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态度十分堅決,說什麽也不想自己在一邊睡覺身邊由兩個年輕的小夥子保護,我估摸着院長自己想歪了。
外面打起了雷,隻聽‘啪嗒,啪嗒’的雨點聲稀裏嘩啦的傾瀉而下,打在玻璃上嘩嘩作響。
“院長,你放心我們在這不會打攪到你的。”林書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預示着自己将很安靜的和我待在這裏。
“不是怕你們吵着我,隻是因爲我好久沒有客人在我家過夜了,我盡量不讓人住下來。”院長說。
“沒事的,你氣色比之前好很多,我想你這些天睡得很香對吧?”林書清了清嗓子,“今天是爲了捉住它,我需要你今天不要再使用這個東西!”林書指着隔斷房間中的那瓶乳黃色油脂。
“這……”院長聽到這不幹了,“我不行,我不想再受這個罪了!”
“這就是你應該受的罪,胎爲骨肉血脈,居然這麽輕易就堕胎,你知道自己爲什麽無法生育嗎,這錯誤錯在你身上,并非什麽雙方都健康,你是婦幼保健醫院的院長,就算當初你和自己老公去查身體也好,還是你自己一個人去。隻要事先短信或者電話通知給你造個假應該很簡單的,我想生育系統有問題的恐怕是你。”
林書話閉,似乎他早就看穿了院長告訴他的一切虛假的東西。
院長她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裏,用一種幾乎癫狂的樣子對我們吼着:“我沒有,我沒有那麽做!”
“你先冷靜點,我可不是因爲讓你瘋掉才這麽說的,況且你能不能懷孕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我隻是在說你要面對的是你應該面對的。”
“她面對的是什麽?”我問。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上天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抱有憐憫之心,因爲他是公正的,你受到的痛苦恐怕是上天的懲罰。”林書說了句很中二的話,他補充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有我林書在你就放心吧,會沒事的!”我說。
最後院長在我們再三的安慰下,走進了自己的小卧室,林書在卧室的内測貼了一張符咒,用一件衣服搭在上面把符咒蓋好,她側過頭看了眼院長後後退着出了門,把門帶上。
林書三步并作兩步蹦哒着過來了,他坐在茶幾前面翹着二郎腿,他說:“咱們需要熬夜了,啥事也不能幹,專心的守着。”
“守到什麽時候?”我問。
“她起夜的時候,就行了。”他回答。
“要是她不起夜呢?”我又問。
“你煩不煩啊?都說貴起夜了,行了你别再問了。”林書說。
“好好好我不問行了吧。”我做求饒狀。
林書拿出一根煙:“給!”
“我不抽!”
“别瞎說了,我都聽師兄說過了,他說你小子抽煙。”
“爲什麽你們都要我抽煙啊?”我說。
“這當然了,你不知道嗎?抽煙可以提神,熬夜必備,我這沒有好煙,也就是十幾塊錢的。”林書說。
被他逼的不抽這根煙不是,抽這個煙也不是,他抖了兩下煙,示意我把煙拿走。
“行吧!”
林書把煙點燃,火機丢給我:“時間很漫長我們慢慢等。”
林書閑着無聊把上次讓我準備的雞血狗血拿了出來,不知道他放了什麽東西已經有半個月了,雞血和狗血沒有一點**變質一直是那種血腥味。
“閑來無聊給你制造點氛圍。”林書說着說着就把手塞進了雞血中,在茶幾上畫了一六邊形,在裏面畫上一些字,反正我也認不得,好像是篆書或者其他什麽寫法。
“制造氛圍?現在這種狀态還不好?”我反問。
林書看了我一眼十分不屑的說:“給你看着,你知道我這麽畫除了制造氛圍還有什麽用處嗎?”
“我上哪知道啊?”
“今天那東西恐怕不會那麽輕易現身,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鬼我們人憑肉眼就可以看到的,他們想讓我們看到的情況下我們才可以看見,咱們必須用上一些輔助的東西,比如我現在畫的東西,這東西可以讓人看清楚鬼魂的存在。”林書又在六邊形的外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明心,看得見!”
桌上的血迹發生了變化,發出幽幽的藍光,把整個客廳籠罩在藍色的世界裏。
林書把燈關了,氣氛被林書的幾個舉動瞬間抄起來了。
仿佛有種特别的感覺從四周湧現上來:“怎麽樣不錯吧?”林書把手上的血迹擦幹淨,桌上的符因爲茶幾是玻璃的關系光的強度更加刺眼幾分。
林書把煙灰彈近煙灰缸,他深深地陷進柔軟的沙發裏。目光直視着眼正前方的樓梯。
等待的時間特漫長,可沒過一陣我就聽見陣陣鼾聲,林書這混蛋居然睡着了:“你看我幹嘛?”
