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把自家的私家車開來了,是一輛看起來就很貴的車,車裏的座位看起來像是真皮皮套,車載導航等等看起來都是十分高大上的。
“這車多少錢?”我問平。
“你要問我師兄,估計你這輩子也聞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這車子他也不認識,還是上次看電視廣告上面有這個就買了,估計70多萬吧?”林書說。
“差不多。”
就聽見氣缸發出嗡嗡的聲音,車子哧溜一聲發動了。
中午十一點十五分左右,轎車在寫字樓前停下來,平擡頭看了看頂樓:“林書,你發覺到什麽沒有?”
林書擡起頭看了看,并沒有什麽發現,于是搖了搖頭:“暫時我看不出來,不過可能那間屋子不是這一面的你說有沒有可能?”
平掏出手機打給了名片上的電話,十分鍾左右一輛車停在我們面前:“诶呀,平大師,你來這麽早怎麽不和我打個招呼啊?來來來,喝點飲料,現在天熱的實在是受不了。”鄭老闆從後備箱拿了三瓶冰鎮飲料給我們。
“謝謝!”平說到,“不用了,我們不渴辦正事要緊!”
于是胖男人拿出鑰匙把大門打開了。
這大廳應該就是展銷商品的地方。櫥窗什麽的都在裏面擺着,可是不倫不類的是,有一部分區域是土坯房的樣子,以上樓層都差不多。
“平大師,下面就靠你了!”鄭老闆看着平,“平大師,你要能幫我挽回經濟損失多少錢我都給。”
“不着急,先看看!”
聊着天,就到了五樓,剛到五樓就覺得有種冰冷刺骨的寒意,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師兄!”林書說,“這裏一定有什麽冤魂,你看!”他手指指着頭頂的電燈泡,上面挂滿了水珠,有的水珠已經形成了飽滿的狀态。它從燈泡上滴落下來。
“嗯!”平點頭道,“朝前走再看看吧!”
“平大師,聽你們剛才的話,這裏真的有什麽鬼魂嗎?”鄭老闆雖然身體壯實但感覺隻是虛胖。
平點頭:“這裏面一定有問題,你看見燈泡上的水珠了嘛?這就證明這裏的陰氣重。”
“是啊,我記得剛來的時候燈泡上邊并沒有水珠。”鄭老闆說到。
“或許這個鬼隻是剛來,你說的房間就是最前面的那一間是吧?”平指着頂前面的那一間。
“嗯。”鄭老闆有些感慨的說:“要不是有你在這裏,我想我一個人根本不敢來五樓,看來大師真的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啊!”
“鄭老闆你就别奉承我了,我和你比你才是神通廣大,隻要有錢什麽辦不來?”平看了看四周的牆壁,在走到倒數第四間房間的時候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從前面緩緩飄進鼻子裏。
平聳了聳鼻子,快步走過去,我們三個人跟了過去,就見最後一間屋裏的正中間的地上躺着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闆,他的肚子被什麽東西剖開,腸子堆積買剖開的傷口上血污橫流。
鄭老闆吓得大叫一聲:“抵押媽呀,這咋又死一個人啊?”
平蹲下來,檢查遺體,我看不下去了跑到隔壁房間吐了起來,這已經不能在惡心的範疇了,這屬于重口,直到我把苦膽吐出來,我才感覺舒服一點。
林書似乎看我笑話,走到我身邊,拍了拍肩膀安慰道:“你可以吧它當成阿貓阿狗,看了就不惡心了。”
“你開什麽玩笑,他是人怎麽能看成動物?”我說。
“人就是奇怪,不過沒事了,平用東西蓋住了,咱們走吧。”
“他是這層樓施工隊的包工頭,他不是把鑰匙給我了嗎?他怎麽進來的?”鄭老闆先回答平的問題,然後自言自語到。
“鎖這種東西隻是對人有用,對鬼是沒用的,你會你說五鬼生财術嗎?”平他說,“這種術法據說台灣那邊也有,就是收服五隻鬼爲自己所用,天天進貢香鍋紙錢,每晚那五隻鬼都會幫助養它們的人去銀行偷錢,或者投别人家的珠寶。”
“嗯,聽過。”胖子說。
“所以有沒有鑰匙并不是重點,重點在于是什麽把他吸引上來的。”平伸出手摸了摸牆上的布滿的血掌印,和自己的比對。
“對了這開發商的聯系方式你有嗎?”平問。
“有的。”鄭老闆說。
“那好,一會我們分别行動,我去找新建開發商的老闆,林書你我去着手問一下案子偵破情況,你和這附近的警察都有認識,鄭老闆你帶着楊威去找五樓裝修工程隊,問問他們這些天他們有沒有特别反常的地方。”平想了想,“一會我把問題都發給你手機上,你照着手機問就行了。”
“鄭老闆,你一會聯系斌喜歡的人來把這裏處理一下吧,都死了三天了一直擺在這裏多不好。”平指着被白布蓋起來的男人屍體。
“知道了,平大師,您就放心!”
