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身子一轉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惡心,這感覺像是手裏正拿着一坨臭****。
他十分嫌棄的站在院長得床頭,一手把錢扔在床頭櫃:“院長,陳院長,你告訴我這東西是什麽?”林書說的話明顯就是明知故問,他一幅你不說我也知道的表情。
“這個……你用紙包裹起來的是什麽東西啊?我沒看過啊?”院長搖頭。
“走廊最前頭,一間屋子裏隻放着這個黃色的陶瓷小人,這東西是怎麽來的?”
“這是我前老公放在這裏的,他說這個可以保自己平安,還可以财源廣進。”院長這樣說着。
林書看着院長:“你真的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
林書看了眼桌上的陶瓷人像,十分不自然的用手抓起朝着地上一摔,那個人形直接被摔得粉碎。
當院長的眼光看到地上的碎塊的時候當時就傻眼了,她指着地上的碎塊十分激動地說:“這是嬰兒?”
碎塊中有一塊黑不拉幾的人形,就像剛才的瓷胎一樣盤腿端坐,林書抓起那個黑色的小人放在桌上,歎了口氣:“哎,你因該知道了吧,這小人是什麽東西,沒錯就是你說的嬰兒,這是泰國的一種蠱術。”
養鬼的方法幾乎每個國家都有,其中主要步驟都差不多,把屍體裝入某些容器喂食自己的血液便可以爲自己所用,最流行的是泰國,即使是在現在科技發達的今天他們還是相信鬼可以養,還有很多老藝人制作這種成品鬼給别人用。
養出來的鬼有招财進寶,有爲自己傷天害理,有保平安,鎮宅等等用處。
“你說你老公給你的?你确定嗎?”林書似乎不太相信,“是不是你的老公對你有仇恨?”
“沒有吧?”院長到現在都不知道林書說的是多麽嚴重。
“那你知道這玩意是怎麽來的嗎?”林書繼續問。
“他沒和我說!”院長突然發問道:“你問這麽多是什麽意思?”
“這東西是鍾很厲害的蠱術,我隻是憑着外表猜測可能是泰國的,也或許是新加坡台灣的,反正這兩個地方都用養鬼的習慣,不過你不用擔心,下這種蠱的人因該不是什麽心狠手辣的人,要不然這種小鬼要人命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林書說完這話我後脊梁就發冷了,合着是這麽回事。
“是這樣啊?怪不得我結婚之後就經常做噩夢來着,多謝大師指點。”院長起身說。
“先别謝我,這事還沒有完。”林書說,“你還能聯系到你前任老公嗎?”
“可以!”
林書問這話的意思就是想問問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麽來的,他想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幫他們一家人都給救了。
“那好,你明天一大早打電話給他約個時間讓我和他見面。”林書說。
“恩,可以!”
院長之後說什麽都想穿衣衣服送我們出門,但是被我和林書拒絕了,因爲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在臨走前,林書對院長說:“你可以先用着那瓶油脂,不過千萬不要用時間長,會有依賴性的,你最好今晚用過明天扔了。”
“你說的我記得了!”
林書和我走到小區外,他手裏還提着個塑料袋:“她錢給我了,诶,先陪我去把這東西燒了!”
一般城市中的别墅區所在地方都比較偏遠,所以林書随便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把黑色的嬰兒屍體放在地上,從口袋裏倒出一些油一樣的東西,聞起來還有種燒烤的味道:“好聞嗎?”
“好聞!”我說。
“這是火化爐中的屍油,好不容易托關系讓他們送出來的,把這個灑在這嬰兒屍體上分分鍾燒幹淨。”林書掏出火機,點燃嬰孩幹屍腦袋上有油脂的,隻見一道紅色的光略過之後,綠色的火焰瞬間升騰起來,噼裏啪啦幾聲後,火消失了,地上留下一灘灰色的粉末。
這一切發生隻在十五秒左右,我看到這還在琢磨剛才林書和我說的‘屍油’到底是什麽,林書側過頭問我:“你爲什麽不覺得吃驚?”
“額,我在考慮你說的火化爐是什麽屍油又是什麽?”我回答,如果我早點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我也不會那麽用力吸兩口過過饞瘾,要是當時知道瓶子裏裝的是火化遺體流下來的脂肪油我能把去年的飯吐出來。
“火化爐你都不知道?算了你以後會知道的,這樣吧今天賺錢了,我帶你去吃宵夜順便給你介紹我一哥們。”林書說着掏出手機對着聽筒十分哥們義氣的說道:“喂,兄呔,你過來我要你接我回家,一會我請你吃飯澤呢麽樣?”
隻聽電話裏有一個很敦實的聲音傳出來:“诶好的,林書你在哪裏瘋了?”
