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葬習俗最早出現在耕田時代,慢慢的随着人類的發展出現了把死者裝入翁(一種缸),逐漸的人們開始有了意識覺得土燒制的東西實在是對死者大不敬,甚至用木頭做的棺材都覺得不行,于是在周代往後出現厚葬,此從周代開始出現的大規模的殉葬,凡達官貴人都可以用家丁爲其殉葬。
直到解放,火葬才慢慢普及整個中華大地,當時很多人都無法接受,認爲把遺體放入火中燒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也是讓死者受折磨的表現,不過,随着教育普及加上文革的一系列打倒牛鬼蛇神的順利進行人們開始不相信有靈魂這一說。
慢慢的火葬才普及開來,不過還是有很多地方的人偷偷留全屍下葬,這到底好不好我到不知道。
“後來慢慢的普及開來了,大概……額……”平他說話的嘴巴有些秃噜了,“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你說的太啰嗦了,280多字可以概括的内容活脫脫給你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都沒有把話說周全,天呐!”我說。
“對啊,師兄。”
“你們這是爲小不尊,看我不教訓你們的,今天你們不是剛剛做了紙紮嗎?可以,你們做完了,好的,既然你們做完了今天飯我也不給你們吃,你們自己心裏有數,順便别閑着把鍋碗刷了。”
“師父。”我覺得他這是亂用職權,“你也不用這樣整我們吧?”
“我這叫整你們?這是你們自己的原因,你們不自己找原因還怪起我?楊威你也不是來了一天兩天的了,你今天惹毛我了,還有你林書你們兩個今天非但不給吃飯,還得刷碗,刷完碗還得站在閣樓上喝西北風,明早才給下來。”
“大師兄,你可别這樣啊,我小身子骨你看我這麽柔弱,就别讓我一個人去樓上了,那裏太可怕了。”林書裝成柔弱的樣子。
“你個大男人的,裝什麽柔弱啊?”我說,“你又不是弱女子,我願意受罰,但是我要先和我太奶說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允許你體罰我。”
“你去問吧。”平師父沒說話自顧自走出吃飯的小屋。
我在心裏琢磨到底是怎麽回事平師父怎麽一來就對我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感覺神神秘秘的。
太奶的聲音沒緣由的從卧房裏傳出:“是小威嗎?”
“是的太奶。”我說。
“有什麽事嗎?這都八點半了。”太奶問。
“那個是這樣的,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就連筆畫帶着說對你說了:“是這樣的,太奶,不知怎麽了我師父他好像變了個性子似得……””
我盡量長話短說也用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太奶聽完以後語重心長的點頭說:“嗯我知道了,你們兩個人這是目中無人,該罰,如果我在場一定會懲罰你們更重知道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楊威一會你和林書兩個人上閣樓,閣樓上站在這個點沒什麽,等天稍微深一點可能就會便冷,人就會容易感冒,多穿點衣服去,别凍着。”
太奶的一席話簡直是一語雙關,表面上是必須讓我們去,但是心裏還是舍不得,但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我們必須去,但是爲了讓我們不感冒特地讓我帶衣服上去做好防寒保暖的工作,這一語雙關的本事簡直堪稱牛逼。
“知道了太奶。”我退下了,實在搞不懂平時慈愛的太奶爲什麽會變成這麽一副模樣,難道也變了性格嗎?我想不是吧。
我把太奶說的話傳達給了林書,林書他嗤之以鼻:“我才不帶呢,這麽熱的天你讓我穿厚一點上閣樓,你當我傻啊?”
