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呵……不好了,老太太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我推開門,三個人對我的到來十分的驚訝,他們看着我嘴巴都要搭在地上了,一個個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什麽?”
平他們三個人一起拍桌子站了起來。
“剛才,我和老太太孫女守遺體,覺得天熱了,就出來每個人吃了個根冰棒,她去洗手,我聽見靈堂有動靜。故我自己裝作把笤帚踢到了,沖向靈堂,然後發現錦被下面的老太太不見了。”我好不容易喘勻了。
“嗯,這件事還得找她子女商量,小劉,你們就在這吃吧,我去付款,吃完你們走就行了。”平說。
“嗯,好,那你們當心啊。”
平帶着我去了隔壁的一家大飯店,她直接把昨天的中年婦女和謝頂的中年男人拽出來,對着他們說:“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什麽事?”中年婦女看着平說,“看平大師您臉色不好看,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嗯,不得了的事情。”平似乎在想該怎麽把老太太詐屍用最圓滑的方式說出來,但是似乎遇到了瓶頸,其實根本沒有辦法,“她跑了!”
“什麽跑了?”中年男人說。
“是……”平看了眼我,“你媽媽不見了!”
“額……”謝頂男人當即摔倒在地上。
中年女人也恍恍惚惚的看着平,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你再給我說一遍?我媽她怎麽可能?”
“老太太在棺材裏不翼而飛了。”
不知道是被驚吓的還是被怎麽的,中年婦女大叫一聲哭了,而在一旁的謝頂男人早就摔在一旁不斷的抽出,平見狀立馬對我說:“快掐他人中。”
“奧!”我撸起袖子蹲在男人身邊,用大拇指死死的掐住他的人中。
“她怎麽可能跑了呢,我媽都死了三天了,這事可不能讓其他親戚知道。”婦女說。
“你說的不錯,這事咱們得保密。”平叔坐擡頭看了看天,“既然你們花了錢,老太太失蹤是我們的事。”平說。
“平大師,你和我說我母親她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本來已經下了死亡證明,爲什麽還會跑了?”謝頂男說到,該問的還是問了。
“老人家她,其實對你們心懷惡意,所以打算借機報仇,他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生生母親了,隻是個爲本能報仇的人。”平說。
我見男人醒了把他扶了起來,他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到:“怎麽可能,我媽媽她不會這樣的,她應該有苦衷的。”
“你别瞎想了!”平說。
“平大師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吧。”婦女雖然信任平大師,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同四人朝着老太太的房子走去,在還沒有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本該在院子裏的女孩現在正奪門而出,逃命似得朝外跑着,見我們用手指着身後的房間,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到:“奶奶她不見了!”
女孩沖過來一頭紮進了謝頂男人的懷裏,害怕的指着身後得房間。
“我們去看看。”謝頂男人帶頭帶着我們走進靈堂,我記得明明棺材闆被關上了,可是爲什麽現在卻被扔到了一旁。
“爸,我打開蓋子,就看見奶奶的屍首不見了。”女孩說,“奶奶她是不是沒死啊?”
“女兒,你别想了,沒事的。”
男人和婦女頭探向冰箱裏,他先全身一抖,然後把棺材闆蓋了上去:“還在裏面,可能是你太疲憊了,要麽你先去睡一會呗。”
“不可能,爸爸……我明明看見裏面是空的,爸爸。你給我看看,裏面奶奶到底有沒有不見!”
“女兒我都和你說過了,沒事,快去休息。”男人說。
“爸,你們認爲當初做的是對的嗎?奶奶想活着,可是你們卻放棄治療,把呼吸機什麽的全撤走?奶奶她是想活着的,可是你們卻不給她機會,現在她來報仇了吧。”女孩指着男人和婦女,“爸爸,奶奶她對我們的憎恨很大,之前我就看見她表情扭曲的看着我,他還騙我是看花眼了……我是不會出這種岔子的,話說回來,你們這樣對待奶奶,就不怕以後我這樣對待你們嗎?做決定之前爲什麽不和我商量一下?”
女孩說完就走了,可是平卻出手一巴掌拍在女孩的肩膀部位把她擊昏了,他摟着女孩:“把她帶到卧室,你們家裏大人就一個人在這就可以了一會我做個法,把這裏保護起來,今晚月亮挂在頭頂得時候,我定會把老太太找回來。”
兩人聽見平的話頓時覺得有機會了,連忙說:“麻煩了!”
平把我拽了出來,“你也跟着!”他指着我。
“我?”我指着我。
“嗯!”
