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面定格在我的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多年之後的今天我還會時不時想起那個夜晚我所看到的那個場景,這人心泯滅的是是非非讓我感到惡心。
平歎了口氣,用手擦了一把臉:“你可以出來了!”
說話間一個倩影從房間的頂棚上浮現出來,她眼睛微閉木讷的看着我們,這個人正是那個那些農民工穿殘害的少女:“郭媛媛是吧?”平見女孩出現歎了口氣,“你都已經殺了那三個農民工了,你還想在做什麽?”
女孩不說話就這樣傻傻的看着平,平歎了口氣:“你不打算和我談判嗎?你媽媽會爲你感到恥辱的,你這麽做根本沒有意義!”平仰着頭看着女孩,“放手吧,你這樣會越陷越深,你可能永世不得翻身一直融入這個屋頂中。”
我還在納悶了,怎麽鄭老闆不吃驚的大叫,我回頭一看原來他又尿了一褲子昏死在牆邊,我想去掐鄭老闆的仁中,但林書阻止了我:“随他吧,别吓到最後變成神經病了。”
“你這麽做不會有好結果的,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解脫!”平似乎在對空氣說話。
“女孩,我不知道你出于什麽目的這麽做,但我師兄說幫你就會幫你,如果你一直執迷不悟休怪我們兄弟兩懲罰你!”林書從懷裏掏出符咒若幹,正準備發作。
“别着急!”平看着她,“郭媛媛我知道你的死對你打擊特别大,但你用殺戮平息自己創傷是不對的,你已經殺了六個人了,光這點我就可以立馬讓你灰飛煙滅!”
“殺了六個?不是三個嗎?”林書問。
“你忘記半年前你給我看的報紙嗎?還好我過目不忘給記下來了!”平說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講了出來。
在半年前,宿遷市晚報上登出一篇報道,說的是在市中心的市民廣場旁邊的一處寫字樓的施工工地發生了一個意外,當時施工方把所蓋的樓盤做最後的封頂工作,可是就在順利結束的時候,有三名施工人員因爲腳手架打滑整個人從腳手架摔了下去,正好摔進了停靠在附近的混凝土攪拌車裏,當時混凝土攪拌車還在工作,所以他們摔進去後慘叫着被混凝土攪拌車給絞碎了和裏面的砂石混凝土融合在了一起,最後屍體都找不到了。
而在前幾天電視台的新聞上刊登了這麽一條通知,有一名初二年級的學生和自己母親大吵一架離家出走,請知情人士給與幫助,然後貼了一張照片在屏幕上。
“所以,她現在還小能幫就幫一把!”平他平複了一下心情,“诶呦!”
小女孩聽他把自己的前世所發生的事情說一遍,竟然突然從屋頂上刷的一下飄了下來,看來是說服她了:“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女孩說着話嘴角上揚,整個臉陡然變得蒼老了,皺皺巴巴的臉上居然還有絲絲縷縷的白毛:“你們别想說服我!”
她滿嘴黃牙陡然張開,這可真是血盆大口,從嘴裏滴答滴答的朝下滴着血水:“救我,救我……你們沒有一個人會救我的!”
她嘴巴上的血滴在了衣服上竟然把整件衣服給染紅了。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平點上一根煙,“楊威,你把鄭老闆叫醒,讓他看看什麽是真本事!”
“诶!”我應了一聲跑到鄭老闆身邊伸出手掐住他的仁中。
“哈……”他倒吸了一口量涼氣睜開了眼睛,就在剛才是一身素雅裝扮的妙齡少女如今已經變得衰老豔麗很多,紅色的嘴唇黃色的牙齒血盆大口,還有那一身紅色的衣服,“鬼啊!”鄭老闆伸出手就要推我。
“别怕,她傷不到你的!”平抽出一道符,扔了出去:“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陰陽五行相生克,送你孤魂上清雲!急急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出口,符咒發出耀眼黃光,随後清脆的炸響從耳邊傳來。
符咒的光芒消失,紅衣女鬼的身影消失不見,平眉頭一皺雙手平舉,雙手翻花:“封!”就見整個房間被黃色的光明籠罩着,平雙手虛空一拽紅衣女鬼從牆中被拉了出來,平橫眉冷對大怒一聲,“之前和你談判你不聽,既然露出本相你又不打真真豈有此理!”
“師兄!”林書看平的樣子似乎有點不對頭,伸手就要阻止。
“沒事,一會就完了!”平轉過身子笑了一下。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從手裏掏出一道符用血在符上畫上了符号,“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急急如律令,神鬼破空令!”
