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一聽頓時感激涕零,他回身抓住自己老婆的手,他老婆也看着他,就在他們相互深情的四目相對的時候,突然這間他女兒房門的門無風自動‘嘭’的一下關上了。
我心裏一驚,再看向身旁的太奶和林書,他們表情還是和剛才一樣深不可測的笑着,似乎剛才的動靜沒有吓到他們似得,胖男人淚眼婆娑的看着被關上的房門。
别看他是個警察,其實膽子還是挺小的:“楊大仙,這……”
“不妨事,林書、楊威你們去吧!”太奶說完,林書就拽着我的衣角打開卧室的房門竄了出去,“你們和我坐在床邊稍安勿躁,我給你們施法安神。”
“你把我胳膊拽疼了,你輕點行嗎?”我說。
“奧!”林書松開手。
“你真有本事,連古書都知道,你看我高中生都沒看過幾本古書。”我說。
“你就拉倒吧,你沒聽出來我是瞎編的嗎?”林書坐在客廳沙發上,眼睛滴溜溜亂看。
“你輕點别被他們聽到,你說你是瞎編的?但是我覺得挺有道理的。”我怎麽也不相信是瞎編的。
“師父在給他們驅除陰毒,咱們現在這候着等正主來。”林書笑了,拍着我的肩膀,“作咱們這行最要講究的是騙人,你騙得好了就有錢賺,但是别騙得太狠要不然下不了台,你學着點,以後有用,之前我來這裏是平書跟我說的,現在我傳授給你。”
“額……好吧,我記住了,你剛才說正主?誰是正主?”
林書便和我說起從剛才踏進屋子察覺到的一絲感覺由此可以斷定這屋裏藏有什麽。
我們剛進屋的時候感覺屋子裏的溫度差比屋外的溫度差低很多,似乎家裏開了空調,但是并不是這個問題,家主說了可能是背陰的關系。
“可見當然不是!”
看書對我說,當入行久了就可以很大膽的猜測所處地方存在的是什麽東西,就好比說現在,這屋子裏就有一個孤魂野鬼。
“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鬼爲陰,人爲陽,陰屬冷,陽屬熱,你現在摸摸你自己的胳膊,最然在這裏感覺涼爽,但是自己的皮膚卻并沒有降低。”林書說。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胳膊,常溫。
“這就說明有陰氣侵蝕人,這才産生了一系列的問題,我想他的朋友根本沒死,如果死了新聞一定會播放‘宿遷市警察離奇死在家中’的報道,然而并沒有,恐怕是入體太久産生幻覺罷了,如果他不想辦法找到我們不出七天電視就會播放‘宿遷市警察一家三口力氣在家中死亡’。”林書說完還想再說。
“你先打住,那那個羽毛呢?是怎麽回事?”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明顯就是孔雀羽毛,一個比麻雀大不了多少的鳥會長這麽長的羽毛?”林書從身後把那根羽毛抽出來,這羽毛有我小臂長。
“那我們現在就在這幹等着?”我問。
“那你想怎麽樣?一會師父就出來了,到時候看看她要怎麽辦。”
“如果真有鬼什麽的你們會怎麽處置?像那時候一樣消滅了嗎?”我問。
“你祖宗的事情,那時候的他已經不是他本人了,我們做這行的要富有善心,不要總是想着毀滅一切邪惡,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善良的,邪惡的隻有一小部分,比如說在連雲港那次。”他說話就喜歡一個勁的東扯西扯。
就這樣我和他閑侃了大約半刻鍾,期間時不時的回頭看着牆角的冰箱,太奶從小孩的卧室裏出來了。
“怎麽樣了?”林書說。
“差不多了!”太奶坐在沙發上用手幹擦了一把臉,“你發現了什麽?”
“牆角!”林書随手指向牆角的那台冰箱,“那冰箱好像有什麽端倪,師父!”
太奶回頭看向了冰箱,手拄着拐有些費力的起身,快步走到冰箱前:“這冰箱似乎是有些問題。”
“師父!”
“林書、楊威你們都朝這裏看!”太奶說這在冰箱上徒手畫了一個什麽東西,“顯!”
就見太奶把‘顯’字脫口而出,整間客廳的亮度驟然降低,用了幾秒鍾的時間才讓眼睛适應暗度:“你們都看清楚了!”