“可是我什麽都不會,你讓我跟着有什麽用?”
“鍛煉腳力。”平說着抓住我肩膀,縱身一躍,我隻感覺自己肩膀快散架了,當回過神來以後發現自己已經和平一起站在屋頂之上。
天上的雲還是很厚,不知道爲什麽就是不下雨,悶熱的天氣有點讓人透不過氣。
“看來要下雨了。”平擡頭看了眼天。
“你送我下去拿傘!”我說。
“不用,傘根本用不到。”
說話間平從懷裏掏出一張符咒,抛向天空:“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急急如律令!”
符咒飛于天,口訣出口,符咒化成灰燼,以東南西北方向飄去一小部分灰燼。
這些灰燼分成四部分,落在四周,隻見灰塵落地之時出現了一個人影模樣,轉瞬即逝,但我看的非常的真真切切。
“各位替我守住這個家!”他說着拽着我,“你跟着我學。”
之前說過這裏是平房區,所以幾乎是屋檐挨着屋檐,他拽着我,朝着對面的屋頂跳去,中間雖然有一輛轎車寬的路,但似乎平擺脫了地心引力一般,輕輕的就跳到了對面屋頂,平一邊跑一邊對我說:“這飛檐走壁的方法挺簡單的,隻要腳步放輕任何距離都可以跨越。”
“你現在沒有功夫我也不能讓你現在就會,你就這樣慢慢的感受一下。”平抓我就像抓小雞似得,而我從至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看過下方,隻是覺得耳邊風在朝着耳朵眼裏鑽。
天地良心,這種感覺還真沒感受到什麽,當然隻有那種輕飄飄的感覺。
隻聽耳邊風突然停下來,腳也不在腳尖踩在屋檐上,我才睜開眼,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我和平似乎站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四周全是草。
“師父。”
“差不多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咱們一會再去追!”平雖然跑了挺長時間,可是他的表情一點也不難看,呼吸平穩眼神堅硬,“想什麽呢?”
“奧,我想爲什麽老太太她會醒過來?她醒過來去醫院不就行了嗎?至于翻窗逃走啊?”
“并不是複活,而是詐屍。”平說。
“詐屍不是應該和電影裏面的僵屍差不多那樣跳來跳去的嗎?”
“詐屍分好多種電影裏的僵屍我看估計是長時間封存肌肉僵化壞死的一種屍變行爲,你還記得昨晚嗎?她會說話會思考,那麽她就不屬于隻會亂蹦哒的僵屍,而是一種活屍,隻是屍體複活,雖然世上有死人複活這種事,但那都是假死,由于醫生診斷失誤造成的。”他頓了頓,“而他們家的老太太并不是這種問題,早在三天就有動靜,我想她是‘三日跳’,昨天晚上我感受到她身上的怨氣十分重,雖然我用‘斷魂鈴’驅散了身上的怨氣,但是我還是源源不斷的感受到她身上的怨氣在加重,她在肆意吸收怨氣供自己用,早知道我把斷魂鈴給你用。”
“既然她活了,直接讓她活下去不也可以嗎?”我當時天真的以爲,其實并不能這樣做。
“不,活屍是有暴力傾向的,他們會找出殺害自己兇手,甚至會殃及池魚,不能讓成了氣候。”平邊說話話邊搓着手指,“我知道她在哪裏了,你休息的怎麽樣了?咱們現在出發。”
“去哪裏啊?”我問。
“這裏應該有一處亂葬崗,一會我打電話給她女兒問問是不是有,位置在哪。”平激動的說。
“奧,現在幹嘛?”
“我大概知道具體位置在哪,咱們先去那個方向吧。”平朝着西南方望了一下。
“你現在先打電話呗,一會坐公交打的都行。”我說。
“要麽先跑一會吧正好鍛煉身體,小威你體力不行啊,哈哈!”平撐了撐腰,帶頭跑了。
我雖然體力不怎麽好,但我孬好是學校長跑前三名啊,不可能在他面前落下風。
氣不過我就跟着他跑了,而這一跑就跑了将近大半天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後我就已經精疲力盡了,可不知怎麽的不讀書,跑到一個小時得時候已經走不動了。
平有些嘲笑我的意思:“當我徒弟不能跑怎麽行,幹我們這行,除了你有能力,最重要的是速度,不光是進攻速度,還有逃跑的反應速度,隻有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就算失敗了人不死傷就行了咱們再休息一會,一會我打電話給她女兒問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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