符咒如跟蹤導彈一般從手中飛了出去,刷的一下刺進了女鬼的身體裏,隻聽得耳邊傳來‘咚’一聲爆炸身,眼前女鬼身體被炸得粉粹,空中洋洋灑灑飄下星星點點的亮光。
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平把嘴巴上的半隻香煙拿下彈掉煙灰:“咱們走吧!”
“平大師你可真是大師啊,你真讓我長見識了!”
“這都是舉手之勞,既然收了你的錢一定要幫你辦事!”平說。
“大師那風水的事情,你看該該怎麽辦呢?”
平說:“這樣吧,我明天給你想個風水布局,到時候告訴你怎麽布置就可以了,我想你在台灣生活那麽長時間簡單的風水布局應該不成問題吧。”
說話間就到走廊口了,可是就在這時林書突然停下了腳步:“壞了,不應該是這樣的!”
“怎麽了?”鄭老闆笑着說。
“本來滅了女鬼咱們所處的地方應該發生改變的,可是你看看這什麽變化都沒有,這裏全都被鋼管支撐着,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根本沒有找對正主。”林書轉過身,“那個女鬼應該沒有那些本事殺人,我想幕後一定還有真兇沒有找到,恐怕我們想走也走不出這個大樓。”
平把煙灰掐滅,思索了一下:“我想可能也是!”
“那怎麽辦啊?”鄭老闆扶着牆,看樣子他被吓得不輕,腦袋上豆大的汗珠朝下滴着。
“等!”平說。
“這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啊?”我問。
“不知道!”林書說。
于是,我們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等着正主的出現,時光漸漸流逝,已經是下午午夜一點了。
等是最難熬的事情,在床上等美女暖被窩難熬,開家長會等家長難熬,等快遞難熬,等鬼更是難熬,而且還不知道等的是什麽鬼。
平的煙在剛才過去的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裏抽的差不多了,還有三根,他看着時間:“估計還是在兩點才能等到人,林書你你剛才一直在算我們有沒有把握成功,算得怎麽樣了?”平看着林書問道。
“我也沒把握算出來,不知怎麽回事每次要接近真相的時候居然總是給我來個看不破,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林書看着自己手機上邊的數列。
“沒事,我活這麽大都沒看到會有比我厲害的角色,再等會吧,應該快了。”
平盯着手表,不知不覺間鼻子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重的腐屍氣味,正由淡變重的鑽進我的鼻子裏。
所有人都聞見了臭味,大家都朝着一個地方看去。
似乎還是在那個房間,窸窸窣窣的傳出異樣的響動,似乎是什麽硬的東西摩擦底面發出的:“到底是什麽?”
平站起身:“走,去看看!”
他說出這句話身旁的鄭老闆不樂意了,他哭喪着臉說:“我能不能不去啊,今天喝的兩杯水全尿出來了。”
平指了指樓道:“鄭老闆,這事其實是爲了你,如果你不去看就不去看吧,但是如果樓道裏爬出什麽東西的話,恐怕我雙手難敵四手啊。”
平說完就走了,我看了眼鄭老闆,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跟着我一起走了。
越是距離那間房子越近越能聞道那股子臭味,越是能聽見那種不知道是用什麽摩擦地面的聲音,直到我們走進,才見到裏面的情景,原來是這麽的惡心。
那間屋子裏站着三個帶着破爛安全帽的男‘人’,他們腳全部都沒有了,骨頭從大腿裏刺出來,褐色的濃水滴滴答答的流出來,流的地上到處都是,而他們從大腿裏刺出來的骨頭正摩擦底面發出硬物摩擦地面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臭味和響聲的來源都出來了,當這三個已經身殘志堅的男鬼看見我們的時候,居然全都興奮了,他們鬼魅的笑了一下,嘴巴裏淌出黑紅的血水,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把斧子,平看見那三個鬼亮了兇器立刻知道原來他們才是殺了那三個人的真兇:“居然是你們!”
“這三個隻是心智不穩定的惡靈罷了,沒什麽可怕的。”林書說。
“真是這樣嗎?”平的身子一閃一個男鬼和他交換了位置,另外兩個也行動起來他們一個撲向林書一個朝着我所站的位置沖過來,“看來并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可是他們隻是速度快并沒有智商!”
“行了,你就别說話了,你保護好楊威就行了!”平說道這裏從腰間取出鈴铛,當他要搖鈴的時候,忽然一個轉折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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