊,空蕩的原野瞬間陷入一片黑暗,jl省境内,懷仁縣附近的公路上,一群衣衫褴褛的幸存者,正圍坐在一大一小兩個火堆旁,烹煮着爲數不多的食品。五個手持長槍的黑衣特警,神情凝重的在附近的空地上警戒着。
“劉大,你說咱們一路向北行靠譜麽?這都好幾天了,一個人影也沒遇到。”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對着身邊幹瘦的中年男子抱怨道。
“哼,你以爲老子是神仙,什麽都知道?有你小子吃喝玩樂的,少在這跟我抱怨!”中年男子沒好氣地瞅了瞅身邊壯漢,語氣不善地罵道。
而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引擎轟鳴聲順着公路,從不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聽到響動,那中年男子登時眼睛一輛,朝着身後大聲喊道:“黃毛呢,趕緊tm的給老子把巴士橫到路中間去!兄弟們,買賣來了,所有人準備,以後是餓肚子還是吃香的喝辣的,就看這一遭了!”語畢便端起手中的步槍,一動不動地對準了幽黑深邃的公路那邊。
數分鍾後,一排明晃晃的車燈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中,那燈光比起一般民用車輛的大功率照明燈還要顯得雪亮數倍。在強光的照射下,中年男子根本看不清對面來者的數量車型,隻能根據耳朵進行粗略的判斷。
車隊的行進速度不慢,很快就轉過了最後一個彎角,那中年男子左臂一揮,帶着身後四個荷槍實彈的特警,轉眼就沖了上去。
可當那巨大的鋼鐵機身沖出夜幕的籠罩,徹底展露出其猙獰獠牙的時候,原本還是興緻勃勃的一幹人,轉瞬間便目光呆滞的愣在了當場。隻見面前的這隻車隊,竟然是四輛數碼迷彩塗裝的軍車,爲首開道的更是一台武裝到牙齒的92式步兵戰車。
随着車頂上那25mm機關炮塔的旋轉,原本就漆黑一片的曠野上,更是鬼一般的寂靜。雙方在這寬敞的g201國道正中央,無聲地對峙着。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出塵子一行車隊,爲首的92式步兵戰車内的石頭在将裝甲車停穩後,随即打開了頭頂的車蓋,将腦袋伸了出去,朝着面前的幾個手持武器的特警,語氣頗爲不善地大聲問道:“你們是哪裏的?爲什麽擋住我們的去路?”
那個爲首的中年男子面皮不自覺地抖了兩抖,随即滿臉和氣地笑道:“我們是從丹東市逃出來的幸存者。您也看到了,我們的大巴出了點問題,所以隻能在這兒紮營了。剛才聽到你們裝甲車的動靜,這才打算過來問問,看看能不能幫我們修理一下。”
石頭皺了皺眉,撇下句“等等”後,便重新鑽進了車廂之内,轉身來到了92式步兵戰車的後艙,朝着坐在戰鬥室内的老何問道:“何大,這事您看怎麽辦?”
老何凝神想了想,随即抄起手邊的步話機,張口說道:“大彪,把油罐車停好。你帶着小楚先過去看看,其他人原地警戒。”
幾分鍾後,大彪便和出塵子兩人一前一後地從各自所在的車輛上爬了下來,全身荷槍實彈地朝着面前一幹幸存者的駐地走了過去。
由于二人身着制式迷彩,在配上手中那寒光閃閃的95g自動步槍,圍攏在空路中心的幾名特警,立刻朝左右分開,讓出了一條不窄的通道,簇擁着二人一同走向大巴所在的位置。
由于出塵子對于機械,所知有限,隻好端着槍,四處打量着周圍的人群,至于大彪則在抵達目的地後,徑直鑽到了車身的底下,仔細地檢查起來。
這群幸存者一共有二十一人,除了眼前這五個身着黑色警服的魁梧漢子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平民,十男六女,老幼皆有。
此時的他們大緻圍攏在一大一小兩個火堆的旁邊,其中大火堆的附近坐着4女6男,而小火堆附近則坐着2女4男。
大火堆的篝火旺盛,上面架着兩個鐵鍋,也不清楚眼下正在煮着什麽東西,不斷地向四周散發着陣陣濃郁的香氣,連剛剛吃過晚飯的出塵子,都感覺又有點饑腸辘辘。而那小火堆的情況卻與大火堆是截然相反,篝火不僅顯得十分稀疏,圍坐在周圍的人,更是面帶菜色,仿佛很長時間都沒有吃過東西一般,身體蜷縮靠攏,迎着算不上寒冷的晚風,瑟瑟發抖。
旁邊的一個中年特警在看到出塵子不斷地四處打量後,當即快步走了過來,面帶幹笑着遞過了一根香煙,随口攀談道:“哥們辛苦了,來抽顆煙歇歇再忙。”
正所謂揮拳不打笑臉人,出塵子随手擋掉了已經遞到面前的香煙,語氣還算和善地說道:“謝謝,我不抽煙。”
“沒關系,哥們是哪地方的人啊?”
出塵子皺了皺眉,胡亂編排道:“我就是前面ln省内的。”
“哦~那可真巧了,我也是ln的,算起來咱倆可是老鄉啊。”
就這樣,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了一會兒閑淡,大彪便面色陰沉地從車身底下鑽了出來,沒好氣地張口罵道:“tmd,修車連個燈都不給,真不知道你們怎麽合計的,這晚上太黑了,看不出到底什麽毛病,等明兒白天再說吧。”
那中年特警聽罷,當即笑容滿面地回道:“成,成,一切都由您說了算。”
【周末淋雨,感冒發燒,坑爹的又斷了。不過如今病情好轉,老王就抓緊時間,努力碼字了,希望各位書友多多包涵,在病情痊愈後,一定補上拖欠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