太奶說一邊說一邊就把手放在冰箱的門把上,用力一拉,一幅血腥的不能再血腥的畫面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隻覺得自己胃裏有什麽東西在翻騰,想吐卻吐不出來,但還是沒忍住跑到衛生間嘔了起來,林書本想安慰我可看我吐得開心居然笑了:“我當初學藝的第一次見的比這個還惡心了,你看看你這就受不了了?這隻是鬼魂而已,要是真的人,那臭味和血腥味……我也受不了哦,嘿,那是個被車子壓成兩環節女的,場子什麽的到處都是,還有屎,嘿嘿……用得着啊,吐成這樣。”
要是他不在這我才不會吐成這樣,我強忍着胃裏面的抽搐掐着虎口說:“沒事!”
冰箱裏到底是真麽,我現在想想和現在的比起來那真是小兒科,冰箱裏面是什麽呢?是一被截肢的女屍,不對不應該這麽說,應該是被截肢的女鬼。
這女鬼生前應該是個大美人,臉長得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我都快詞窮,大家就想自己認爲什麽臉最好看,那女鬼的臉就是什麽樣子。
腦袋是緊貼着冰箱門,當時打開的時候是整個腦袋暴露出來,圓瞪的眼珠布滿了血絲,她惡狠狠的看着我們三個人,嘴巴張張合合但是就是沒聽出她在說什麽,隻聽見‘咔咔咔’的聲音。
鮮紅的血從冰箱的最裏面淌出來,答滴答滴的滴在地上,整個被截肢的軀幹放在了保鮮層的最下面,燈光打在她的臉上陰森可怖。
“這是怎麽回事?”我吓的腿有些軟了,身子靠在牆上強裝鎮定,“這麽惡心。”
“這是枉死的人啊,太可憐了,感覺比被汽車壓成兩半的女的還要可憐。”林書感歎道,“對了,我上次還見到一個腦漿子蹦出來的呢。”
“行了吧你,就你行,别說了成嗎?”我制止道。
太奶不做聲看着冰箱裏那顆腦袋,就這樣一直注視,她伸出幹枯的手緩慢輕柔的扶着腦袋的頭發一直順在臉頰上,她慈愛的說:“閨女,哭吧,有什麽心事哭了就沒事了。”
戲劇化的一顆出現了,女鬼聽了太奶的話當時就哭了起來,眼睛的血紅色漸漸變成了灰白色,血色随着眼淚流了下來,當血流光的時候女鬼眼睛上再也沒有流出液體了。
“她是個苦命人,閨女你别害怕我是不會傷你的!”太奶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一樣符紙,上面畫了一個符,貼在那顆腦袋上,符接觸女鬼腦袋的刹那,女鬼整個被截肢的軀體被綠光包圍,隻是瞬間,一個亭亭玉立全身****的女鬼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她似乎很緊張,慌亂的看着我們:“謝謝!”
女鬼的聲音很甜很美,她水靈靈灰白的眼珠有說不盡的萬種風情,配上不穿衣服……簡直沖動。
“你既然接受了我,那我想辦法帶你去地府投胎轉世吧。”
“不,我不想走,我還有心願沒有完成!”女鬼說。
林書見我眼睛直了從口袋裏拿出一件米色的‘送燒衣(清明上墳燒給故人的紙做的衣服)’點然了,在燃燒的灰燼中徐徐飄起一件米色的旗袍,女鬼身子一閃,再出現的時候旗袍已經穿在了身上。
“還有什麽心願?能否和我說明一下?”太奶問。
“我屍骨不在這裏,被人埋在樓下的花壇裏面了,我想讓你們幫忙幫我挖出來帶回我的家。”女鬼說。
“難道你不想替自己報仇嗎?”太奶有些激動。
“我想啊,可是我覺得不太可能。”
“師父,這大姐是怎麽回事?”林書問。
“這個啊,你還得聽他自己說。”太奶回到。
“那你能告訴我們嗎?”林書問。
女鬼先是不太想說,露出一副爲難的表情,可是最後還是說了,當一個人有秘密的時候總是想不圖不會,人就是如此何況鬼。
這女鬼身前是勾引有錢男人和自己發生關系讓其包養自己的小三,她家是農村人,自己出來打工四處碰壁,後來被好姐妹拉下水,去做了有錢男人的情人,她從進了城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主顧了,彼此關系都非常和睦。
小三分兩種一種是職業的,一種是爲了生活真的喜歡上自己傍上的大款,她本來是第一種小三,可是在碰見最後一個大款的時候改變了自己的看法,那個男人把她的心勾住了,而男人的心同樣被她勾住了。
“我喜歡上了志強,他和我說過自己的婚姻是包辦婚姻,他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反對父母,如果當初早點遇見我就好了,當時我聽了他的話就想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可是誰想到,他居然那麽軟弱,他老婆居然那麽心狠手辣。”
女鬼說着身體微微的抖動着,似乎又要散架一樣。
太奶安慰一陣後她才恢複平靜,于是才正式把自己的遭遇全盤說給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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