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的臉都沒洗眼屎都沒扣直接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朝着脖子上一照,嘿嘿果然沒有印子了。
平看了眼我激動的樣子,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整理洗漱,我用毛巾把衣服脖子擦了又擦皮都擦疼了。
“給!”就在這時平遞給我500塊錢,“林書剛才發了一通短信給我,說師父叫我給你點零花錢,我看五百塊錢,應該夠了,這錢以後還有。”
“這錢不能要吧,要了多不好啊,師父我吃你的喝你的不都是用你的錢嘛,師父這錢我不能要的。”我推脫。
“你拿着就拿着,你師父我不差錢,咱們館的錢全都回我管,沒事的。”平把我手扒開,塞給我那一打薄薄的鈔票,我本以爲這是一個月的零花錢,然而并不是,以後還會有很多。
他趁着這個時間點給我介紹了一下明天具體安排,我倒是聽的雲裏霧裏的,聽他說因爲我和太奶有一些八杆子打不到的血緣關系所以這次要辦一個十分重大的拜師典禮,走古代拜師路線。
“大概就是敬茶之類的就完事了,你也别緊張。”平咳嗽了一聲,“你吃什麽?”
“随你買,買什麽吃什麽!”
“好吧!”
火車在昨晚就已經駛近江蘇,一大早就收到南京歡迎你,估計還有幾個小時就能到宿遷了,它走走停停慢的要命。
中午,我們才下車回到古宅,仿佛回到家裏一樣,林書他似乎憋着一股子勁把我拉到他的房間裏又是摟着我,又是摸我的臉,他有些感慨:“诶呀,你才第一次接受任務,沒想到毫發無傷。”
“沒有傷?我脖子被咬了,不過還好平他救了我,我當時九有種要死在那裏的沖動,真的是越想越害怕,深思及恐啊。”我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林書眨了眨眼睛,發出了驚歎的聲音:“你說話的方式真生動,就像說書一樣,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你得寸進尺啊,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奧,都兩點了。”他歎了口氣,“如果我去就好了,用不着你一個人看着她,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沒什麽事,你曉不曉得這次我發燒其實是平他們串通的,诶我算是吃虧了。”
“怎麽講?”我好奇了。
“就是,他們知道我氣性傲,所以設個套讓我們鑽,結果就成了我發燒在家,你和平兩個人外出然後你就被咬了,他們在考驗你,你看看現在平看你都像寶貝一樣,你别看你什麽事都沒做其實你這次幫大忙了……”林書突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你繼續說。”
“别了,就這樣吧,你就當我信口雌黃胡言亂語吧。”林書說。
“我也不怪他們,畢竟這次讓我長了很多見識,話說那老太太到底是什麽來曆?”我問。
林書琢磨了一下,他說:“你慢慢就會懂了,我以前也和你一樣什麽都不知道,慢慢的自己就明白了。”他又補充一句,“這是師父當時和我說的,我就當現學現賣吧。”
“既然太奶這麽說我就不爲難你了,對了,我問你個事,平的女兒你見沒見過?”
“平的女兒?”他奇怪的望着我,“你問這個幹什麽?”
“平說明天舉行拜師禮,順便介紹師娘和他女兒給我認識。”我說。
“他女兒啊,挺漂亮的,長得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你看平這麽帥他女兒怎麽可能醜?不過嘛,有句老話說得好:冰山美人可碰不得,你要是看到她你就會覺得很危險,我現在想想就害怕,我十六歲辍學找工作在這打下手就認識她了,你看看我現在都20歲了,我在這裏面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句話:你好、再見、謝謝、一定、嗯……”
“行吧你不要再講你的苦情戲了,我就随口一說。”我對他嗤之以鼻,“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要追求她一樣似得,咱們倆都半斤八兩,别高看我了。”
林書摟住我脖子:“管他呢,反正我覺得你小子正派,一定很受女孩子喜歡,我問你你和沒和小大姐上過床啊?”
“你瞎說什麽啊,一邊去!”
平這時候招呼我去吃飯,他會一流的蓋澆面,上次就吃過一次,這次做的是窩瓜蓋澆面,吃的是肚圓身子滾,都快走不動路了。
這時太奶從正屋出來,見我坐在椅子上走不動路了噗嗤笑了:“聽你師父說你這些天做的很不錯,他有沒有獎賞你?給你零花錢?”
