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秦霜岚邁步走入帳内,立時便發現這裏面的氣氛似乎不太對頭。隻見城防部隊的營長張良宇正帶着混混投資“刀疤強”等人将衣着暴露的柔媚兒逼在角落裏動彈不得。看這架勢,不用多想就明白此時的雙方正處在一觸即發的狀态之下。
看到這些後,秦霜岚頓時是娥眉輕蹙,語氣陰冷地開口說道:“不知張營長帶着這麽多人,跑到我妹妹的帳篷裏來,究竟打算做些什麽啊?”
站在帳篷一角的張良宇在看清來人的面貌後,心底登時就是一緊,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間退得是一幹二淨。其實說句心裏話,這張良宇對這秦霜岚也并非沒有什麽色|心,雖說她今年三十有四,但由于常年在密閉的科研實驗室中工作,很少接觸外界,從容貌上看并沒有一絲衰老的意思,皮膚依舊是緊繃細嫩,反而由于年齡的增長,豐腴得如同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般,靜靜地等待着有緣之人的采摘,再加上她那冷若冰霜,孤傲的冰美人性格,更是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但抛去這些讓男人爲之瘋狂的理由後,秦霜岚那中央首長獨女的名頭,卻又實在是太過響亮,即便如今世界亂成現在這般模樣,張良宇也不敢輕易地越雷池半步。
不過此時爲了一個隻能看不能摸的秦霜岚,而放棄這盡在咫尺的柔媚兒,着實是讓張良宇心底有些不甘,略作思索後,當即回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秦大小姐啊,今天怎麽有空來這裏做客啊?至于張某爲什麽來找何小姐嘛,主要是因爲營地裏面的一些工作。您也知道,現在時逢亂世,各種工作都需要有人打理,單憑我手底下城防部隊那百十來号大老爺們,有些細緻活,的的确确是應付不了,這才希望何小姐能到營部,幫忙處理處理公務,打打下手。”
聽了張良宇的話,秦霜岚依舊是面色不變,冷着一張臉地轉頭看向帳棚深處的柔媚兒,輕聲問道:“柔兒妹妹,是這麽回事嗎?”
柔媚兒雖不知道這張良宇爲何這般對待秦霜岚,但也瞧出了二人之間的爲妙關系,不過眼下她和出塵子都身在張良宇的勢力範圍之内,也着實不好和他當面撕破臉皮,眼睛轉了兩轉後,随即滴水不漏地答道:“嗯,大緻就是這麽個事,不過姐姐你也知道,楚辰眼下不在營地,像這種大事,我自己一個人可拿不定主意。所以還是希望張營長能夠再容我多多考慮考慮。”
“既然這樣,那張營長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這件事就等小楚回來再說吧。相信他也并非是什麽不明事理的人,一定會答應的。”聽了柔媚兒的話,秦霜岚扭頭對張良宇說道。
眼瞅着,快到嘴邊的鴨子,就要飛走了,張良宇的臉色旋即便陰沉了下來,皺着眉頭語氣頗爲不滿地說道:“秦大小姐,有些事情您最好是不要多管,如今營部裏的文案,早就是堆積如山,根本容不得再有半分的拖延。”
“怎麽,難道張營長還打算當着我的面搶人不成!”秦霜岚聽到張良宇的答複之後,一張俏臉上頓時浮起了一層濃濃的寒霜。
而語氣強硬的張良宇,此刻的腦海深處也在不斷劇烈地掙紮着:哼,md,反正今天事情已經這樣了,橫豎都要惹得這秦霜岚不高興,幹脆我一不做,二不休,兩個女的,老子都辦了!反正她遠在中央的老爹也不一定能活的比我長,最後大不了,我帶着隊伍去占山爲王,看他能拿我怎樣。
張良宇想罷,随即癫狂地朝身旁的“刀疤強”等人低吼了一聲:“動手!”
有了張良宇的話,身邊的一衆打手立刻是撸胳膊挽袖子的分成左右兩撥,同時朝着兩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沖了上來。
眼看事情發展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柔媚兒也随之靜下心來,隻見她雙手在腰間輕輕一抹,兩把鋒利的短刃立刻握在了手裏,揮舞着奔向了迎面襲來的魁梧大漢。不過由于體内陰丹未愈,一雙短刀雖然上下飄忽,靈動多變,但在勁道方面卻是頗爲不足,着實是傷“敵有餘,而殺敵乏力”。不過由于她身上衣着單薄,如今打鬥起來,大片雪白的肌膚随之暴露在外,登時讓從旁觀戰的張良宇,看得是心神搖曳,氣血翻湧。
反觀站在帳門口的秦霜岚此刻卻是紋絲沒動,隻是靜靜地瞅着撲向自己的兩個衛兵,從那一雙美目中不斷的爆射出片片寒光。就在兩個大漢快要出手将她攬在懷中的當口,一幕詭異的情景随之展現在衆人面前。隻見那兩面兇神惡煞的衛兵,竟突然揮出重拳,一左一右的打向身邊的同伴,随着“噗通”兩聲悶響,同時癱倒在地。
而此刻正在帳篷内,左沖右突的“刀疤強”,卻早已是急得滿頭大汗,本來按照他内心的想法,雖然老何與出塵子幾人不容易對付,但面前的兩個女人,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不過雙方交上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麽天真。
柔媚兒那一手快刀,舞得是寒光四射,詭異飄忽,而那秦霜岚更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隻要是沖到她面前的手下,都會毫無預兆地互毆起來,最終倒在癱倒在地,不省人事。原本還是衆人圍毆兩女,現在反倒成了兩女全踢衆人。帳篷内的場面,一時變得分外滑稽。
張良宇要的是活人,當然不可能讓手底下的人舞刀動槍,傷到兩個佳人,但眼看着“刀疤強”幾人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登時是惡從心起,憤怒地咆哮道:“兩個騷貨!馬上給老子停手,如果再敢反抗的話,小心我一槍斃了你們。”
可就在他大吼的刹那,一陣困意,突然從大腦的深處噴湧而出,随即整個人便徹底失去了意識,重重的暈倒在了帳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