我轉頭看他的時候,誰知他閉着眼對我說到那句話:“好好好!”
“我在閉目養神,剛才打英雄聯盟差點沒把我累死,别擔心,我在休息并沒有睡覺!”他說着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發出比剛才更大的鼾聲。
我帶上耳機聽歌,還時不時看着牆上的挂鍾,已經十一點了。
當指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院長從自己的卧室裏出來,起夜上衛生間,十二點零五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很久,院長也進了自己的卧室。
就在個時候耳機裏的音樂聲中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我摘下耳機聽到了二樓傳來一系列怪異的聲音。
林書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來的,此時他的耳朵豎了起來,用自己的耳朵仔細聽着二樓的動靜。
“什麽聲音?是不是老鼠?”林書側耳聆聽了半天。
“根本不是吧,這已經不是老鼠可以發出的聲音了。”
這分明就是有一個人再用力的撞門,這聲音還挺大。
‘咚咚咚……’
接着是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在藍色燈光下那個樓梯口被賦予了一種詭異神秘的色彩。
我聽見有什麽東西在地上爬行的聲音,似乎下了第一節樓梯,接着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慢慢的在藍色與黑夜交界處的邊緣出現了一個紅彤彤的小爪子,不對,應該是大爪子,慢慢的一個體态臃腫全身血紅的小人出現在藍光中,樣子活脫脫像個脫了皮的豬仔子。
“這什麽鬼?”我問。
“應該也是嬰靈吧,你看他嬰兒嘛。”林書說道,“不好,他跑了!”
我的問題加上林書的回答似乎驚動了那個身材臃腫的小家夥,他用後腿支撐着身體,四處打量,可是沒發現什麽,然後他身體在藍色的燈光中留下了紅色的殘影,它幾乎是瞬間消失,接着聽到樓梯下方的隔斷房間中傳來關門聲,林書沒動隻是靜靜的看着。
“下面怎麽辦?”
林書把手中雞血沾了一點抹在腦袋上,他接着又給我抹了一點:“有那麽那麽麻煩嗎?這不是分分鍾就可以搞定的嗎?”
他掐訣念咒,手結指劍以大化空,他雙目圓瞪看着那倒門:“封!”
封字出口,那間房門發出綠色光芒随即恢複了黑暗,林書從口袋掏出幾張符咒,随後讓我跟着他一起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說來奇怪,林書給我眼睛上塗抹了雞血夠看東西更加清楚了,感覺像是眼睛突然有了夜視功能,看什麽都是藍色的。
林書大步沖了過去,一腳把房門踹開,我跟在他身後,就看見院長的胸上趴着紅色的嬰靈,他正用手手掐着院長的脖子,可是院長隻是在苦苦掙紮并沒有起身反抗,果然她這是以爲自己在做噩夢。
嬰靈似乎沒有看見我們,還在那一個勁的掐着院長的脖子,院長掙紮着,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但就是不醒來。
“怎麽辦?”
“滅了他!”林書說着伸出手用力一投,手中符咒全部發出,符咒的後面還拖出十分長的尾巴,“呔!”
一聲呔把院長吵醒了,估計她睜開眼就看到了幾道黃色的光直逼自己的胸。
“燃!”林書發出去的幾道符咒并沒有打在嬰靈身上,嬰靈跑的很快,符咒未到她就消失了,在符咒快到院長胸部的時候林書當時就放棄了了自己下一步步驟,符咒瞬間焚燒殆盡。
“給他跑了,跑哪裏了?”
“不着急,我估計是在樓上吧!”林書拽着我,把驚魂未定的院長撂在一邊。
“她……”我說。
林書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沒事。”
他說着從手中又甩出了一張符咒,符咒直直的飛上二樓,林書回頭說到:“跟上那個符咒。”
林書跑步并做兩步跑到了二樓,我也緊随其後,當我定神的時候,符咒飛向了最右邊的頂頭房間。
林書也不帶回頭的,直接沖過去,我也跟着沖了過去,林書轉動門把手房屋開了,屋中的正中間擺着一個人形陶瓷上邊塗滿了金色的油漆,看起來很詭異,整個房間隻有正中間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有個香火蠟燭,桌上還有一張紅色的紙條上寫三個大字,我不禁念了出來:“财源廣進?”
這個房間到底是什麽我是不明白,可林書看見那個陶瓷娃娃卻冷笑了一下,拿出狗血在瓷娃娃身上塗了一些後貼上了一張符咒在人形陶瓷的腦袋上。
“咱們還有事要問問陳院長!”他抓起桌上的陶瓷娃娃就沖到了樓下,二話不說就把那個娃娃放在院長的床頭櫃前面,“你爲什麽不說你養了一隻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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