“零花錢?奧,他給我五百塊,我覺得挺多的,要不太奶你拿過去?”我就要把錢掏出來。
太奶搖頭說:“這錢就是你應該得的,你們兩個人身子都臭了,一會趕緊洗個澡,你們怎麽不知道住在賓館裏洗啊。”
“師父,那天我們都累了,沒時間沒力氣,到賓館倒頭就睡了。”平解釋到。
“他有沒有虧待你?”太奶說。
“沒有,師父他還帶我去吃火鍋呢。”我打圓場。
“那好,平,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現在吃飯的餐廳就還剩下我一個人,我端盤子朝着水池走去,恍惚間看到一個女孩從外面推門而入,餐廳門口賣呆的林書看見那個女孩立馬走遠了。
女孩筆直的朝着老宅子停車的地方走去,她蹲下來開電瓶車的車鎖,由于距離遠再加上沾滿油灰的紗窗擋着我看不見她的臉,我正要出去看個究竟,那女孩突然站起身頭轉向了我的方向,我連忙蹲下。
我至今都不知道古宅裏面居然有女的,而且感覺氣場好強力。
“誰!”她似乎感覺有人在看她,但很久都沒有人出聲她又回神開車鎖,把電瓶車推走後關上了大院的門。
“诶呀我去,平的女兒太可怕了……哦呦……”林書進屋要倒水,見我在這吓一跳,“平都吃完飯了你還沒吃完?”
“我這不是刷碗了嘛,剛才那個女的是誰?”我問。
“你沒聽我說嘛?她是平的女兒,叫平緣,你長見識了吧,她漂亮嗎?”林書嘴炮模式又開啓了。
“我還沒看見她臉她就走了,不過她的聲音真好聽,她是幹什麽的?”
“這我不曉得,不過平想介紹給你是不是要攀親啊。”林書努了努嘴,他努嘴的方向是主屋。
“不是吧。”
“不是什麽不是啊,等明天見面了再說。”林書妥協了。
感覺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第二天,平他找個一身和他一樣的練功服:“一會穿上,來主屋!”
“奧!”我接過練功服穿上,順便洗了個頭用吹風機吹幹。
一切打理完成,出了屋。
“快點快點!”林書他也穿上了這一身黑色練功服,“沒想到挺合身嗎,行了别臭美了咱們進去。”
林書頭一次說話有重點,看來拜師禮一定是什麽大事。
主屋的門被推開,屋裏分東西北三個方向分别有人,我的最前方是太奶,她坐在太師椅上正襟危坐,左右分别是平和林書兩個人,平身後站着一個年齡偏大可身材勻稱的女人,在她旁邊是一位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
那女孩可真好看,我就沒見過比她好看的女孩,她集南方人的特點嬌小可人還有說不出來的威武霸氣。
太奶看着我似乎有些不高興,她問我,用詞咄咄逼人:“怎麽磨蹭那麽長時間才來啊?我不是說過不能遲到的嗎?”
“太……師爺,我剛才隻是洗了個頭,才用了5分鍾。”
“洗頭這種瑣事不能提前準備嗎?”太奶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和吃槍藥一樣,“也罷,林書你來主持。”
“是,師父!”林書清了清嗓子,起身站在太奶身邊。
“拜師正式開始!”林書說話的口吻像極了平。
“今天在這個鳥語花香的日子裏,楊威将拜平師兄爲師,今師父讓我主持實屬榮幸,首先給師爺敬茶!”林書說。
我看過類似的拜師視頻,敬茶對我來說小菜一碟,我走上前去彎腰接過茶,畢恭畢敬的敬于太奶:“師爺,徒孫方才沒掐準時間還請師爺見諒,我下次不敢再做事拖沓。”
太奶睜開眼睛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注視着我:“好!”
太奶接過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她伸出手給我一道折成三角形的符:“這是你的護身符,必要關頭它可以保你姓名。”
“給,師父敬茶!”林書遞給我茶水。
平看着我,半晌才說話:“本來我不想收你爲徒,原因是師父要求的,但和你那次處事上來看你是我需要的徒弟夥伴,希望你以後可以在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明白了師父,請師父喝茶。”
平接過茶杯,并沒有喝,他回頭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女人:“她是你師娘!”他又指了指女人旁邊的女孩:“這是爲師的女兒!”
“哼,你叫我姐就行了!”她似乎對誰都我氣性大,“看什麽,沒看過美女啊?對了,昨天中午偷看我的人是不是你啊?”
“師娘!”我敬了一杯茶給她後,看向了那個女孩,“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人人都愛看美的事物,看你怎麽了?昨天是無意中看到你的,還請姐原諒。”
“嘿,口才這麽好?你爲什麽不去說相聲啊!”
“好了。女兒,她是你奶奶的侄孫……你奶奶是他的太奶,給楊威一點面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請瞪了一眼女孩。
“不和你小孩子置氣!”她做了個鬼臉,我突然覺得她好咋呼,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給你師叔敬茶!”太奶遞給我茶碗。
林書大搖大擺的走到右邊的位置上。起身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師侄,别看我年紀和你一邊大,但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有什麽不明白的随時可以問我,我師兄他是大忙人,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還請師叔多多教會!”
自打那以後,我就開始走上了學徒的道路,呵呵……那些日子可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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