“嘿,我太奶不會騙我的,你不穿就算。”我拿了一件毛衣。
遠處平師父站在那看着我們,似乎在監督我們上樓,在他嚴厲的目光下我們上了樓,閣樓我還是第一次上來過。
“我告訴你,這閣樓可是很牛逼的,聽說在以前這裏住着一個妖精,這是我師哥說的,他像我們這麽大的時候跟着師父來這裏,有人請他們幫他們降妖捉怪,就是這個宅子的主人,據說是個狐狸精還是什麽精,最後因爲師父慈愛,狐狸精也沒有害過人所以把狐狸精放了。”林書又開啓了嘴炮的程序,嘴巴吧嗒吧嗒講個不停,見我不感興趣他就沒說什麽。
“閣樓門不是鎖着了嗎?”我看閣樓上挂着一個鎖,鎖被合上了,這是一種很不一樣的鎖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開!”林書手指成指劍直上了鎖的鎖頭。
隻聽得‘吧嗒’一聲,鎖頭開了,鎖摔在地上:“這法子比開鎖公司還厲害啊,你看這一招……我啥時候能學就好了。”
“你知道嗎我是十一歲就跟着師父了,我也是最近幾年才接觸到這個東西,想一下你是師父的孫子輩的,我想她老人應該會疼愛你一點吧,估計弄不了幾個月就會教你了。”
“說起來,平說的去報白事可不可怕啊?我沒見過死人啊,會不會特别恐怖。”我問道。
“或許吧,聽平師兄說是個大戶人家的老太太死了,他想讓我們給她風光下葬,讓所有人都記住他們家做的白事是最近幾年規格最高的,我說不明白他們腦袋是怎麽想的,辦個白事用得着那麽風光嗎?”林書說。
“我想啊,可能不光是大戶人家那麽簡單,恐怕還是個官僚,你沒聽剛才師父講的那個殡葬的由來?在古代厚葬一般是帝王或者達官顯貴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我沒聽,你小子和我扯閑天居然還能聽進去。”林書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們……”
“你别叫哥們,輩分不對,你該叫我師侄。”我說。
“管他呢,我才不想輩分那麽大呢,就這麽定了,咱們在私下裏叫哥們,就像私下裏我們叫平爲平一樣,你說呢?”
“我沒意見。”
說話間就進了屋,閣樓裏一股濃烈的灰塵氣味還有點淡淡的燒焦的味道:“平他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對我們太嚴厲的,真搞不懂爲什麽。”
我和林書都是不記仇的人,雖然之前吵的不可開交,但很快我們就重歸于好了。
說着話就已經天黑了,閣樓上的夜晚才剛剛開始,天上的雲遮住了圓月,陣陣刺骨的寒風吹進來。
閣樓沒有玻璃窗戶,隻有紙糊的窗戶,窗戶上的宣紙已經爛了,變成了窗框,蚊子也特别多。
“我都說了要你穿衣服來了,你看你現在凍的跟什麽一樣!”一旁林書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你要不下去拿一件衣服?”
“好吧。”林書正打算推門而出,可是意外發生。
“嘿!”林書用力的推了兩下門,“剛才門你鎖起來了?”
“我可能把門鎖起來嗎?我和你一起進屋的。”我走到他身後,“是不是門長時間不開不好打開了?”
我用力的推了兩下,門就像被電焊焊在地上似得。
“一定是平做的好事。”林書說。
“那怎麽辦?”我說。
“還能怎麽辦,就這樣待着呗。”林書沒好氣的坐在地上,盤着腿靜養。
“我……要不把衣服脫給你穿吧,你看怎麽樣,我穿了三件。”
“不了,我一個人能行,就怕你挺不住。”他左眼翹起看了眼我,“你自己慢慢保暖吧。”
“你這家夥,也是的。”我搖了搖頭。
他在那打坐,我則打開手機聽着歌,這一夜我把歌單裏面的歌聽了30多遍,雞才打鳴,天才放亮。
天空大亮門才打開,平似乎剛練完功回來,練功服都濕透了,他有點疲憊的看着我們兩個人。
林書此時正耷拉着腦袋嘴角流口水,鼻子流鼻涕睡得正爽:“林書……”
“嗯?”他一激靈站了起來,“吃飯了?”
“師父他來了!”我說。
“師兄?”林書轉過頭鼻子上的鼻涕正好甩在平的胸前。
“诶,嘿嘿,有點感冒,啊切~”他忍不住一個噴嚏把鼻腔裏的鼻涕全噴到了平的練功服上,“诶,我怎麽站不住了,诶……”
他轉過身。
我才發現林書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不用想,他定是發燒了,林書他剛邁開腿整個人就朝着我撲了過來,還好閣樓空間小,我用力一抓把他扶起來:“林書。”
“咱們把他摻下樓吧,他發燒了。”平看我穿着厚實并沒說什麽。
“我去給他買藥,你用熱水給他熱敷。”平說完就出去買藥了。
我打了盆水給他擦擦身子,從櫃子裏拖出一個比較厚的被子給他蓋着,太奶他聽說林書着涼了特地下來看一眼。
“诶,這小子,你和他說了要多穿衣服了吧?他就是不聽,以後遲早吃虧。”太奶說。
“那樓上怎麽到了下半夜那麽冷啊?我穿着厚衣服都感覺有些着涼了。”我問。
“上面風水不大好,所以容易讓人傷風着涼,不過沒事反正也不住人。”她說完就走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太奶他們是給我設了一個圈套,他們是想考驗我,很快我就要接受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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