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開門有話和我們說就好好開門慢慢談,你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裏面這算什麽事?”屋外的父親急促敲着門。
“對啊,有什麽事你和我們說,你自己一個人悶在屋裏也不是個事啊。”他媽媽接着說。
“可是……”她蜷縮在被窩裏,手邊有一個空針管。
“閨女,你倒是和我們說啊?”父親就要撞門。
她已經拿起空針管,把針管裏抽滿了空氣,就這一根針管别說要了你個人的命了,就算一頭大象也會死翹翹。
撞門聲此起彼伏,當一個人對生不抱希望,當她要自殺的時候牽挂的人出現那麽一個人就會不想自殺,現在院長就是這種心情,她想自殺又想放棄,如果自己懷孕的事情被父母知道恐怕罵就要把自己罵死了。
不自覺爲什麽是不是卧室房門不結實,門在撞了第六下的時候開了,她的父母站在門口就看見院長她一隻手豎的高高的,空氣針管就要插進血管裏。
“女兒,你要幹什麽?”他父親一伸手把她手裏的針筒奪了下來,十分憤怒的摔在地上,“你想自殺?”
院長的媽媽拽了拽她父親的一角,想讓他消消火,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還是别對她發火,他父親歎了口氣坐在了床邊:“到底是怎麽了,這麽想不開?”
“爸!”女孩她哭了,眼睛裏面的眼淚早就爲那個負心漢流光了,現在隻剩下哽咽的聲音。
“好好說,别哭了!”她拿出驗孕棒,他父親看了一眼上面的試紙。
頓時暴跳如雷:“這是哪個混球幹的?告訴我!”
院長她不知道該怎麽說:“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是,張傑那臭小子是吧?”他父親罵到,“行,我找他算賬!”
“爸,我現在和他分手了,他這種人我再也不想見他,不敢擔責任。”她懇求自己的父親不要去找張傑的麻煩。
“這孩子得打掉!”他父親說,“就爲了一個沒出生的小孩你就想自殺?這成何體統?”
“我……我想把他生下來,他太可憐了。”她說。
“閨女,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要是把小孩生出來,以後你還怎麽去見人?”她父親說着歎了口氣,“我……算了,明天我們一起把孩子給打掉。”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要是打算吧孩子生出來我就沒有你這個閨女,你要爲自己的将來着想。”
未婚先孕隻有兩種結果:
第一種,孩子的父親是抱着結婚的心态和她交往,懷了孕就會和她提早結婚。
第二種就是,孩子的父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和她交往,懷了孕要麽是陪着他去打胎以後找個機會分手,要麽就會在得知懷孕的消息之後立刻和她斷絕關系,又或者會繼續以交往的名義繼續玩弄。
院長聽了自己父親的意見,最後還是妥協了,那一晚,是她一生中特别難熬的,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時不時坐起來摸着肚子,她念叨着:“别怪媽媽,媽媽也是被逼無奈。”
聽到這裏林書皺眉,有些奇怪的看着院長:“你對他的愧疚有多深?當時你又是多牽挂自己肚子裏的小孩?”
“我當時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來,也不想去想,隻是一個勁的對他訴苦,我不想把他堕掉,肚子裏的胎兒,娘親裏的心頭肉,那時候雖然沒有哭,可我心裏在流膿。”院長說。
林書皺眉不語。
後來,院長第二天被父母送去了婦幼保健院,做了流産手術,當初那個時候小女孩流産可不是什麽習以爲常的事,所以他們做做了很多保密工作,所以引流的事情沒什麽人知道。
流了産她整個人都覺得空蕩蕩的。
未成形的胚胎父母沒有要走,留給醫院自行處理,她父母帶着她回去做月子。
“後來在五年前和一個公司的經理結婚,可是五年來一直沒有生育,我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問題,最後陪他一起去醫院查了生育系統,沒有什麽問題。”院長說。
“你剛才把前因告訴了我們,那後果是什麽?”