“那好大家動起來,誰先弄完事,就在找我。”平說着點起一根煙,拿出剛才鄭老闆遞給他的名片,他打電話過去,而我則跟着鄭老闆坐進他的車,車外的林書對我豎起大拇指。
一路無話……
“小兄弟,你是平大師什麽人啊?他兒子?”鄭老闆他見有五分鍾沒說話感覺挺尴尬的,便挑起話頭。
“我師父長的那麽帥,我長這麽普通怎麽可能是師父他兒子?我是他徒弟。”
“他們裝潢設計店面就要到了。”他指着路邊的一家名爲公司裝潢設計的公司。
“這麽快啊。”我說,
下了車,門口聚集着幾個年輕人,他們見我們來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其中一個男人看見鄭老闆便問他:“你看沒看到我們老闆?”
“我就是爲這件事來的!”鄭老闆露出一絲苦笑。
年輕人把我們讓進屋,當鄭老闆把他們老闆死在那間屋子三天的事情說出來後,那幾個年輕人坐不住了:“你說什麽?”
“真是很抱歉!”鄭老闆說。
“你怎麽現在才發現!”一個年輕人說。
“我這幾天一直沒去公司,這幾天又有事,就給耽誤了,我對你們老闆的事深表歉意,還有你們的同事的死我也很抱歉,他們在我公司發生意外我一定會負責的。”鄭老闆把找我們幫他解決現在問題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就算你找了大師,那我們老闆的死和幾個同事的死,你拿什麽負責?現在他們人都已經死了!”年輕人說。
“我會負責的,你們放心!”
就在他們談賠償事宜的事情時,平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上面寫着好幾條問題。
“鄭老闆,你看談判的事情先擱置一會,我師父來短信了。”我在鄭老闆耳邊小聲耳語。
“賠錢的事情我們一會再說,這位是我請來解決事情的平大師的徒弟他有幾個問題。”鄭老闆說,可是那幾個年輕人好像一根筋似得,非要到錢不可,“如果你們再這樣就打官司好了,到時候一分錢都賠不了你們。”
“好吧,你們有什麽問題就問吧。”他們知道鄭老闆是台灣企業家,有錢有實力,如果真的打起官司花賠償一半不到的錢就可以赢了官司,到時候就不好向家裏面人交代了,“小哥,那你問吧。”
“問題不多也就零零散散的幾個問題。”我把手機收起來,“首先是第一個問題,在他們死之前有沒有什麽比較異常的舉動?比如說害怕,神情恍惚之類的。”我說,“咱們現在先說說小李的吧!”
“小李這個人有點腼腆,他不管高興還是快樂都不會表露出來,他隻喜歡上網,和我們談到網絡遊戲才會變得開朗,小李死在那間房子的前天晚上他的舉動我沒發現什麽異常。”一直當發言人的年輕人說。
好像平料到了一般,他在短信上說明了如果隻有一個人反饋問題内容,這個内容并不全面,到時候你這樣問他,于是我就按照短信的提示問他們:“你們最好全部都想一想,一個人的回答總是片面的,你們誰和小李走得近?”
“我!”一個發型有些殺馬特的人說。
“那你應該有什麽發現吧?”我問。
“他貌似沒什麽不同吧?”那人眼睛我上挑想着,突然他拍了下巴掌有些激動的說,“雖然我不知道什麽反常的舉動,不過好像那天小李子精神很不好,其實他平時精神就不怎麽好,但那天他精神比平時精神不好的時候還不好,他看起來很累,好像站着都能睡着。”
“對對對,你這麽一說我還就想起來了!”殺馬特發型旁邊的人說,“小李他之前和我說過他特别累,昨天晚上沒睡好之類的,當時我還和他開玩笑是不是想女朋友了。”
“對對對!”
衆人拾柴火焰高,一個人想當真不如一群人想,他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讨論着,不過一會一個年齡偏大一直坐在那裏不說話的男人站了起來:“我來說幾句,你們都别說話,咋咋呼呼,你讓人家怎麽聽你們講?”
這個人似乎說話很有發言權,他出頭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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