“你就來咱們這裏的别墅區,就在南郊那邊。”
“你在南郊了呐?這感情好我也在南郊,那大哥你先等會啊,給我幾分鍾!”那頭的人說。
“我不着急,你開車悠着點!”林書挂了電話。
“怎麽還是私家車?”
“出租車,一朋友,他特牛逼!”林書坐在馬路牙子上,“最近不知道怎麽的一道晚上有活幹,需要他幫忙這小子就在身邊。”
“大晚上有吃的?”我表示懷疑。
“通宵的大排檔,多着呢,就算找不到也有我朋友帶路幫我們去找。”林書點了根煙意味深成的吸了一口。
“這樣啊,那你是怎麽和他認識的?”我問。
“其實吧,我說一時半會說不完,等我朋友來了你自己去問他,你知道我這嘴巴是怎麽變得嘴炮的嗎?這還多虧了他,不過也有麻煩事就是辦事的時候有點尴尬,都說多做事少說話……”林書扣了扣耳屎。
說話間,在我們的左側有一道十分刺眼的車燈朝着我們的方向直接照了過來,接着一輛橘黃色的出租車出現在我們面前,這出租車外表挺新的因該是宿遷市新訂購發出的車輛:“林書!”
車窗被放了下來,一個張圓臉出現在車窗裏,見了本人和想象中的不是一個級别:“這麽快啊,這才不到一分鍾吧?”林書上去就摟住胖出租車司機那看不見的脖子。
“誰說不是啊,我拐了個彎就看見你在前面像個小老頭一樣蹲在馬路牙子上!”這司機指着我,“你也不知道介紹一下這個小兄弟?”
“胖子,他是我師父的孫子,隔了好幾代,想想我師父現在已經沒有啥親人了,就把這小屁孩從連雲港接過來。”
“诶,這小夥真俊,看來楊家血脈都這麽好。”胖子說着看向林書,“上次我看了眼楊大仙的以前照片,長得就向萬人迷一樣。”
“你可就别說笑了,萬人迷能有我師父年輕時候漂亮?”林書放開了他脖子,“叫大哥就行了,或者你也叫他兄弟之類的都無所謂。”
“你們就别窮講(方言意思是一直講話不做其他事)了,上車吧!”胖司機說。
“來上車吧,我也餓了!”
上了車,胖司機打開空調:“你說,要不我不開車了,陪你一起降妖除魔匡扶正道給多好啊?”
“你可拉倒吧,就會吹牛,我和你說啊,幹這行比你跑的士累多了,我都想做你的活了,晚上還能有個美女鬼看看!”林書把手伸到我這拍了拍我,“胖子他開的車可不是一般的彪悍啊!”
“什麽意思?”
“現在這速度可不是最佳時速,他要開快了簡直就像飛一樣。”林書說,“是不是啊胖子?”
胖司機側臉看了眼林書:“這樣吧你們把車上的安全帶系起來,我要加速了!”
我順手一摸還真在後排摸到了安全帶,安全帶系在身上的同時不知從出租車什麽地方傳出一聲提示音,胖司機用力踩了一下油門,我就感覺自己真個人已經深陷在座位上了,在看外面的景物,我隻看到各種殘影,大樓的殘影,垃圾桶的殘影行人的殘影等等的殘影。
我當時就感覺自己喂不舒服了,想吐。
正在我要醞釀情緒準備想吐的時候出租車猛地在一處廢舊大樓前停了下來,這車子的刹車性能是多麽厲害啊,秒停,但是麻煩就來了,我覺得自己整個人瞬間被甩出去,肚子被安全帶勒的生疼,不知這個安全帶的力量的怎麽的大,也隻是在瞬間我們又被拉回座位上。
林書先發作,他在車中沒有做任何停留,整個人直接從車上下來,抹了把臉,找個電線杆扶着,身子一彎吐了出來,林書之前吃的東西早就消化殆盡了,我也是這樣,在他後面緊跟着就吐了。
當吐出酸味的胃液才覺得好多了,林書回頭指着胖子大哥的鼻子就罵道:“你丫的是不是忘了什麽事啊?一個多月前碰到你你就說要裝一個特别高級的減震器,可是我問你東西呢?我怎麽沒看到一點的減震效果?”
“這個啊,你不知道最近生意難做,我都好久沒置辦東西了,要不你借我錢裝一個?”他說。
“我們現在在哪裏啊?”林書問。
“已經在你們宅子的後面了,那什麽前面就有一個晚12小時的排檔咱們去吃點?”胖子他說,“本來我吃飽的來上班的,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餓了!”
“就知道你愛這口!”林書說完和胖子勾肩搭背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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