“就在大半年之前,我不知怎麽的就開始做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噩夢,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裏講起。”院長說
“那,你想從哪裏講就從哪裏講吧。”林書說。
“那天晚上,上半夜還好說,可是到了下半夜我總會在夢裏夢到另外一個自己躲在一個血紅的空間裏,外面有個巨人用特别大的勺子把我拽出去,當我被拽出去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很不舒服。”
林書起身走到屋外:“你繼續說我聽着呢。”
“好像,在夢裏我變成了一個嬰兒或者是胎兒,被一次次人流,那種感覺讓人窒息,特難過,每次我醒來都會覺得自己呼吸十分困難,我去照鏡子還發現脖子底下有一個抓痕,像是被什麽東西勒出來的似得。”
“你繼續說!”林書着拿出一把刀在院中老樹樹根處劃了一道傷口,用小瓶子接着什麽。
“自那以後幾乎每天都會做噩夢,我老公最後受不了我的噩夢帶我去醫院檢查精神方面,可是醫院沒給我任何解釋,至于我脖子上的痕迹,醫生給我的答案也隻是被什麽東西勒了一下留下來的,後來他受不了我的一驚一乍提出和我離婚。”
“我想你應該不會因爲這種事才來找我的,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什麽事?”林書手中瓶子裏裝滿了乳黃色的液體,“仔細說說。”
“自打上個月後我的噩夢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而且愈演愈烈,甚至一個人在家裏都會感覺家裏還有什麽人,似乎有個我看不見的人跟着我。”院長她似乎把事情說出來身心緩解了很多。
“不是感覺家裏有什麽,其實你身上一直有一個東西跟着你,隻不過你沒發現。”林書說。
“你看見了?”院長回答。
“我也沒看見。”林書搖頭,“你聽好了,這瓶子的汁液倒在……你家有熏香嗎?”
“有!”
“這瓶子中裝的是一種油脂,隻要倒在香料中,你就可以安然入睡,别擔心不會有副作用,你先用一段時間看看效果,每次放一小點就可以了!”林書說到,“切記不要放的太多。”
“謝謝平大師,那明天晚上你還來嗎?”院長說。
“不了,已經解決了。”林書拍了拍院長的肩膀,“之前和你說了,切記每天引産的人要控制在最小!”
“知道了!”
院長走出老宅,林書坐在凳子上冥想了一會:“你說她的五官敗相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你在和我說話?”我問。
“沒有,咱們去睡覺吧!”林書說完就朝着樓上走去。
我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閣樓,好像有人在看我們,但當視線落在閣樓的窗戶上時,發現并沒有人在望着我們。
奇了怪了,我也把手裏的啤酒喝光放在廢品回收的地方一個人上了卧室,當腦袋碰到床的時候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好像整個人都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然後腦袋斷線了,整個人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沒到九點就睡醒了,剛出卧室門,就聽見林書正用十分溫柔的聲音在打電話,他好像在和自己十分親密的人打電話。
“那就沒事了,過些天我去你家看你!”他說。
“誰啊?”我拍了他一下肩膀。
“那,我挂了!”林書白了我一眼,“院長,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她昨天休息的很好,沒有做噩夢,特地打電話給我對我說謝謝。”
“不是啊,剛才好像我聽到你說什麽過幾天我去你家看看之類的,這是怎麽回事啊?喲,難道你傍上大款了?”
“不和你小孩計較!”
“你不就比我大兩歲嘛,啧啧,說怎麽回事?”我說。
“我給她的油脂不光起到提高休眠的作用還幫幫她去除身上的晦氣,就是不好的東西,我早就猜到會出事,不過不會出人命。”林書說。
“你昨天拿出來的黃色油脂是什麽?”
“那棵樹看到了嗎?這樹是啥我也不知道是我師父告訴我的,對了!”林書手伸進袖口摸摸,“要不是你你問我還忘了,這是我師兄給我的。”
“他爲什麽不給我?”
“他之前看你睡着了,又不想打攪你睡覺就把這書給了我,你拿去看看,這書是基礎,他對我說你的心性不用考核了,我師父說給你放水,你要好好學習上面的東西,這些天我就是你代理師父了,平還有一陣子才回來。”
“他又去哪了?”我問。
“跑業務了,最近有幾處分店出了點岔子順便去調理調理狀況。”林書說。
“這書是什麽?”我見破舊封面上什麽都沒寫,隻是一個藍色的封皮。
“你自己看不懂得問我,這個看懂了你就大概了解我們我所處的大環境的劃分,還有我們所使用的這些紙的原理,以及一些害人的東西爲什麽會害人之類的,另外我估計等他回來就要教你真本事了吧。”林書伸了個懶腰,“吃了飯自己刷牙,我都幫你做了兩頓飯了,下午晚上和明天早上都歸你了,拜拜我上去看電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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