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必須盡快找到糯米,将這該死的屍毒從身體裏給拔出來!!要不然用不了多長時間,我tm也得變成這家夥的模樣!!!”出塵子在感受到體内湧動着的劇烈寒意後,立刻想起了宗門秘典中關于對付屍毒的辦法。
可眼下在尋找糯米之前,出塵子還必須先将這隻仍舊死死咬住他右臂不放的怪物給解決掉。
這時顯然是顧不上這僵屍遍布屍斑的惡心模樣了,出塵子隻好硬着頭皮,不由分說地左手成爪,狠狠地扣在了那女僵屍的下颚兩側,五指那麽用力一掰,徑直将屍口給撬了開來。趁着束縛消失的當口,迅速地抽出了他那還在鮮血四溢的右臂,随即飛起右腳,照着女僵屍的腦袋,就是淩空一腳。由于這下是出塵子氣極而發,幾乎用盡了全身氣力,登時便将面前這女僵屍的脖頸從中間踢成了兩段。而失去了大腦控制的怪物,随着“噗通”的一聲悶響,也終于是徹底癱倒在地,再也掀不起半點風浪了。
重獲自由的出塵子,根本沒有再看那僵屍一眼,立時是頭也不回地奔出了昏暗的超市,徑直跑向街角對面的那家“客越來”糧油店。
但由于先前的那番遭遇,雖然右臂上的傷口在不停地催促着他時間的緊迫,可出塵子仍然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在反複地從店門外确認了裏面的情況後,這才一頭紮了進去。
糧油店裏的情況和超市中可謂是大同小異,昏暗的貨架間除了一袋袋整齊碼放在一起的各種五谷雜糧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生物。而出塵子所要尋找的糯米,此刻就安靜地擺放在門口正中間第三層的貨架上。
早已是心急如焚的出塵子,立刻用左手在編織袋中掏了滿滿的一把糯米,胡亂地散在了右臂的傷口之上。
但随着晶瑩剔透的米粒飛落,體内聚集的那股凜然寒意卻仍舊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是随着時間的流逝,不斷地四處湧動,隐隐有遍布全身的态勢。
在感受到了體内的劇烈變化,出塵子立刻是急得滿頭大汗。難道說是因爲用的量不夠?還不死心的他繼續不斷地将大把的糯米拼命地撒向自己的傷口,可直到把貨架上整整一袋20斤重的糯米全部都用光了之後,體内的寒意卻仍舊沒有任何的退卻。
而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右臂上被咬傷的部位,此刻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的結痂,紫紅色的創口兩側,正不斷湧出細密的肉芽,相互交織着纏在一處,修複着破損的肌膚。
眼下既然宗門秘法中記述的辦法行不通,也隻好試試凡人那所謂的自然科學了。
現代醫學對付外傷的通用辦法,便是消毒殺菌,注射疫苗。可屍毒是一種用常理無法解釋的奇特物質,根本沒有什麽疫苗可以化解,如今也隻能想辦法找些酒精繃帶來,先将傷口簡單處理一下再說。想明白這些的出塵子随即轉身退出了昏暗的糧油店,用最快的速度向位于另外一條街道的“利民”大藥房跑去。
先前來到縣城時是乘坐汽車,根本沒有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如今徒步奔跑登時便發現整座縣城都在散發着一股詭異的寒氣。而街邊巷尾到處都是破敗不堪的景象,大灘鮮紅色的血漬散落滿地,随處可見被啃得支離破碎的殘肢斷臂。雖然出塵子并不關心凡人的死活,但眼下這種哀鴻遍野,腥氣逼人的景象,還是讓他暗自皺眉。
萬般不幸中萬幸的是出塵子在前往藥房的一路上,并沒有再次遇到什麽突發狀況。而透過外面透明的落地玻璃櫥窗,他明顯感到自己并不是第一批光顧這裏的客人,狼藉的櫃台,到處都是鮮紅的手印,扔得滿地的醫藥用品,随處可見,不過掃視了良久,卻都沒有發現其他活人的蹤迹。
“難道整個縣城都被僵屍洗劫了?”出塵子在心底暗自驚歎,不過這卻并沒有影響他下一步的行動,在确認藥房内并無危險後,随即小心翼翼地邁進了藥房寬敞的大門。
繃帶和酒精屬于常用藥品,藥房櫃台上随便哪個急救包中都可以輕易找到。而出塵子自是不管什麽品牌效應,胡亂挑了一樣,仔細地清理了快要愈合的傷口,又小心地将外溢的血漬擦拭幹淨,最後才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可是在做完這一切後,體内的那股寒意卻仍然沒有絲毫的減弱,依舊不停地攻城拔寨,眼瞅就要直逼自己的眉心識海。但就在出塵子近乎絕望的當口,他突然想起了在山莊的庫房中,還存放着許多藥效奇特的天才地寶,其中每一樣都是能夠起死回生的稀世珍品,如果自己可以趕在屍毒入腦前回到山莊,或許說不定還有機會挽回一切。
心中計議一定,出塵子根本不再猶豫,立刻用最快地速度回到了超市門前,将先前挑揀的食品一一搬上了那輛屬于他的金杯面包。可就在出塵子打算乘車離開的當口,一聲凄厲地呼救聲,卻突然順着蜿蜒曲折的巷弄,傳了過來。不過站在街口的他,此刻卻沒有半分一窺究竟的意思,在俯首看了看手臂上剛剛才包紮好的傷口後,出塵子便頭也不回的鑽進了面包車中,呼嘯着向莽莽的長白山山脈急速駛去。
但即便出塵子将油門踩到了最底下,三個小時的車程也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就在汽車剛剛行駛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坐在駕駛室裏的他突然感到自己的眉心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整個腦袋随即就好像被人從裏面抓了一把般,痛入骨髓。
md,終究還是差那麽一步啊!出塵子絕望地看着面前巍峨蜿蜒的莽莽山川,心中痛楚的哀歎道。可随即心中的不甘如同噴泉般激射而出,轉瞬間化作了一股強悍的力量,重新支撐起了他快要崩潰的神識,而丹田内懸浮着的青色劍丹也在此刻重新煥發出了驚人的活力,散發着陣陣清脆的低鳴。
不能放棄,一定要活下去!出塵子使出渾身的力氣,用門牙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仗着鑽心地疼痛,抵禦着顱腔内劇烈的苦楚。随即用最快地速度将面包車挂回了空檔,同時一隻腳下意識的輕輕搭在了腳刹之上,将車速控制了下來。
而在做完這一切後,耗盡最後氣力的出塵子,終于失去了随後的意識,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酸癢,寒冷,如同潮水般不斷地沖刷着身體,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劇烈的刺激下,不停地跳動着。但這一切在出塵子的眼中看來,卻顯得并不如何可怕。要知道他在十八歲時曾因心魔反噬而造成全身經脈寸斷,當時所經曆的遭遇,簡直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而每次觸動經脈所形成的夢魇,也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他。眼前的這種痛苦對于他來說,隻不過是無數磨難中最爲普通的一次。
謹守着識海的出塵子心如明鏡般默默地承受着這一波又一波屍毒的攻擊,靜靜地等待着最後時刻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出塵子重新睜開了朦胧的雙眼,外面的陽光依舊溫暖而熟悉,自己也還是坐在破舊的金杯面包車中,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他還是出塵子,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可就在出塵子欣喜地要叫出聲來的功夫,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竟赫然躺着一個素未謀面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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